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點頭,又馬上搖搖頭,意思可能是沒看清,不確定。
地下溶洞有很多暗河,但水溫低,我不確定青蛙能不能在這種環境下生存,可能是從別的地方游過來的。
因為紅眼睛思維跟正常人不一樣,我只是疑惑了一小會兒,隨手把死青蛙扔了,跑出去一個多小時,就給我拿回來個這玩意兒。
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悶哼。
“魚哥你醒了!”我看魚哥捂著頭,醒了。
“感覺怎么樣?”
“嘶....”
“頭有點疼,”魚哥晃了晃頭問:“咋回事?我怎么突然睡著了。”
“方便面,應該是方便面,我們來之前從小賣部買的。”我擦了擦頭上的汗,急忙說。
可能是魚哥體質好先醒看,又過了大約半小時,其他人陸續醒來。
“....頭疼,這是怎么了。”小萱醒來后捂著腦袋說頭疼。
“把頭,你臉怎么了?”計師傅離得近,他先發現了。
田三六久本來有些帥氣的一張臉,現在腫的老高,我說是你手下打的,因為你醒不過來。
田三久捂著臉看向紅眼睛,而后者面無表情。
我講了關于小賣部的猜想。
“奇怪....”
聽了我的話,把頭皺眉說:“如果是黑吃黑,怎么不對我們下死手?只是讓我們睡著了。”
“王把頭,你還沒看出來?”
田三久臉色陰沉,捂著臉說:“因為有人不想讓我們死。”
“因為只有我們能打開這些門,我們要是死了,他進不去。”
“王把頭,雖然沒露面,我敢肯定,這個人肯定和你那師弟有關系。”
“凡是你們從村里小賣部買來的,不管是水還是罐頭方便面,全扔了。”
我們馬上照做,把東西都扔了,只有小萱包里留了幾袋巧克力。
“把頭,那我們現在怎么辦,還要不要繼續開墻了?”計師傅問。
田三久先是低頭面無表情,隨后,他突然呵呵呵的笑了起來,聲音很冷。
笑聲戛然而止,田三久抬頭道:“我好長時間沒這種感覺了,敵在明,我在暗,我在暗,敵在明,玩黑吃黑,很爽啊。”
“你爽什么?田把頭,這會死人的!”我感覺他莫名其妙。
起初不理解,后來才理解,我們和田三久不是一種人,我們不是好人,但田三久一定是壞人,而且是很壞的那種人。
想想水泵和婷婷就知道,田三久這種人,干壞事干久了就沒感覺了,麻木了,但,若有人在暗中偷偷看著他干壞事,他不但不怕,而且還會興奮,是不是有些變態。
平水墻應該是由沙子,小石子,糯米水,樹汁等做成的,就像大型漢墓配有排水溝,這是墓主人給自己房子做的防水,有密度,但硬度不夠。
先用手鉆在這墻上打一個小洞,然后往里塞三根火雷管,雷管的引線比較長,把三根線擰在一起耷拉下來。
計師傅掏出打火機說:“都往后退十米,我要點了。”
等我們跑到甬道盡頭,他立即點著引線,轉身就跑來。
引線燒到頭,只聽轟的一聲!
大量泥塊崩開,有的都滾到了我們面前,爆炸蕩起了一層灰,墻被雷管炸開了。
灰塵慢慢散開,我們近前一看,很驚訝。
墻哪去了?鬼崽廟的廟碑上寫了有七道金剛門,可我們炸開眼前這道墻后,出現在眼前的不在是墻,分明是一間墓室。
戰國墓基本是土坑墓,土坑墓的意思就是陪葬品和土壤混在了一起,一層壓著一層。
可這個墓不是,一些陪葬品七零八落的散在墓室中,有一具爛了的棺材,棺材爛的塌成了扁平狀,在棺材周圍還能看到斷腿的陶器,青銅器,石器等,數量很多,就那么擺在地上。
“快看!快看!”
豆芽仔使勁搖晃手電說:“那不是個青銅鼎嗎,還是個方鼎,那么大!最少能賣二十萬!”
“我也看到了,那兒有一個帶蓋的青銅鍋,生銹了。”小萱說。
豆芽仔興奮的找來蛇皮袋,想跑進去裝東西。
“別動.....”
把頭伸手拽住了豆芽仔。
“怎么了把頭?拿東西啊,拿完走了,”豆芽仔一臉納悶。
站在墓室口,把頭皺眉說:“田兄,你怎么看。”
田三久想了想,皺眉說:“不可能的,不合規矩,如果這里是主墓室,墓主不可能用這么普通的棺材,沒有槨只有棺。”
把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墓室說:“這招厲害,如果我們沒有看過廟碑,八成就要上套。”
我心里咯噔一下,這防盜防的,墓主人還懂心理戰。
豆芽仔拿著蛇皮袋問:“啥意思啊?把頭,難道這里頭有機關?就算有,這都多長時間了,早爛完了吧,你看那棺材都扁成什么樣了。”
墓葬機關這東西,一般盜墓的碰不到,這東西在有的大墓中真實存在。
看過沒?前段時間霸陵出土了一個青銅齒輪,猜來猜去,都不知道干什么用的,為什么會在皇陵里。
其實,那個青銅齒輪就是墓葬機關的一部分,可能幾千年前連著床弩什么的,至于其他部分,可能因為地震損毀,或者被盜了。
田三久看了幾分鐘,轉頭說:“天寶,剛才炸開的土墻,你搬個大塊兒過來,扔進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