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戰王的醫妃又颯又甜 > 第204章 扶閑很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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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非晚得知葉府封條已去時,已經是晚上了。

    她不知封卿為何突然改了主意,但心底到底是松了一口氣的。

    那處……有她從小到大的記憶。

    本欲直接回葉府的,但想了想,她畢竟在扶閑的別院住了這般久,離別時總要打聲招呼的。

    她留了一封書信,而后便坐在客房內等著,若是天亮前扶閑未歸,這封書信便代為告別了。

    時辰一點點過去,天色漸沉,她便孤身一人坐在夜色里等著。

    她從天黑等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始終無一人歸。

    她最終將書信留在桌上,以一個空茶杯壓住,又留下了二十兩銀子,方才緩緩走出府邸。

    當初扶閑說住在此處要給錢,她便留了銀錢。

    有些人情,還是兩清的好。

    然而,幾乎在她走出大門的瞬間,一輛馬車徐徐而來,華麗的帷篷,以及熟悉的馬夫。

    葉非晚的腳步不覺頓在門口,她知,馬車里的人,是扶閑。

    馬夫也望見了她,勒緊韁繩低呼一聲:“吁——”,后,方才小心對著馬車內道著,“公子?”

    “嗯?”一人聲音慵懶著傳來,似乎極為疲憊,而后,一只如白玉石般修長的手緩緩將轎簾掀開,“發生何……”

    聲音卻戛然而止。

    扶閑半瞇著眼睛,望著站在府邸門口的人,隨后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眼,目光最終落在她手中的包袱上,微微挑眉:“去哪兒?”他問的隨意。

    此刻葉非晚方才意識到,這似乎是她住進別院后,第二次見到扶閑。

    第一日始,他在別院露了一面后,便匆匆而別,再未出現,偶爾有下人來一趟,她會問上一句,可下人只說他在忙。

    而今見到他,方才發他并未如以往般穿著暗緋色袍服,而是懶懶穿著一件玄色的外裳,青絲以玉簪隨意挽起,明明神色之間仍可見鳳華,可他的臉色卻比以往添了幾絲蒼白。

    他似乎很不好。

    葉非晚抿了抿唇:“我要走了。”

    扶閑雙目一緊,下瞬卻依舊悠然扯出一抹笑來:“好啊。”他頷首。

    葉非晚頓了頓,終點了點頭便要沿著路邊走去。

    “聽說,你昨日去了王府?”身后,扶閑慢條斯理的聲音卻再次傳來。

    “……”葉非晚睫毛一顫,腳步也隨之頓住,良久,才勉強出聲,“……什么?”

    見她這般反應,扶閑臉色一沉。

    這幾日如意閣無緣無故被封,他大抵能猜到,和封卿脫不了關系。甚至再確切些,與葉非晚住在她的別院脫不了關系。

    于他而言,如意閣不過一歡閣罷了,他本不放在心上,可是,竟然有人順藤摸瓜的想去調查他的身份,他也只能抽出幾日時間,將這條線索上的樁子拔了。其過程并不輕易,這才忙碌些許時日。

    忙碌到……竟是連這處別院都沒來過。

    他的房契不少,各處都有幾處院落,可莫名的……日夜兼程催著回來此處。

    哪想剛巧,正碰見要離開的她!

    說不上心中什么感覺,自上次見面,她說在找別的住處時,他便已經知道,她總會離去的。

    可是……這個離去若是發生在她見了封卿之后,則極為微妙了。

    她分明是因著封卿!

    “怎么?”扶閑終有些難控上揚的語調,“封卿見了你,你便巴巴回去,就這般聽他的話?”說到最后,聲音竟添了惱怒。

    葉非晚眉心微蹙,不解問道:“扶閑公子這話是何意?”

    “難道不是?”扶閑居高臨下望著她,“昨兒個剛見了封卿,今日便匆忙離開,怕是之前口口聲聲說的和離,都是欲擒故縱……”

    “扶閑!”葉非晚聲音驀地正色下來,她抬眸,眉心緊蹙望著他,卻在看見他眼下一片黑青時垂眸,“你想來需要好生休息一番,我便先離開了。”

    “……”扶閑仍舊緊盯著她,不發一言。

    “我住進來之前,扶閑公子曾說,要我給銀子,銀兩我已經留在客房……”

    “你以為本公子要的是你的銀兩?”扶閑聲音驀地增大,許久,他揉了揉太陽穴處,他太不對勁了。

    不對勁到……他有些心慌。

    事實上,從一路快馬加鞭回來時,便已經慌了,只是此刻,見到她時,克制不住了而已。

    他不喜有事情脫離掌控的感覺,如此刻,如……

    緩緩抬眸,扶閑正與葉非晚有些蒼白的神色對上,他輕怔,繼而凝眉轉開視線,“回府。”聲音中難掩煩躁。

    馬夫匆忙應著,揮了揮馬鞭,朝著別院走馬車的門口行去。

    葉非晚呆呆望了眼馬車的背影,她好像……又招人嫌厭了。

    抿了抿唇,終究緩緩走出此處。

    ……

    扶閑下了馬車,便陰沉著臉色朝主屋走著。

    看著空蕩蕩的院落,他不知自己這么著急趕回來是為何!

    “公子,您早些歇息。”馬夫安頓好一切,小聲道著。

    “嗯。”扶閑低應一聲,可坐在屋內,明明一路勞頓,本該疲憊不堪,卻……睡不著。

    下瞬,他突然想到什么,驀地起身朝后院客房處走去。

    葉非晚所待的客房,其余與之前并無二樣,好似……她其實從未在此處待過一般。

    不同的,是桌上多了一封書信和兩錠銀子。

    他皺了皺眉,死死盯著那銀子,像是……涇渭分明的劃清界限似的,存心一點兒人情都不欠下。

    哪怕……別人也許是想要被欠的!

    被欠……扶閑臉色一緊,怎么可能,那個無鹽女。

    手卻已不自覺拿過書信,展開,上面只有寥寥數字:葉府封條已去,此番多謝收留。后會有期。

    雋秀的小字,倒與她平日的作風迥然不同。

    扶閑緊盯著上面的“葉府”二字,莫名的……方才的煩躁竟消失了大半。

    她離開……不是因著封卿,而是……要回葉府?

    下刻,他朝外面望了一眼,薄唇微抿。

    這處別院在城郊處,葉府則在京城最為繁華的地段,距離不近,而今天色還未全明……

    最終,他低咒一聲,轉身已走出門外。

    方才將馬牽到馬廄拴好的馬夫滿眼錯愕:“公子,您要去……”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