盛承安難得沒辯解,只是低頭不吱聲。
盛安寧更加肯定自己猜測的沒錯,過去就給了盛承安一拳,捶在他的肩膀上:“你是不是故意帶裴糯去寺廟,找什么高人去,想把朱珠喊出來?”
盛承安依舊沒吱聲,沉默已經等于了默認。
盛安寧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氣得又錘了盛承安幾下:“你是不是有病?你那樣做裴糯怎么辦?難道你想犧牲裴糯留住朱珠?你殘忍不殘忍?你那樣做跟殺人有什么區別。”
越想越氣:“我給你說,你再想朱珠,也不能打裴糯的主意,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盛承安揪了一下頭發,有些沮喪:“你不懂,我只是想跟朱珠說說話,我有些事情要告訴她。”
盛安寧瞪他一眼:“早干嘛去了?之前不是各種不喜歡嗎?那時候就不要后悔,現在人死了,你后悔也不能去害個無辜。你這樣還是個男人嗎?我就問你,萬一你弄得裴糯回不來怎么辦?我也想朱珠能回來,你們有錢人終成眷屬。”
“可那是沒有裴糯的存在,我會祝福。現在呢?現在還有裴糯在,你讓她怎么辦?永遠消失不見?你知道你那么做等于什么嗎?等于殺人!”
盛承安沒吱聲,表情逐漸有些痛苦,好一會兒才開口,語氣有些悲傷:“我沒想裴糯不見,我就想跟朱珠說一聲。”
盛安寧冷哼一聲:“還說個屁,行了,你之前做了什么我不管,今后你要是再這么對裴糯,你就把裴糯留在我家。”
盛承安見盛安寧是真生氣了,趕緊說著:“放心,我也是著急,以后肯定不會了,再說了,裴糯肯定不會留在你這里。”
慕小晚在旁邊也聽明白了一點,也非常的不贊同:“盛承安,這件事你就辦得有些不地道了啊,再說了,這兩個靈魂在一個身體里,可不僅僅是因緣巧合那么簡單,肯定是她們之間有很深的緣分,至于最后怎么存在,那也是她們的事情。”
盛安寧看了盛承安不吱聲,很難得一臉茫然落寞的樣子,到嘴邊的狠話又咽了下去,白他一眼,去后院找安安和裴糯。
要去安慰一下委屈的裴糯。
后院,安安滿手是泥,用手在泥土里扣著,小手指在泥土里異常的靈活,像小白胖蟲子一樣鉆著,片刻就揪出一條粗壯的蚯蚓,很自豪地拿給裴糯看:“就是這個,姐姐看這個,小晚姨說這個可以賣錢。”
說完往自己小桶子里一扔,又熟練地拿著小鏟子開始挖,反正力氣大,一鏟子下去,就能挖出個坑來。
運氣好,就能看見有蚯蚓在動,裴糯也學著安安的樣子,趕緊用手去捂著,然后使勁扣出一條蚯蚓,可惜她沒有安安熟練,揪出來半條蚯蚓。
安安看了眼,還很大氣的說著:“沒事沒事,這樣的也可以賣錢哦,賣好多錢,就可以買糖吃,還可以買洋娃娃。這么大一個洋娃娃。”
安安邊說著,邊揮著小手比劃,在她小短胳膊內,比劃一個盡可能大的圈出來。
盛安寧在一旁看著是哭笑不得,小丫頭說得一臉認真,裴糯也聽得一臉認真,表情里還帶著欽佩的感覺。
之前安安他們每天在院子里挖蚯蚓,然后喂給王達養的兩只雞吃。
慕小晚就隨口提了一句,蚯蚓在中醫里叫地龍,曬開可以賣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