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把手電給魚哥,讓他照著。
地上落了一層很厚的枯樹葉,我用腳推一邊兒,隨后高高舉起鏟子砸了下去。
沒上凍,洛陽鏟很快打下去了,鏟頭帶上來不少土。
把頭都不用上手看,他用腳踢了提就說:“死土,不夠深,繼續下。”
我點頭,繼續把竿子接到了近五米。
薛師叔用手電照著,他扒拉了扒拉帶上來的土,皺眉說:“沒有白膏泥,也沒青膏泥和木炭,換個探點吧。”
我從12點半開始打探點,一直打到2點多,真是什么都沒找到。
如果鬼崽嶺是以前某個大墓的封土堆,這么多探點多少會有發現,可什么都沒有。
我心想,可能02年縣政府組織的那次考古說的沒錯,沒有墓葬。
“哎峰子,”豆芽仔這時碰了碰我:“這些石頭人有沒有人要?咱們撿兩個小的扛走吧,也不算白來啊。”
“別扯淡,沒人要這些玩意,你抗走賣給誰去?”
薛師叔這時開口說:“要不先分開找一下,兩人一組,每人拿根棍子,看看這附近有沒有沒被發現的盜洞。”
眾人說好,我和豆芽仔一組順著北邊找。
在樹林里走了一百多米,豆芽仔指著前方突然說:“快看,那兒是不是個石頭房子?”
繞到樹后,我皺眉看了幾眼。
這應該就是小唐告訴我的崽崽廟,沒想到這么小。
我還以為很大,沒曾想就一米多高,石頭砌成的小廟,廟里有個陶土燒的破香爐,香爐后頭擺著一個泥人像,供奉的像是某個道教人物,因為我看泥人像臉上還有殘留的紅朱砂。
“峰子這是誰?你看還帶著帽子?值錢不?”豆芽仔轉頭問。
“不咋的,千把塊錢,有人對上眼了說不定能賣個大幾千,可能是晚晴同治光緒時期的地方道士像,奇怪了....這里怎么供這么個道士像。”
一直搜尋凌晨三點多,除了地上隨處可見的石頭人,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也沒看到盜洞。
薛師叔臉上看不出氣餒,他說:“在我意料之中,這地方肯定沒那么簡單,鬼崽嶺北邊兒還有個陰陽洞和崽崽洞,明天我們去那里找找,看看有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因為農村老人起的早,怕被發現我們便回去了,回去后天還蒙蒙亮,豆芽仔突然臉色痛苦的夾著腿說:“峰子有紙嗎,大的,憋不住了。”
“別跟我要,我沒有,小萱你給她撕點。”
豆芽仔剛伸手,突然噗的放了個屁。
“咦....惡心死了!快去吧!”
小萱撕給他一點衛生紙,豆芽仔一把奪過來急沖沖跑走了。
過了快40分鐘,我都洗完腳躺床上了,可左等右等不見豆芽仔回來,我說豆芽仔這是掉廁所里了啊。
小萱白了我一眼說:“別管他,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廁所打飛x。”
魚哥咳嗽了一聲:“咳!小姑娘家家的文明點,少說臟話,小心佛祖聽到,多了業障。”
小萱捂著嘴,回應道:“魚哥啊,你還說我,你就是個假和尚,抽煙喝酒,吃肉交女朋友,你告訴我,你哪個不沾?”
“不行,你們先躺吧,我去看看他,這都快一個小時了,”我又披上衣服推門去找豆芽仔。
廁所在院外五十米的一處空地上,沒燈,我打著手電直接進去了。
“哎,峰子你別照我臉啊?”
進來廁所,我看到豆芽仔脫了褲子,正蹲著拉屎。
“你他媽拉了一個小時?不是剛才打飛x了吧?你臉上出汗了都。”
豆芽仔掏出手紙說:
“草,誰干那事,你快回去吧,我馬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