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發生任何事,只要稍一打聽,就全都知道。

    很快,靳寒就和他匯報了云淺在紀霖臣靈堂撞棺自盡的事。

    他的前妻,竟然要為另一個男人殉情?

    她真是夠偉大的!

    她昏迷了一晚,他守了她一晚。

    望著她的臉,司夜擎心情尤其復雜。

    除了恨,還是恨。

    他恨她的自私,恨她的不負責任,恨她......為了那個男人,可以連自己的命都不要。

    他不想去接受一件事實——以往,她口口聲聲對他的愛,都是假的。

    她對紀霖臣的愛,才是真的!

    至少,她可以為了那個男人去死!

    陸玥推開門走了進來。

    身后,還跟著季繁星。

    一見到云淺醒了,兩個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司夜擎在場,她們有很多話,不能說。

    云淺看出了她們的顧慮,于是,道:“司夜擎,你先走吧,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司夜擎冷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門外,靳寒一直守著。

    見司夜擎走出門,他要跟上去。

    司夜擎冷冷道:“你留下來看著三個孩子。”

    靳寒怔了怔,止步停頓:“知道了。”

    司夜擎剛走,季繁星就道:“淺淺......不好了......”

    云淺道:“怎么了?”

    季繁星剛要開口,陸玥卻按住了她:“先別說。”

    她看向云淺,痛心疾首道:“淺淺,你干嘛想不開,做那種啥事啊!”

    云淺似笑非笑:“什么啥事啊......”

    陸玥道:“你說呢!你是為什么躺在這里的!”

    她有些生氣,卻又不舍得和云淺生氣。

    畢竟,她還受著傷。

    云淺道:“我也不知道當時是怎么想的。我只知道,我很難過......我知道紀家的人一定很恨我,可我實在不知道該給他們怎樣一個交代。老太太說,我就該給紀霖臣陪葬,我想,如果我死了,能安撫他們的心,我愿意去死......”

    陸玥氣不成聲:“所以......你就犯這種傻!你明知道,你死了,紀霖臣也不會活過來的!”

    季繁星道:“太險了!醫生說,你撞的很用力,若不是靈柩沒有固定住,偏移了位置,撞到你太陽穴,你就兇多吉少了。”

    陸玥:“看,冥冥之中,一定是紀霖臣舍不得你,所以,又護了你一次,所以,你別再犯傻了。”

    季繁星:“是啊,你命不該絕,閻王不收,所以,別再想著尋死覓活的了!好好活著,我和玥玥快被你嚇死了!”

    云淺冷不丁反應過來,問道:“繁星,你剛剛要和我說什么事嗎?”

    季繁星抿了抿嘴唇:“昨天晚上,司夜擎派人,把紀霖臣的墓碑推倒了。”

    云淺:“......”

    他瘋了!?

    他干嘛做這種事!?

    陸玥看到云淺眼中的困惑,解答說:“我猜,他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云淺訥訥道:“為什么?”

    陸玥:“因為,紀霖臣的墓碑上,刻了你的名字啊。”

    紀霖臣的墓碑,是以紀則昌名義立的,但云淺作為未亡人,名字也被刻在了墓碑上。

    所以,昨天晚上,司夜擎才會派人,將紀霖臣的墓碑推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