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兒洗完手,慢條斯理的擦拭著,神色當中充滿了傲慢慵懶:“不必了,這件事情還真是發生得突然,現在想來,那她還真是一個可憐,可悲的人。”
李憐兒眼裏閃過一絲得意:“原本第一個對手的,隻是現在她不配了。”
李憐兒倒是很想看看鳳梧的臉上出先可憐兮兮,求饒是什麼樣子,那一定是非常精彩的。
沒有了秦王府秦屹川的庇護,拿什麼來跟她比,以後還怎麼高傲啊,看她以後怎麼把她高傲的頭顱踩在腳底下。
“收拾一下,明晚主子會召見你。”丫鬟說完這話,走了出去。
李憐兒看著她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的閃了閃,眸子中的野心占據了眼底,說得堅定:“你遲早會站在我這一邊的。”
“榮威,該你執棋了。”淡然的聲音從
亭子傳來。
夜色黯淡,隻有天上的半輪彎月懸懸的掛在高空,發出微弱的柔光。
借著月光隻能看到周圍模糊的景象,有微風從四麵出來,帶著絲絲的涼意。
站崗的人不自覺的慫了慫肩膀,感覺到從腳涼到尾的疙瘩。
而庭院之中的兩個人卻絲毫不受影響,一柄浮塵輕輕的一掃,周圍的風就像是受到了波動,向四周散去,能夠看出這人的內力高得可怕,深不可測。
“太子,你這是要把屬下逼到角落,毫無還手之力啊。”榮威淡定的收回浮塵,看著黑子的落處,眼神毫無波瀾。
秦子樾勾了勾嘴角:“世人皆道本太子莽撞,心氣高,這一做法不就是應證了嗎?”
榮威麵帶青色,執起白子落在了一出,峰回路轉:“太子這是在乎了別人所說的了。”
“當然,”秦子樾沒有說完,執起黑子落了下來。
“不會,該你了。”
秦子樾眼帶笑意的看眼前的人。
榮威收回手,沒有再看棋盤一眼,朝著秦子樾彎了彎腰:“不必了,太子,屬下輸了。”
“哈哈哈哈,榮威,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知道轉彎,性子木訥,罷了。”
秦子樾說完,甩了甩衣袖,站了起來,雙手背著看著湖中被風吹起的漣漪:“你說,這下一步棋我們該如何走?”
榮威身上的死氣就著茫茫的夜色,手指輕輕一揮,一枚白子直接被打出插在了亭子的木樁之上,惜字如金,沉沉的吐出兩個字:“聯盟。”..
“哦。”秦子樾來了興趣,轉身看著榮威。
“秦王可是站在本殿這一邊。”言下之意就是現在當家的人可不是底下那些動作不斷的小的。
“可是總歸是需要繼承人的。”榮威瞇了瞇眼,看著插入的白子,眼裏迸發出死氣一般的陰沉。
“那你覺得秦世軒如何?”秦子樾眼裏帶著笑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晦暗不明。
“不如何。”榮威言簡意賅,話語直白。
秦子樾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啊你,說話不要那麼直,會讓人不開心的。”
榮威揚了揚浮塵,朝著秦子樾彎了彎腰:“太子贖罪。”
“無趣。”秦子樾睨了他一眼。
隨即說道:“可是終歸秦屹川的時日無多啊。”
語氣裏麵滿是遺憾,想來幼時的秦屹川給所有人留下了一個非常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