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奇的是,蕭屹行并沒有抱著白蓮花,而是任由她無力地歪在坐榻上,像個被人丟棄的布偶。
想當初白蓮花哪次暈倒,他不是抱著哄著,一副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的模樣?
這次不抱了,還站的那樣遠,看來還真是因為掰扯蘭馨一事才搞成這樣,正在氣頭上。
“姐姐,姐姐你怎么樣?”孟鉛華一臉關切地湊過去看白蓮花——姐妹情深的戲碼還是要演一下。
借機仔細瞧了瞧,她衣衫整齊,口脂也沒有任何凌亂,就連鬢發也光滑水亮,完全不像做過不可描述之事的樣子。
孟鉛華猛然驚覺:自己,有捉.奸那味兒了……
好端端的一個獨立女性竟淪落至此,不由得在心底長嘆一聲:世風日下!
萬神醫給白蓮花把了脈,說是氣急攻心。
這就對了,白蓮花這個人吧,外表看著很柔弱,可骨子里卻十分要強。
一直以來,她在蕭屹行面前都扮演著一朵純善的小白花,絕不容許自己的形象有半點污損。
就拿蘭馨這件事來說吧,她可以買通蘭馨傳遞消息,可以用妾室之位誘惑蘭馨——這些她都可以做,但是你卻不能知道。
你知道了就會有損她純善的形象,她是要生氣的。
這一氣很有可能就先暈為敬,搞得像你欺負了她似的。
你欺負了她那還得了?做錯事的人就莫名其妙變成了你,而不是她。
想當初孟鉛華就是屢屢被她這么搞,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被狗男人罰了不知多少回。
這下好了,風水輪流轉,今日輪到狗男人了。
孟鉛華覺著她要是不添個亂,都對不起當年受過的冤屈。
于是一臉責備地道:“王爺為何要欺負姐姐?姐姐身子弱您又不是不知道,您就不能大度一點讓著她嗎?”
聽著真是義正言辭,姐妹情深。
蕭屹行看向她,鳳眼里又是意外又是不快,仿佛沒想到她會為江盈月“出頭”,更沒想到她敢當眾尋他的不是。
在場的更是沒人能理解孟鉛華的這一作死行為,都當她腦子有病。
尤其是丹春,背地里拉拉她的衣袖,用眼神說道:主子啊,好好跟王爺說話,不然會死人的。
孟鉛華不管那些,繼續責備,“王爺也真是的,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女孩子家家的身子嬌弱,哪能由著你瞎折騰?”
白他一眼,頭一扭再不理他,仿佛這是多么不懂事一男的。
心中暗爽,你認也得認,不認也得認,反正臟水我都潑出去了,斷沒有收回的道理。
眾人面面相覷。
王妃這話說的,就好像王爺跟江小姐那啥似的,可看著不像啊……
好在萬神醫還沒忘了自己的本分,說要來個人把江小姐放平,好給她施針。
這事兒誰來做?
丫鬟肯定是不行的,沒那個力氣,侍衛也不行,誰敢碰王爺的女人呢?
蕭屹行走過來,伸手。
的確,這抱美人的差事,沒人比他更適合了。
孟鉛華從容地后退,給他騰地兒,方便他去抱白蓮花。
心里想著可以的,你伸手碰一碰白蓮花,從此我便與你劃清界限,楚河漢界,永不越界,回去守你的活寡吧!
然而,步子剛邁到一半,就被人一把拉了過去。
是蕭屹行。
孟鉛華一臉懵地看著他,不是,你拉我做什么?你去抱白蓮花啊!
蕭屹行扣著她手腕,強行將她帶離幾步,然后示意梅香和丹春上前,兩人合力將江盈月放平。
還有這種操作?你丫的花樣比在床上還多!
不過完全沒有必要啊,在場的幾個人,誰不知道你跟白蓮花的那點子破事,有什么好遮掩的?
孟鉛華的腦袋已經轉過彎來了,想通了先前在門口崴腳,他抱自己大抵是為了掩人耳目,讓人覺得他和自己恩愛有加,來江府斷不是為了私會江家小姐。
說白了就是拿她當幌子唄。
早知如此,她也不必臉紅了,一個幌子,有什么好臉紅的?
這會兒又沒外人,還跟她來這一套,怕不是皇糧吃多了,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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