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頭回憶到這里就停了,他在看我們反應。

    魚哥問:“社火武丑?什么東西?怎么聽起來像唱戲的。”

    “不是武丑,是五丑。”

    把頭說:“五丑可能說的是五個人,時間太久了,有的細節我已經想不起來了。”

    “當時長春會的勢力已經蔓延到了南方,只要是手上有本事的,不管是娼門還是盜門,長春會都在瘋狂的吸收著這些人,不斷壯大自己。”

    “而社火五丑,應該是第一個公開叫板長春會的。”

    我又問:“把頭,照你這么說,五丑要是五個人的話,那就是還有其他四個人沒露面?”

    把頭點頭說應該是。

    “不過...五丑在當時只是曇花一現,敗給了長春會內的高手,我記得他們當時自稱第三代,如果現在還存在的話,可能是第五代,甚至是第六代了。”

    “那這個社火五丑為什要找我們麻煩?”

    “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了,”把頭皺眉說:“總之,現在我們在保證自己安全的前提下,走一步看一步了,好在我之前就有了預感。”

    “文斌,就在你上次寄信的郵局旁邊,有個小旅館,112房。”

    “房間里住著個老太太,你就說帶她去體檢,來了送人參。”

    “你現在開車去市里,在天亮之前把人接來,有些事我必須當面向她求證。”

    “回來時順便把豆芽和小萱也接回來,情況比我想的要嚴重,把他兩留在那里不安全。”

    “還有,你們回來后不要來這兒了,我們換地方住。”

    “把頭,要離開村子了?”魚哥問。

    把頭搖頭說:“第七道門之后肯定有大貨,我不甘心放棄,我們會搬到山上住。”

    “你記住,在陰陽洞往北六百米,有一個溶洞叫華夫洞,我們就住在那里。”

    “趕快去,路上注意身后有沒有眼睛。”

    魚哥拿上鑰匙就走了。

    魚哥走后把頭立即起身,把暖壺里的熱水都倒進了煤球火里。

    瞬間大量白氣蒸發,煤球火被水澆滅了。

    我立即起身:“那我去拿吃的喝的,在拿幾床被子防寒。”

    “不用,就拿我們的包,另外什么都不要帶,現在就走。”

    “王把頭,你這是怕了?”田三久笑著說。

    “不是怕不怕,田把頭,我是為我們的安全考慮,如果天天生活在別人眼皮底下,被監視著,我們拿什么和對方斗?”

    “啪塔。”

    田三久單手打了個響指,笑著說:“那就走吧,咱們睡山洞去。”

    我們連夜離開。

    走的很急,因為把頭說什么都別帶,我有些擔心,要住兩天以上的話,不知道吃什么喝什么。

    在陰陽洞西北方向,還有個溶洞,很隱蔽,藏在一棵大樹后頭,現在叫華夫洞,以前叫餅干洞。

    之所以叫餅干洞,是因為以前村里人老能在山洞里撿到塑料袋包裝的餅干,這些餅干的生產日期,都是上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過期幾十年了都。

    后來有小孩兒在山洞里失蹤,就有傳言說洞里住著個一百多歲的野人,餅干是誘餌,吃小孩兒的。

    那些過期幾十年的餅干,其實是當年鬼子留下的,戰敗以后,從楚江圩跑來的一幫鬼子當時藏在了山洞里,留了很多沒吃完的餅干。

    后半夜黑咕隆咚,我們沒開手電,摸著黑出了村子,小跑著上山。

    跑的氣喘吁吁,我不時回頭看眼,看看身后有沒有人跟蹤。

    “嗨.....嗨.....”

    我喘氣指著前方問:“是不是那個洞?”

    把頭也喘著氣跟上來,“是,沒錯,快走吧。”

    那兒有一棵大樹,轉到樹后有個小山洞,洞口高度不到兩米,地上散落有大量枯樹枝和碎石。

    打開手電,七拐八拐正走著,我忽然聽到洞內傳來低沉的吼叫聲。

    像是野狼,或者是什么野獸叫的。

    田三九立即掏出土槍端在手里,緊張的看著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