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崽嶺地下到底有沒有墓,一直飽守爭議,有關學者認為這里有上古舜帝墓,他們認為那些風化時間超過3000年的鬼崽石雕就是證據。
可除了年代久遠的石雕,什么都沒有。
白天一切照舊,只不過有一點,李鐵成和薛師叔都顯得有些著急了。
把頭臉上卻看不出著急,他一直說:“等等....在等等。”
白天,唐貴媳婦騎著自行車在村里亂走,還撞倒了一個人,她被村里人抓住鎖在了家里,村大隊安排鄰居一天給她送兩頓飯。
自行車還給了小唐家,我聽說小唐來領自行車的時候,唐貴媳婦蹲在門后,她露著一只眼睛,指著小唐傻笑著說:“鋤地!鋤地!鋤地!哈哈哈!”
嚇的小唐推著自行車跑回去了。
我把事情告訴了把頭,把頭聽后很意外。
把頭想了想說:“云峰,你還記不記得你說過,關于道縣文管局庫房里的那塊石碑。”
“全都是陳姓的石碑?”
把頭點頭:“一百多年前,晚清那個道士也姓陳,這應該不是一種巧合,你說那個朱砂紅臉比小拇指手勢的石像,是不是這種手勢。”
只見把頭比了個手印。
他伸出右手掌,指尖全朝上,中指及無名指收彎入掌心,同時大姆指、食指、小指,各朝上伸。
我看了這個手勢,又回想起楊雄心給我看的石雕,一對比,還真像。
那個石雕其他手指斷掉了,如果按照姿勢補全,應該和把頭做的一樣。
我不是道士,也沒學過什么道法,便問這手勢是什么意思。
把頭神色有些凝重,他聲音低沉的開口說:
“這是種有爭議的道印,起源有兩種說法,時間太久了已不可考證,在古代,內地道士們叫三清指勢,沿海一帶,尤其是灣島地區的道派,稱這種手勢為降臨勢,或者是請祖勢。”
把頭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單憑這個我還不能確定,也說明不了什么,村里看廟女和當初那個道士有淵緣,所以你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讓文斌陪你一塊去,他能保證你安全。”
我看了眼魚哥。
魚哥站在一旁,懷抱雙手對我點點頭。
“峰子峰子,你過來,”豆芽仔突然進來對我招了招手。
“怎么了?”
豆芽仔摟著我說:“哎,我發現你這兩天,老是往小唐家跑,我問你,你可要告訴兄弟我個實話。”
“你是不是和小唐搞上了?”
“說什么呢你,哪有的事,”我一把掙開豆芽仔。
豆芽仔急了,他小聲說:“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你說過把小唐讓給我追的。”
“我他媽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你別瞎說啊,”我指著豆芽仔臉說:“這話要是讓小唐奶奶聽到了,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看你,我這不是情不自禁嗎,小唐是我喜歡的類型,看到她我有種初戀的感覺,在說了,小唐奶奶那么慈祥,讓你說的怪嚇人的。”
“慈祥?”
想起昨晚老太太刨墳那一幕,我搖了搖頭,說的確很慈祥。
晚七點半,魚哥陪著我來到小唐家門口。
“來了來了。”
“項哥,這是......”
“小唐,這是我朋友,魚斌,魚哥。”
“魚餅?”小唐一愣。
“不是餅,是斌,文武斌。”
“哦,你們快進來吧,奶奶已經在等你們了。”
進到屋里,小唐奶奶帶著老花鏡正在縫衣服。
她看到身高馬大的魚哥沒說什么,只是笑著說:“來了小伙子,吃過了沒,要不趁熱喝碗油茶吧。”
我說來前吃了晚飯,不用了。
怎么敢在吃她家的油茶,說不定就給我下了老鼠藥。
老太太摘下老花眼鏡收到小盒里,她對小唐說:“孫女,你去你同學家玩一會兒,我和他們有事要談。”
“哦,知道了奶奶。”
小唐走后老太太起身說:“跟我來,別在這里談,帶你們去個地方。”
跟著她出了門,走到了房后頭,這里是一片菜園子,由于冬天沒種什么菜,顯得很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