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胸口起伏不定,不停的大喘氣。
抬頭一看。
一位身穿道士衣裳的老人出現在眼前。
這老人五官清瘦,須發皆白,留了一撮山羊胡,一襲青衫道袍,手拿戒尺,正在笑著看我。
他雖面容蒼老,但那雙手細皮白肉,五指修長,像年輕女孩的手。
他用手輕輕一拍,老田就像泄了氣的皮球,噗通一聲,躺地上不動了。
“你....你是誰....”
老人收回戒尺,捋了捋山羊胡,笑著說:“居士,老道煙霞子,御封碧洞真人。”
“你...你是陳清覺??”
說完我楞住了,反應過來后哈哈大笑了兩聲。
老道士微笑著說:“居士為何發笑?”
我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土說:“我笑我在做夢,我笑魚哥沒事,魚哥沒死。”
“哈哈,這夢做的,太他媽牛逼了,還見到了清朝道士。”
“你說牛逼不牛逼,”我笑著對老人說。
這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表情一愣,問:“居士,敢問牛逼所為何意?”
“這你讓我怎么解釋?”
“牛逼就是牛逼,你都死了多少年了,怎么會知道?我們還說牛逼撲拉斯呢。”
“哎....”
老道士嘆了口氣,搖頭說:“居士,你六根不凈,作惡多端,雖說和道門無緣,但和我有緣。”
“道長啊,你說對了,我就是作惡多端,怎么,你要感化我?我馬上就醒了,這種夢我做多了。”
“非也,非也。”
老道士仍然面帶微笑,看著我說:“居士受過落陰觀,所以你我二人才有此一會。”
“你身上帶有無法根治的古巫之術,老道也是看不透。”
“今日一幕,幾日后會印驗,我救你二人一命,確有一事相求。”
“你說吧,我聽聽。”
知道夢里話都是瞎扯淡,我也不怕,就陪他聊天。
老道士聲音縹緲的說:“一件事,你幫我打開最后一道門。”
“再會。”
.....
“喂!喂!”
“峰子!峰子!”
我睜開眼,先看到了豆芽仔一張大臉。
“我草!你咋了,還喊魚哥名兒,又哭又叫的,嚇人呢。”
我坐起來,看魚哥好好的還在,把頭阿春小萱也都沒事。
這夢做的邪乎,我也不敢說,只是說太累了,睡著后做了個噩夢,沒事。
小萱說:“真沒事?你不知道,剛才確實嚇壞我們了,幾個人才把你按住,你又是喊什么牛逼,又是喊什么道士的。”
“哎,沒事,你看我像有事嗎,別說了。”
“把頭,咋們接著干?”我問。
“那就接著做吧。”
把頭點頭說:”我們能用的木板不多,希望能快點挖到灌頂。”
“有灌頂?”
把頭回答我說:“以我的經驗看,早期不用空心磚,大概率用青石條,說灌頂也行,說青石頂也行,看這樣子,我就怕碰到積石。”
怕什么來什么,把頭預估的沒錯,挖到了石頭。
這像漿糊一樣的土層,在挖到地下六七米深時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出現了一層大小碎石。
像這種垂直盜洞危險性很大,我們順著木板中間向下鉆,腰上系了繩子。
這還不像李鄉發現的郭莊楚墓,那個墓是流沙加上積石,夯土層上有二十多個盜洞,沒一個能打下去。
我們挖的這個,漿糊夯土層下有很多大小碎石,大的石塊有一二百斤,小的有拳頭大,石頭中間填了土。
對付這種一定要小心,我們帶了東西,在把頭背的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