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討論了。”
把頭催促說:“趕緊的,抓緊時間在裝一麻袋,然后離開,我就怕動靜聲傳到了山下。”
快馬加鞭的又挖了一麻袋,系好口,我和魚哥扛起來,跟在把頭身后急匆匆下了山。
也是有點險,我們剛下山,把蛇皮袋扔到車后備箱,就聽到山上傳來了狗叫聲,隱約還有手電光,估計是真正的巡山人聽到了動靜。
打著車,我們拉著東西離開了山腳下。
豆芽仔說:“剛才真有點兒險,把頭,咱們找地方睡覺吧。”
“啊....”
張大嘴打了個哈欠,豆芽仔扭頭問:“魚哥,剛才我沒注意看,鴨子醒了沒有?”
魚哥開車看著前方路況,搖頭說:“沒有,剛才開后備箱,要是醒了就叫了,下午剛整了二兩,估計還在籠子里睡。”
“哈哈!”
豆芽仔大笑道:“那鴨子二兩就倒,真他媽又菜又想喝!”
魚哥也笑著說:“是啊,而且它只喝像二鍋頭那樣高度數的酒,現在是只要一天喝不到,就會成晚上的給你叫,叫的人睡不著覺。”
小萱捂著嘴說:“那咱們把它做成醉鴨,肯定入味。”
這個我深有體會,在市里旅館住的那天,魚哥有次睡著了沒給鴨子倒酒,鴨子嘎嘎嘎叫了一晚上,叫的老板都找來了,問我們怎么回事。
談到了回聲鴨,這東西幫了我們大忙,我問把頭什么時候還給人家?要不,咱們自己養著得了,就當個寵物養在車上。
把頭坐在副駕駛,笑著說:“我估計人家不舍得,雖然說這鴨子在咱們手上遠遠沒有發揮作用,但十萬塊可不是一筆小錢,是不是有些太貴了?”
魚哥想了想說:“我有錢,我可以出這筆錢,把頭你就說鴨子丟了,咱們自己留下算了。”
把頭微笑道:“再說吧,容我考慮兩天。”
從后井村到南嶺村的路上,會路過一個機井站,據我所知,這里當年本來是想通自來水,后來因為種種原因沒通上,導致這個機井站荒廢了好多年,我們把車藏好,就住在了這里,這里有水,周圍沒人,很合適。
.....
隔天上午。
院子里倒了一地碎瓷片,擺了個洗臉盆,小萱早早起來,正拿著鞋刷子在使勁刷瓷片上的土。
“沒字。”
“這個也沒字啊。”
隨手扔到一邊兒,看我過來了,小萱垂頭喪氣的說:“云峰,有的沒底,有底的又沒字,這么多,我只看到兩片底下有字的,寫了個供御。”
我蹲下來看了看,笑著說:“沒字的,花紋漂亮的也行,你看這幾個就行,這種花紋叫鷓鴣斑,這片是油滴,這片叫西瓜花,這些都可以。”
“是嗎?”
小萱使勁甩了甩鞋刷子,又低頭繼續開始蹭蹭的刷,這活兒我昨晚就包給了她,工錢50。
“方便面,魚罐頭,掛面,蠟燭,衛生紙....還有其他的嗎把頭?”
“暫時就缺這些,夠用了,你們路上機靈點。”
“知道,魚哥我們走。”
我先跑到機井站外頭看了看,見路上沒人,又招呼魚哥開車出來。
到了小超市,我按著單子正買東西,這時,進來一個男的買煙。
他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了,這人就是昨晚上偷木頭,那個叫小|便的。
“兄弟,這煙怎么樣,好抽不?”我湊過去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