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太后根本沒有將一個男寵放在心上,她本以為死一個男寵,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若是魏寧鬧起來,她再賜給他一個便是,何曾想過,魏寧身邊的男寵并不是真正的男寵,而是王氏的世子!

  夜半,魏太后睡得正香,卻感覺涼風習習,窗戶跟門都開著,頓覺不悅,喚人進來,卻遲遲沒有人進來。

  “人都去哪里了?”魏太后下床,轉過屏風,卻看到屏風后一字排開四口棺材,棺材的蓋子是打開的,里面傳出嚯嚯的聲音。

  魏太后頓覺心驚肉跳,驚恐的退后兩步:“來人,快來人。”

  然而,沒有任何人回應她,反倒是棺材里面的聲音愈發的急促,魏太后壯了壯膽子,走上前去,當她看清楚棺材里面的東西時,驚恐的瞪大雙眼,凄厲的慘叫聲仿佛要將房頂掀翻。

  侍衛聽得慘叫聲,紛紛趕過來,而太后宮中伺候的人,全部被人放倒了,直到侍衛趕到,將他們搖醒,他們還一副懵懂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的模樣。

  魏太后縮在墻角,被嚇得語無倫次,侍衛看到太后寢宮中擺放著四口棺材,也嚇了一跳,上前一看,縱然是訓練有素的宮廷侍衛,也被眼前所見給嚇住了,紛紛跑出去,劇烈的嘔吐起來。

  皇帝聽聞太后宮中出了事,匆匆趕來,看到四口棺材里面躺著的人,心中的不適感被他強行壓下去。

  “抬出去,找個地埋了。”皇帝不動聲色的下令。

  “母后,已經叫人弄出去了,沒事了。”皇帝寬慰驚嚇過度的太后,眼底泛著異樣的情緒,棺材里躺著的是太后身邊的大宮女,而這四人被太后賜給了魏寧,想來毒殺魏寧的男寵是太后的命令,只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魏寧會用這么殘忍的方式來跟太后對抗。

  “叔夜太放肆了,竟然用這樣的方式恐嚇母后,必須嚴懲。”皇帝冷靜的說道,“朕定然會給母后做主的。”

  “不是他,不是他。”太后不住的搖頭,她的兒子,她還是了解的,他不會這般對她,更何況,魏寧若是真有心這般對她,何須將人趕出去,悄悄的處置了,讓人送進宮,更能嚇她,可他沒有,而是將人趕出了府!

  “去查,去查那個面首,究竟是什么身份!”太后雖然備受驚嚇,但是理智還在,“那個面首怕是身份不簡單。”

  皇帝微微一愣,他前去上林苑,本意也有見一見魏寧身邊的面首,看看能不能為他所用,誰知魏寧并未將人帶去上林苑,而抹殺王君翊的事情也失敗了,皇帝的心頭憋著一股火。

  “母后,他都做出這樣的事情了,你還護著他,為什么母后跟父皇一樣,事事都護著他?”皇帝拔高聲音,怒問道。

  魏太后不住的搖頭:“不是他,不是叔夜,叔夜不會這么做。”

  “縱然不是他做的,那也是他放縱的?”

  “皇帝!”太后呵斥道,“你要如何處置他?你是要天下人都知道,哀家派人去毒殺兒子的枕邊人嗎?”

  皇帝愣了一下,眼中的怒火慢慢熄滅:“母后好好休息,朕先告退了。”

  “皇帝……”太后看著皇帝拂袖離去的背影,知道皇帝生氣了,可是她也沒有辦法,先帝疼愛小兒子,上朝都帶著小兒子,一度威脅到大兒子的地位,朝中重臣更是偏向小兒子,若非先帝去的早,這皇位只怕早就是小兒子的了。

  如今,哪怕大兒子坐上了皇位,也對先帝寵愛弟弟的事情耿耿于懷,八年前,更是將年僅十六的弟弟送去西北戰場,她知道,他想要弟弟的命,可是,他們終究是親兄弟啊!

  太后受了刺激,病倒了,御醫忙前忙后,然而皇帝跟永安王都不曾前去探望。

  早朝上,百官彈劾長公主大逆不道,意圖謀反,用重弩機射擊上林苑,試圖置皇帝于死地,皇帝有心偏袒,卻也無法在百官面前偏袒,畢竟長公主府的重弩機不見了!而那架不見了的重弩機,出現在上林苑外!

  皇帝被逼得沒法,只能將長公主禁足,然而大臣對于皇帝的處罰十分不滿意,皇帝又氣又怒,只得下令將長公主脊杖三十,以儆效尤。

  長公主從小養尊處優,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又吵又鬧,要見皇帝,卻被掖庭司的人按住,執行脊杖,脊杖三十,縱然是一個男子也承受不住,更何況是身嬌肉貴的長公主,幾杖下去,便口吐鮮血,人事不省。

  掖庭司又請了御醫替長公主治療,前前后后折騰了許久,才將三十脊杖打完。

  王虞兮醒過來的時候,魏寧正靠在床頭打瞌睡,王虞兮掙扎著坐起來:“殿下,什么時辰了?”

  魏寧驚醒,見王虞兮醒了,心中的大石頓時落了地:“天亮了。”

  “我總覺得渾身酸疼……”

  “能不疼嗎?你睡了整整三日。”魏寧的語氣中有著難以察覺的擔憂,“可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我是又病了嗎?”

  “嗯,發了兩日燒,好不容易退下去。”魏寧吩咐人送吃的進來,“餓了吧,先吃些東西,廚房一直熬著粥,就怕你醒過來要吃。”

  王虞兮看著喂到嘴邊的粥,有些受寵若驚:“殿下,我自己來吧。”

  魏寧沉默片刻,將碗遞給了王虞兮,看著王虞兮將一碗粥喝光,這才慢悠悠的說道:“長公主府的重弩機不見了,朝臣彈劾長公主大逆不道,陛下罰長公主脊杖三十,禁足半年。”

  “長公主這次可是飛來橫禍。”王虞兮好笑的說道。

  “我到是覺得,這是父債女償。”

  王虞兮微微一愣,似有些不敢相信,抬頭看向魏寧,魏寧轉過臉去:“那邊遞了消息進來,你一直沒醒,我也沒有回,你既然醒了,趕緊送個平安信回去,不然,我擔心那邊該沖進王府來找本王拼命了。”

  “好,我稍后就寫。”王虞兮點了點頭,“殿下去休息會兒吧,我稍后就起。”

  “華大夫還在府中,若是覺得哪里不舒服,就傳他過來替你瞧瞧。”魏寧說完,轉身出去,眼底的青影有些濃重,他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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