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府邸仍然一派其樂融融的模樣,魏寧在后巷將人放下來,準備打道回府,又有些不甘心,打算追問兩句,見王虞兮神色凝重,最終忍了,縱馬離去。

  王君翊追上來的時候,魏寧早已經走的不見蹤影了,兩人翻墻進去,一翻過去,就看到老侯爺坐在院子里,福伯正陪著他下棋。

  “老侯爺,我這步棋為什么又走錯了?”福伯不擅長博弈,哪怕跟了老侯爺幾十年了,也沒能將這圍棋學會,每次下棋,都急得老侯爺吹胡子瞪眼,說他只知道黑白,不知道看棋路。

  “哼,幾十年了,你都沒有走對過一步棋,今日破天荒問你為何走錯了,算是有進步。”老侯爺瞥了一眼翻墻回來的兩人,“過來陪我下一局。”

  “是,爺爺。”王虞兮彈去衣衫上沾染的草屑,從容淡定的在福伯的位置上坐下,將棋子收回,執白先行。

  “沒規矩!”老侯爺瞥了她一眼,“尊老愛幼都忘到狗肚子里去了,我先行。”

  王虞兮將棋子收回來:“爺爺,您先請。”

  “近來,你是愈發的沒有規矩了,好的不學,將那小子的壞習慣學了個透徹。”老侯爺落下一子,看向王君翊呵斥道,“你杵在這里做什么,你今日是主人翁,還不去外面招待客人。”

  “是,老侯爺。”王君翊當即告退,福伯則是站在門口去,防止有人靠近。

  “哪個不要臉的腌臜貨在這里耍手段?”老侯爺一邊落子一邊問道。

  “平陽郡主,應該是長公主授意……不對,應該是陛下的意思。”王虞兮緊跟著老侯爺落子,“打的什么主意,我也明白,只是三房只剩下君翊,這三房女主人還是得他自己挑才行,若是我們挑的不合他心意,反而不美,至于三房的產業,想要,憑真本事來拿。”

  “陛下是越來越糊涂了,這等下作手段都使出來了。”

  “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他能不急嗎?為了將到嘴的鴨子吃下肚,他怕是什么腌臜手段都使得出來。”王虞兮堵住老侯爺的去路,老侯爺一看,“不對,我走錯了!”

  “爺爺,落子不悔。”

  “我只是走錯了,不算。”老侯爺撿起棋子,換了個位置,王虞兮也不與他計較,“君翊小子著了道?”

  “對方有備而來,又有國舅府做掩護,君翊防不勝防。”王虞兮看著棋盤上的棋局,“這樣的事情,以后怕不會少,稍后我從絳珠閣調個會醫術的過來,做君翊的隨身護衛。”

  “絳珠閣會醫術的除了孫先生是個男子外,其余都是姑娘。”老侯爺有些不贊同,“那些人都是你精心培養出來的……”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若是派不上用場,養來何用?”王虞兮嘴角勾出一抹笑容,迅速落下一子,“爺爺,認輸吧,你無路可走了。”

  老侯爺一雙濃眉蹙成了毛毛蟲:“這不對啊,不對啊,我怎么就無路可走了,你是不是作弊了?”

  “爺爺,您的文人風骨掉地上了,快快撿起來,莫要叫您的門生瞧見了。”王虞兮打趣道。

  “小兔崽子,我是武將,哪來的文人風骨?”老侯爺氣哼哼道,“你爺爺我一身錚錚鐵骨,刀槍不入。”

  “是是是,我爺爺是銅皮鐵骨,硬朗得很。”王虞兮一邊收棋子一邊道,“銅皮鐵骨也要輸得起才行。”

  “誰輸不起了!”老侯爺吹胡子瞪眼,“再來一盤,我定然贏你!”

  “這話都聽您說了無數回了。”王虞兮揶揄道,“要不,我讓您三子?”

  “這可是你說的,可不是我逼你的!”老侯爺順桿往上爬,絲毫不猶豫,王虞兮被弄得哭笑不得,“將白葉調過來吧,那丫頭性子穩妥,又謹慎,加上從未在人前露過面,不會有人知道她出自絳珠閣。”

  “還是爺爺想得周到。”王虞兮溜須拍馬道,“另外還有件事,非爺爺出馬不可。”

  老侯爺眼睛一亮:“你要對魏寧小子下手了?”

  “不是!”王虞兮甚是無奈的看著老侯爺,“君翊要去處理礦上的事情,府中的庶務需要一個人幫忙理一理,我有個極好的人選,但是不好開口,想請爺爺代我向四叔母開個口,將茵兒妹妹借過來用幾日,待到君翊處理完礦上的事情就好,另外再派個婆子跟著,茵兒妹妹扭傷了腳,這幾日行動不便。”

  “王茵啊。”老侯爺點點頭,“他母親王崔氏是個明事理的,這些年來將四房打理的井井有條,王茵繼承了她的好本事,是個打理庶務的好手。行吧,這事兒我去開口。”

  “謝謝爺爺。”

  “你在那邊……多注意些。”老侯爺壓低聲音,“那小子不好糊弄啊。”

  “孫兒明白,請爺爺放心。”

  老侯爺到是想放心,只是魏寧看她的眼神,著實讓他不安啊。

  三房重立,王君翊又是三房長子,接手三房的產業順理成章,只是礦上需要他親自出馬,畢竟礦上才是最重要的地方,加上前面查出那么多事情,礦上的人也是需要清理的。

  次日一早,王虞兮親自將王君翊送出城,又派了一隊暗衛暗中保護,這才回城,悄悄回了永安王府。

  永安王被皇帝叫去上朝了,王虞兮回來的時候,魏寧還沒有下朝,元飛見她回來,快步迎上來。

  “公子,殿下吩咐了,讓您不用等他回來用午膳,殿下今日在宮中用午膳。”

  王虞兮點點頭應了,便去自己的房間,推開門,里面空無一物:“這是我的房間吧?”

  “是也不是。”元飛撓撓頭,嘿嘿的笑,“殿下說,您身份尊貴,獨自一人居住太危險,若是再發生上次的事情,無法及時發現,所以將房間撤了,您繼續跟殿下住一間房間。”

  王虞兮一口血哽在喉間,恨不得噴元飛一臉:“你家殿下是想一出是一出嗎?”

  “公子,我家殿下一向是說一不二的,您是唯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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