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揉眼,關了手電在看。

    “大耳朵圖圖”,又變成之前笑的樣子。

    我松了口氣,還以為這是鬧鬼了,應該是光線折射的問題。

    墓室里的水已經蔓延到了小腿,淌水走過去,我問豆芽仔:“有把握嗎,咱們氣瓶留在了外頭,要不你回去拿一趟?我有點擔心你啊芽仔。”

    涉及到專業深潛,我不行,還是得靠從小在海上討生活的豆芽仔。

    “嗨,沒事。”

    “這種通著地下河的小水潭能有多深,”豆芽仔一臉自信的說:“在這種地方下潛有些小竅門,以前在南洋碰到過采珍珠的,都是人教我的。”

    豆芽仔拿出繩子,割斷一截,他把手電筒尾端綁繩子上,然后他一頭扎進棺材里,頂著水流的沖力,把綁著繩子的手電筒,慢慢送到了腰坑下。

    因為這地下水往上冒,有向上的浮力,所以豆芽仔又拿出段繩子打了個三角形結,手電下去后就綁在最中間。

    他出來說:“峰子那我下去看看,看看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我下了水,這把吊在棺材底的手電就是我的燈塔,你可得讓它亮著啊,要不然,我就找不到上來的口了。”

    我表面說好,但其實心里一直突突跳。

    這水下可能有棺材,有死人,在加上人心里天然對密閉水下空間有種恐懼感,我怕萬一水下有什么水蛇水草了,把豆芽仔纏住咬住了怎么辦。

    “那我下了啊,我下去看看有沒有墓。”

    豆芽仔連續深呼吸擴胸,已經做好了熱身。

    “你小心點兒。”

    “啊?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啊這是,你還會讓我小心點兒。”

    小萱這次沒有和他斗嘴。

    說完話,豆芽仔最后檢查了頭燈。

    沒猶豫,他一頭扎進棺材里,很快整個人都消失在了棺材中。

    我游進去,努力睜開眼,低頭向下看。

    腰坑直徑長度,足夠容一個成年男人潛下去,綁著的強光手電就像小型燈塔,指引著豆芽仔在水下的方向。

    但手電光在水下的能見度有限,豆芽仔越潛越深,我很快看不到他人了。

    我這口氣憋不住了,出去換氣后,在次鉆進棺材里來。

    時間走的很慢,卡卡卡,一秒一秒走。

    我連續三次換氣進來,就是要看著吊在腰坑下的手電筒,這千百年來無人塔足的水下非常黑,不能讓手電滅。

    運氣背了,喝水都塞牙,怕什么來什么。

    就在我第三次游進來看手電時,忽然,在水里的手電變的一閃一閃,越閃越快,似乎是出了質量問題了。

    連續閃爍了七八次,水下的手電突然沒光了。

    馬上,腰坑下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見了。

    我瞳孔猛的一縮,嚇得張嘴喝了一口水。

    趕快游出來,我來不及換氣,大喊:“手電!快給我把手電!”

    魚哥立即把他帶的頭燈扔給了我,我轉身鉆進棺材里,手忙腳亂的開始換手電。

    “咕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