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神話入侵之我在地球斬神明 > 第一百五十六章:新線索
  弦不樾聽罷,不覺有些出神。

  少真無一之擔憂,亦是他心底所憂。只是這種紛繁雜亂的局面,他要如何才能打破?

  如何,才能讓欲海天不在他手上敗亡?

  倘若欲海天在他的手上沒守住,那他將是欲海天的千古罪人,是要永遠釘在木架上受天雷極刑。

  無數歲月更迭的傳承,是決不能在他的手上斷掉。

  勇王蹙眉道:“不若門派之事讓門派之人去解決,父王可以默認許可四正盟的正統性,在由他們去牽制魔界。

  各門各派,哪個底下沒點互相牽連?只想他們一個陷進去,后面的自然也會被帶出來。

  到那時,真有萬一,我們也可騰出手,專注一方即可。”

  弦不樾起身由楊允扶下臺階,漫步道:“只怕此例一開,后面的局勢就無法制住。

  欲海天原有的格局,必將被打破,各方勢力也將會重新洗牌。”

  一直沒什么話的昱王,插了一句嘴:“父王未免忒過小心,欲海天的局勢已然是不可控。

  您覺得這往后的情況,是人力所能壓制的嗎?

  所謂治堵不如疏,左右亂局已定,倘若能借勢開創一番新的局面,也未嘗就是壞事。”

  弦不樾松開楊允,他要自己走走,這方心它才能有個落腳處,誠然老.二平日慣過了頭,可他的話卻是在情在理。

  只是此例不可開,此風不可長。

  一旦情勢失控,后果將更加無法設想。

  遂踱了幾步,忽然頓住身形。抬頭仰望寶德殿內的雕龍畫鳳,好似閑話家常般的問少真無一:“老伙計,你怎么看?

  這件事,它是放還是該收?”

  少真無一垂眸,沉吟的一會兒,道:“大殿下之法可行,二殿下之顧慮也有一定之理。

  主上若要成事,當在兩者之間取一個中間值。”

  弦不樾收回目光,拂袖扶手無背,道:“該怎么做,你說出來。正巧兒他們幾個都在,也好跟你學一學。”

  少真無一連呼不敢,一番謙讓后,道:“其實也不難,主上只需對這些人和事睜只眼閉只眼即可。

  屆時,自有力量牽制其發展。”

  “孤明白了。”弦不樾到底是與少真無一久做君臣,即便是少真無一說的一知半解,也不能阻止他盡會其意。

  如此一來,他們便可穩坐釣魚臺。由得他們爭來奪去,亦是互相制衡。

  古話說的好,路不平有人踩。事不平,自有人看不下去。人要立門立派也好,無非巖先奪個名聲,好師出有名。

  要名,要譽,這……便是他們的機會。

  勇王看事情差不多了,就同弦不樾告辭:“父王,兒子手上小周莊的案子還沒了結,若無他事情,兒子就先回瑞錦宮。”

  “你那邊進行的如何?”弦不樾抬手讓昱王、穆王先離開,臨走時還用眼神警告兩個,沒事別去打擾他們的母妃。

  兩人心思被看破,荒的手上信紙什么散落到地上都不曉得。

  你推我擠,你打我還的出了寶德殿。

  勇王道:“已有些眉目,請父王無需擔心。”

  “你辦事,為父自來放心。事涉疏星樓,能早一日把事辦妥,便早一日了結。

  往后的路,多份助力好過多個強大的敵手。”

  “兒子曉得,如無他事兒子就走了。”

  弦不樾點點頭,讓人自己離開就好,自己則回到王座上繼續處理他的公文。

  打開其中一本折子,手執朱筆批閱,低頭道:“愛卿,老四現在在干嘛?”

  少真無一道:“月殿下不是在小大宮嗎?”

  “甭和孤來這套,你直接說這小子是不是又跑去當他的什么掌門?”

  少真無一沒有接他的話茬,將掉在地上的信紙撿起。

  將褶皺處微微撫平,然后放在弦不樾案頭上,道:“月殿下此舉雖是不妥,亦為欲海天掃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不是嗎?

  且若非月殿下在暗處,大殿下這些年豈能真正坐穩王城安危一塊?”

  “你少替那個混小子說話,”

  “是不是臣下替殿下說話,主上不是心里門清兒嗎?”

  簡簡單單一句話,不起波不起瀾,確生生堵的弦不樾無話可說。

  嘆口氣,道:“魔后那邊,最近如何?”

  “聽聞日前和月殿下鬧得不歡而散,于是殿下負氣離開。”

  “在安排些人手盯緊些,切記,不可打草驚蛇。”

  “遵旨,臣下這就去安排。”

  “去吧。”

  等少真無一走后,弦不樾也什么心思批閱折子,遂讓楊允找人把東西都搬去靈婺園。

  而那邊陳留在申時時分,總算等到勇王回宮。還沒進門口,周乙開始跟他說:“陳驗師已經小坐有一會兒,看樣子似是有急事和您商量。”

  勇王頷首,道:“本宮知道了,義室那邊處理的如何?”

  “已經在加緊重建。”

  “很好,本宮去見陳留,你守好門口,且莫讓不相干的進來打擾。”

  “屬下明白。”

  說罷,勇王跨過門檻,進入屋內。周乙連忙把門關上,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打量周遭。

  屋內,陳留同勇王行了禮,兩人分主次坐定。

  “驗師何事如此著急?可是勘驗有新的進展?”

  “事情是這樣……”陳留見勇王問及,便把事情原原本本,從頭到尾在說了一遍。

  并說出自己的顧慮,勇王聽罷良久無言。

  如果陳留的想法可行,那便他們之前幾乎是一葉障目,偏執偏取,反而錯過了最佳時機。

  然心底則始終有個聲音告訴她,浥輕塵的出現不是巧合。

  只不過她無法自證,他們同樣無法提出有利的指證。使得整件事情因為證據不足,而陷入僵局。

  陳留道:“百里素鶴有句話說的很對,以他的情況實無必要如此做。

  即便他現在背后靠的是無生門,但屠殺小周莊顯然對他們是沒有好處,相反會使得百里素鶴這個解印人的處境會更加的危險。

  而以疏星樓的威望,實無必要自毀城墻。”

  勇王沉默了片刻,道:“你說的這些本宮都懂,可如此一來,豈非我等一開始的方向就錯了?

  又或者,對方就是算準了這一點。”

  陳留想了想,道:“不若咱們先和百里素鶴釋出誠意,將兩波力量匯作一股使。

  等待事情水落石出之時,是真是假,咱們再另行清算。”

  “你這么說也有行,他還有沒有說什么?”他記得早間素鶴時,對方可是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合著是探他的情況。

  “他說之前不同殿下講,是因為證據不足。如今雖然仍是不足,但殿下可以查一下郭林、王全二人。”

  “那他呢?”

  “想是應該通過其自己的手段,去打探這件事。會告訴殿下,一來是釋出誠意,二來當是借殿下之力與之雙管齊下。”

  “郭林?王全?”勇王忽然看向陳留道:“驗師對二人可有了解?”

  “沒有。”

  這……勇王朝門口朗聲喊到:“周乙,你進來。”

  周乙進到屋內,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替本宮查兩個人。”

  “誰?”

  “郭林,王全。”

  怎知周乙拍著胸口笑道:“這事不麻煩,問別的小人或許不知道。但他二人,小人還有是耳聞。

  以前往來小周莊時,偶在路上遇到過幾回。”

  “哦?那把你知道的都說來聽聽。”

  “是,小人本來對二人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手底下有幾個時常愛喝點花酒,九曜樓的頭牌他們是花不起,可有關這頭牌但凡發生點芝麻綠豆大的小事,都能讓他們評頭論足好幾天。

  小人便是因此,才對二人開始留意。

  說也奇怪,郭林能做那頭牌的入幕之賓,還可以解釋為祖上留有一點家業。

  可那王全,則是實打實的窮鬼。

  即便是在欲海天混了有些年頭,也沒攢到多少身家。聽聞他頭一回進九曜樓,便是花光了所有積蓄。

  但怪的是,此后他還是頻繁出現在九曜樓,而且每回似乎都不差錢了。只是,他每次去總會帶幾個陌上面孔進樓。

  那時屬下還曾和人說笑過,這廝該不會幫人拉皮.條的。

  不過,殿下您要查這二人做甚?”

  然他話音剛落,勇王那邊則好似雷聲轟隆,隱隱間好似狂風大作。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周乙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瞅了瞅陳留,卻見陳留點頭讓自己說,于是大著膽子道:“殿下您要查……”

  “不是這句,上一句。”不等他把話說完,即被勇王粗暴打斷。

  “不會是那廝幫人拉皮.條吧?”這什么話,能有什么問道的?

  還沒等他想明白,勇王倏然起身道:“對,就是這句。”

  “哈?”啥意思?

  周乙有些發懵,看向陳留:驗師,您懂不?

  陳留一手遮擋,一手悄悄給他打了個手勢。讓他趕緊出去即可,剩下自不用他煩心。

  周乙心領神會,遂貓腰小心退到屋外。

  陳留看向勇王,氣定神閑道:“殿下,是有收獲了?”

  勇王倒不瞞他,道:“確有獲益。”

  “哦?愿聞詳解。”

  勇王悟得關竅,霎時間眉宇間一片神采飛揚,便是同陳留解釋,也頗有一股指點江山的味道。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事想明白了這一切,那么他們接下來只要去盯著,再抓人,浥輕塵是清是白便可水落石出。

  陳留聽后,連連點頭。

  看似漫長的幾天,終于可以迎接曙光,唯獨想到鄂華的死,他的心不知為何莫名的抽痛。

  勇王停下自己的高談闊論,上前問候道:“如何?要不要本宮宣御醫?”

  乍見陳留臉色如此煞白,他的心不免也跟著懸起來。

  陳留伏在幾上喘息,額頭上已沁出綿密汗珠,好半晌才喘吁吁道:“不用,可能是我太過思念鄂華,所以才導致憋悶不暢。

  而且,殿下的事要緊。”

  “真不用?”勇王不放心。

  “無礙。”

  “那好。”勇王轉身朝門口道:“周乙,點其人馬,天黑后出發。”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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