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上頭是晚上8點半,從我們下來那天看,今晚過了十二點,就是第六天了....”
“都六天了....”
把頭當機立斷,決定說:“這第二道門就把我們攔死了,更別說可能后頭還有,目前為止我們沒發現銘文,不管是不是胡公墓,在這座戰國大墓中心地帶的主墓室,一定藏著秘密。”
“師弟馬上要從醫院回來,我們先離開,不行的話,找田三久借用一下他的炮工,約下炮工時間。”
“啊?”
豆芽仔一愣,脫口而出道:“約泡?和那個在彬塔澆地的老頭?誰和他約啊。”豆芽仔看向了我。
本來心情都不好,又緊張又累,結果都被豆芽仔這句話逗笑了,大家都看他,豆芽仔也不好意思,嘿嘿的笑著撓了撓頭。
上去時有驚無險,也是差點出意外,我們用木板隔離出來的盜洞發生了變形,白泥漿已經開始逐步向中間灌。
石頭層也一樣,噗噗的大量掉灰,還好之前用了三把鏟子頂著,我弄了一頭泥。
“咳。”把頭年紀大了,爬上去后喘氣吩咐說:“豆芽你去把繩子解了,文斌,你貼反光牌,回去的路上都要貼。”
“云峰,你清點下東西,別拉了東西。”
“好。”
我們在盜洞這里留了記號,隨后順來路返回。
魚哥每隔百十米,都會在墻上找地方貼一塊反光標牌,這種反光標牌在暗光環境下很顯眼。如果幾天后我們在下來,能在一天內,順著這些反光牌直接找過來。
把頭愛用這一招,也確實好用,就像當初沙漠里的小白旗。
踩著一地碎石走著,我走在隊伍末端,這時豆芽仔突然跑來說:“哎,峰子我問你個事。”
“什么?”
豆芽仔眼睛滴溜溜一轉,偷偷摸摸從口袋里摸出個東西,說:“這是我前天在山洞里撿到的,你看看能值幾萬。”
我一看,豆芽仔拿著枚銅錢,是光緒通寶。
豆芽仔說這是那天我們移開鐵桶后,他在鐵桶下撿到的,就是那個臟桶。
“怎么了?值多少?”
“你留著吧,能換一棟別墅。”我隨口說。
“真的?”
豆芽仔瞪眼說:“能換多少平的別墅?”
“換個螞蟻住的別墅,能賣五毛錢。”
“五毛??”
我說是啊。
也沒騙他,光緒通寶那時候確實是一塊錢三個,好品相的一塊錢兩個,我當初從漠河收了幾百個來北|京賣,在報國寺,一共賣了兩百多塊錢。
豆芽仔有些失望,不過本著五毛錢也能買兩個饃的原則,還是把銅錢揣到了兜里。
要是我,估計就隨手扔了。
洞里黑,光線不好,也是后來無意中才發現。
這枚銅錢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