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怎么樣了?”我問。
豆芽仔晃了晃牛皮紙袋,“人店里說只能沖一版,十幾張都洗出來了,我還沒來得及看就回來找你了。”
我接過來紙袋子說:“走,我們現在就回去。”
“不跟春姐和她妹妹說聲?”
“不用,先回去。”
“什么事兒啊,這么著急,而且我看你臉色也不好看。”
“別問了,我也不清楚,總之一切先見到把頭在說。”
離開中心醫院攔了輛出租車,我對司機說:“師傅,去道縣田廣洞村。”
司機是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聞言想了想說:“田廣洞?是鬼崽嶺那個村子?”
我點頭說是。
“去那兒有點偏啊,路不好走,坑坑洼洼的。”
豆芽仔說道:“偏咋了,我們給你錢啊,不行多給你點車費,趕快開吧。”
“那.....行吧。”司機有些不情愿的踩了油門。
車子上了主路,往道縣方向行駛。
我坐在后排座位上解開了牛皮袋,把袋子里的照片都倒了出來。
一張張拿起來看,豆芽仔也湊過來看。
等翻到第七張時,我就看了一眼,馬上把照片扣轉了,心里撲騰撲騰跳,額頭開始冒冷汗,是嚇得。
“什么啊?我沒看清啊,在看看。”豆芽仔說。
豆芽仔搶過去一看,立即喊了聲臥槽!把照片扔了。給司機嚇了一跳。
洗出來看清了。
照片上,鐘乳石柱后。
就是個人!
我深吸一口氣,壯著膽子撿起來照片在看。
只見,鐘乳石后出現張白胖胖的臉,五官依稀能看出來,這胖臉的臉色慘白無比,歪著腦袋,像是脖子上沒有支撐的骨頭了,在笑。
豆芽仔打了個哆嗦說:“嚇死了,這大白臉,怪不得,怪不得照相店老板剛才看我那種表情,著急攆我出來,跟見鬼了一樣。”
“怎么了兄弟?看你兩一驚一乍的,臉色也不好看啊,”司機打了把方向盤,看著后視鏡說。
“沒事,沒什么事。”我強裝鎮定。
“哪的人啊兄弟,聽口音不是我們永州的啊,北方的吧?”司機和我搭話。
我心想你開你的車吧,瞎雞的問啥一直。
見我黑著臉不回話,司機尷尬的笑了笑,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哎,張老師啊,我開車拉客呢。”
“家長會?沒功夫啊,孩他媽去行不。”
“啥玩意?”
“好,好,我知道了,明天一定到學校,張老師您多費心,哎,好。”
掛了手機,這司機猛的一拍方向盤,大罵道:“狗崽子!氣死我了!”
“咋了你?”豆芽仔好奇問。
司機扭頭道:“我他媽的,沒教育好!兒子在學校給女同學傳紙條!還一起出去夜不歸宿!”
“你兒子多大?”豆芽仔問。
“十八了,剛上高一。”司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高一不小了,你管的太嚴了,現在這是啥誰社會,小姑娘都開放著呢,正常。”
我瞪了眼豆芽仔,讓他別亂放屁。
“我知道,”司機嘆了聲說:“社會是這樣沒錯,可誰都不想這事發生在自家孩子身上,太影響學業了,讓當父母的操碎了心,你們說是不?”
“等等....”
我猛的扭頭看向豆芽仔:“你剛才最后說的那句話是什么?”
“正常啊,我說正常,咋了?”
“不是這句,正常前頭那句。”我問。
豆芽仔想了想說:“前頭一句....我說小姑娘都很開放。”
“對。”
我猛然想到了剛才碰到的一件事。
就是.....
看起來頂多八歲的小女孩...
會帶耳釘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