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屹行不理會江盈月,他只是很心疼——這些事情華兒以前從未提過,他竟是不知,原來她小時候受了這么多苦楚。
五歲就寄人籬下,還遇上了江盈月這個兩面三刀、貪得無厭的表姐,日日欺負她……
她那纖柔的身姿,是如何挺過來的?
蕭屹行走過去,握住孟鉛華的手,滿眼都是疼惜,“華兒,你受苦了……”
孟鉛華愣了愣,心想還好吧,她又不是原主,原主的確是受苦了。
就在這時,黎嬤嬤來報,說屋子搜完了,并未發現可疑之物。
江盈月一聽,連忙收斂了被孟鉛華挑起來的怒氣,哭的梨花帶雨,“王爺,您都看到了吧?妾身對您一片癡心,是不會害您的……”一雙淚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孟鉛華看向蕭屹行,只見他的臉上寫滿了厭惡,對江盈月的厭惡,或是對那句“妾身對您一片癡心”的厭惡。
其實她也不知道蕭屹行在搜什么,若是搜攝魂散,那是肯定沒有的——那東西一年多以前就浸泡在了桂花酒里,下毒也應該是在一年多以前。
過了這么久,自然不會再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蕭屹行直接就帶她過來,還說要讓她高枕無憂,如此篤定,肯定還有什么別的東西。
若是搜出來就罷了,若是搜不出來,恐怕江盈月這張狗皮膏藥,就甩不掉了。
古代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命更是大過天,這樣看自己這個王妃是名正言順,而江盈月頂多只能算私定終身,作不得數。
可自己是個現代人,現代講究婚姻自主,蕭屹行先許了江盈月,后面才被迫迎娶自己,這樣看反倒是自己站不住腳……
心里有些不痛快。
只聽蕭屹行不慌不忙地道:“搜身。”
簡短的兩個字,聽著是胸有成竹,千軍萬馬也抵不過的自信。
幾個婆子得令,立即朝江盈月和梅香逼將過去,要搜她們的身。
江盈月瞬間嚇得花容失色,一邊坐在地上往后挪,一邊叫囂,“誰敢!你們誰敢!”
聲音充滿戾氣,一點也不像方才還楚楚可憐,口口聲聲說愛王爺的那個人。
“王爺,求求您、求您別讓她們搜身,妾身不想遭受這樣的屈辱,妾身是無辜的……”
蕭屹行充耳不聞。
他不發話,婆子們就不會停,粗暴地將抱在一起的江盈月和梅香拉開,分別搜她們的身。
“王爺不要,求您不要……”江盈月撒潑打滾,拼死抵抗。
如果說方才搜屋子的時候,她還能顧及形象,時不時裝一下可憐,那此刻她就是面目猙獰,撕心裂肺了。
在場的除了梅香,誰也沒見過這樣失態到幾近發瘋的江盈月。
尤其是在一眾婆子眼里,從前的江小姐總是那樣柔弱,那樣純善,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踩到螞蟻,哭泣都極為隱忍,生怕驚擾旁人。
誰知不過是搜個身而已,她卻如此激憤,簡直判若兩人。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得出來,她身上藏了致命的秘密。
很快,一個婆子從江盈月身上摸出了一件不尋常的東西——麒麟符。
江盈月已面無人色,哭到昏厥。
梅香跌坐在地上,亦是臉色蒼白,渾身篩糠。
季嶸感覺他的劍要按不住了,那劍要出鞘!要殺人!
想當初他找麒麟符找得有多辛苦?
先是帶著人追了一路,在夜空中苦苦辨認貓頭鷹的動向,對其進行圍追堵截;后又冒著大雪,在西郊的山野里找了三天三夜!
最終他按照王爺的指示,在一棵樹的樹梢上,找到了一片貓頭鷹的羽毛,然后在附近的雪地里,挖出了更多的羽毛和一個布袋,才確定一切都如王爺所料,貓頭鷹的確被化尸散化掉了。
可問題是,那只布袋是空的,里面的麒麟符呢?
他們一行人像喪家之犬一樣回了王府——從來沒有這么挫敗過,也從來沒有一次性見到過這么多的喪家之犬,自己還是其中之一……
季嶸當即就豁出去了,他去向王爺請命,說要出去找麒麟符,找不到絕不活著回來。
那時王爺身負重傷,說此事不用他,讓他來看管江小姐即可。
他沒辦法,只能聽從吩咐。
這些日子以來,他守在江盈月的屋子外面,心里卻一直憋著口窩囊氣——麒麟符一日不找回來,這口窩囊氣就一日咽不下去。
氣了這么些天,沒想到麒麟符竟然就在江小姐身上!
難怪王爺要扣留她,還讓嚴加看管……
想是那晚,南霜并沒有把麒麟符放進貓頭鷹身上的布袋里,而是趁著劫持江小姐的時候,放到了江小姐身上。
好個江小姐,竟然敢勾結寒原國,盜取麒麟符!
若不是王爺吩咐過,不能當著王妃的面打打殺殺,不能讓王妃見血,此刻他就要拔出劍來,砍了這個什么江小姐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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