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君翊將眾位夫人小姐引至女賓休息區,便告退離去,丫鬟婆子奉上熱茶糕點時令水果,又有戲臺子可以聽戲,眾人頓時忘記了先前的插曲。

  青禾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心急如焚,悄悄的從女賓休息區溜出去找平陽郡主,若是不能完成任務,她怕是性命不保。

  王君翊神色如常的回到前廳,王虞兮見他回來了,頓時松了一口氣,卻眼尖的瞧見他面色有些蒼白,心中多了分計較。

  魏寧的目光落在王君翊的身上,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看樣子,王君翊是吃了虧啊,陛下為了奪走王氏三房的產業,確實下了狠心,就是不知道,用的是那一顆棋子。

  魏寧的目光掃過在場的人,陛下絕不敢動世家的女兒,若是讓世家的女兒進入王家,那就是強強聯手,所以,陛下的這顆棋子,身份要高,不能是世家的人,還必須聽他的話。

  魏寧心思一轉,已經有了計較,不過王君翊既然平安無事的出現在前廳,就說明對方的計劃失敗了。

  “昱之哥哥。”謝羽靈如同一只翩躚起舞的美麗蝴蝶,飄然而至,“昱之哥哥,君翊哥哥忙的分身乏術,你陪我逛逛園子吧。”

  “好。”

  “我也去。”王茵聽說要去逛園子,跟著起身道,“母親,我跟世子哥哥去逛一逛。”

  “不許給世子添麻煩。”崔夫人蹙眉道,世子的身子不好,她這些年來,都是竭盡全力的不去打擾她。

  王昱之對著崔夫人作揖:“四叔母放心,茵兒妹妹最是乖巧懂事,不會給我添麻煩的。”

  崔夫人本想拒絕,可想著自家女兒與世子交好,也是一件好事,將來在茵兒的婚事上,或許還能請世子幫忙。

  “有勞世子了。”

  “本王也不曾逛過,一起好了。”魏寧將謝羽靈的錯愕盡收眼底,想必是謝長風想約王虞兮單獨見面,所以才讓謝羽靈找了這么個借口,謝長風必然在花園中等著王虞兮前去,他偏不讓他得逞。

  謝羽靈瞥了一眼與王虞兮并肩而行的永安王,眼底滿是不喜,茵兒心思敏銳,與謝羽靈手挽手走在后面。

  “羽靈姐姐。”王茵壓低聲音,小聲道,“你是不是也覺得永安王很可怕?”

  謝羽靈看了一眼永安王,她到是不覺得永安王可怕,她是覺得永安王這人招人嫌,總是粘著昱之哥哥,害得哥哥有事找昱之哥哥,都尋不到單獨相處的機會。

  “不止可怕,還很煩。”謝羽靈在王茵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他還喜歡粘著昱之哥哥,外面都傳永安王好男風,你說他會不會是看上了昱之哥哥的絕世容貌,想要玷污昱之哥哥?”

  王茵臉上的表情跟遭雷劈了一般,這不怪她,因為她從未想過這個可能,只是覺得永安王總是立在世子哥哥的身后,看起來有些可怕,卻從未想過,永安王居心不良!

  “這可怎么辦,世子哥哥可不能被永安王禍害了,他可是武陵侯府的獨苗苗,是我們王氏的希望。”王茵急了,“羽靈姐姐,你快想想辦法。”

  謝羽靈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在王茵的耳邊悄悄的嘀咕了幾句,王茵的目光看向永安王,最終咬牙點了點頭。

  兩人跟在后面繼續走,王茵看了看路邊,放緩了腳步,腳故意卡在石頭中間,朝著一邊倒下去。

  “啊,我的腳,世子哥哥,我的腳,我的腳好疼。”

  王虞兮聽到呼喊聲,回頭便見王茵跌倒在地,抱著自己的腳,一個勁的哭,謝羽靈則是半跪在她身邊,查看她的傷勢。

  王虞兮當即快步倒回去:“怎么回事?”

  “昱之哥哥,茵兒妹妹扭到腳了,好似傷的不輕。”謝羽靈撩起王茵的裙擺,讓王虞兮看王茵已經腫起來的腳踝,“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

  “我帶她去找大夫,你……”

  “昱之哥哥你趕緊帶茵兒妹妹去看大夫,我來招待永安王殿下。”謝羽靈立馬接過話,“瞧茵兒妹妹滿頭大汗,怕是疼得厲害。”

  王虞兮點了點頭,抱了王茵,快步離去,魏寧從頭到尾連一句話都沒有說上。

  目送王虞兮帶著王茵離去,謝羽靈這才看向魏寧:“永安王殿下,昱之哥哥帶茵兒妹妹去看大夫去了,不如,我來做向導,為殿下帶路,引殿下觀賞一番,如何?”

  “你識路嗎?”魏寧幽幽的問道,謝羽靈也是第一次來,竟敢大言不慚的給他帶路,別以為她在后面跟王茵嘀咕的事情他不知道,王茵受傷,只怕是她的手筆,“謝小姐到是好手段。”

  謝羽靈笑容依然得體,聲音甜美溫柔:“殿下是不喜歡與女子相處嗎?若是這般,羽靈去請……請君瀾公子前來作陪,殿下以為如何?”

  “既然你自告奮勇,本王怎么能駁了美人心意。”魏寧一雙鳳眸中,滿是冰冷,“帶路吧。”

  謝羽靈笑容溫順,卻不達眼底:“殿下請。”

  魏寧跟在謝羽靈的身后,看著謝羽靈熟練的介紹一路上走過的景色,一花一木,名頭由來,無一不知,無一不曉,而謝羽靈說的這些,他大多不認識,不愧是世家大族養出來的女兒。

  “謝小姐博聞強識,本王佩服。”

  “殿下說笑了,都是些上不得臺面的小把戲,若是殿下沒有去邊關,這些對于殿下來說,只怕都是小菜一碟。”謝羽靈謙虛道,“殿下自少年時便征戰沙場,戰功赫赫,那些都是用血書寫的功績,哪像我這等閨中女兒,平日里除了蒔花弄草,就是彈琴畫畫,為國為民都派不上絲毫的用場。”

  “世家的女兒金貴,哪能跟男兒一樣拋頭露面,征戰沙場?”魏寧不疾不徐道,“若是謝小姐生為男兒身,只怕天下少有男子比得上。”

  “殿下說笑了,謝氏從文,少有武將,縱然是哥哥,也是文官。”說到這里,謝羽靈停頓了一下,“昱之哥哥若不是遭了賊人暗算,傷了身子,武陵侯府的兵權也不至于被人奪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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