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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亦銘現在還不適合開車,所以和顧鈞儒一起來接機。
顧鈞儒抱著余北特別熱情,恨不得跟歐洲人一樣在臉上打兩個啵兒。
但他沒這么做。
可能顧亦銘不許。
也不知道顧鈞儒是過度思念我這個弟弟。
還是他們美國人對一碗面條都能這么熱情。
好久不見顧亦銘。
余北內心是激動的。
也不緊張了。
心態變了。
恨不得借安陵容的歡宜香使使。
顧亦銘想必也是差不多的想法。
余北為什么知道呢?
廢話。
都在一起這么多年的老夫老夫了,顧亦銘這點小表情還能藏得過?
他在用眼神剝我的衣服。
但是顧亦銘和余北說的第一句話,并不沒有按照劇本走。
“幺兒,你變了。”
??
顧亦銘這一臉猶猶豫豫又散發著淡淡憂愁的樣子。
余北差點走錯了瓊瑤阿姨的劇場。
生怕他下一句就蹦出一個爾康。
“變帥了?”余北問他。
“變騷了。”
這我可不能承認。
我哪天不騷?
“我覺得你的形容不夠準確。”余北糾正他這個說法,“你肯定是覺得我變得更有魅力了。”
顧亦銘居然沒有反駁。
“說不好。”顧亦銘在副駕駛低頭琢磨了一會兒說,“可能我不在你身邊壓制一下,你在國內在那兒放飛自我,解放天性了吧。”
“胡說八道。”余北扒在座位靠椅上問,“照你這么說,你的存在,阻擋了我那本該照耀四方的魅力?”
“我覺得你就應該被拴一下。”
嘖。
顧亦銘一出口就是老S了。
這強烈的控制欲。
顧亦銘還分析了半天:“我跟你說,以后堅決不會允許你再單獨回國啥的,尤其是娛樂圈,你當送你花的那些男的都是好人呢?他們都是渣男!”
“你到底要鬧哪樣……”
“我的心你不懂嗎?”顧亦銘說著還哭得裝模作樣的,“城里的渣男讓你變得嫵媚,你可記得村口的干哥為你流淚。”
余北雞皮疙瘩都在背后列成了方陣,拿著長矛齊刷刷往外捅。
顧亦銘咋越來越土味了呢?
顧鈞儒的洋氣他是一點都沒學會啊。
余北回國辦了一件大事,必須跟顧亦銘邀功。
“顧亦銘,我回去幫你挽救了你的公司,力挽狂瀾的,你準備怎么獎勵我啊?”
顧亦銘后視鏡里,用眼神撩撥余北。
“那肯定獎勵啊,回去就好好犒勞你。”
“三個愿望怎么樣?”
不趁機敲詐他一筆,那還是我余北?
“三個太多了。”
“不多不多。”
“那你可不能太過分哈,你說去下海抓鯊魚我還能努努力,那你要我上天摘星星我可做不到。”
余北在他的腦袋上呼嚕幾下。
“我相信你都能辦到的,阿拉燈神丁……”
顧亦銘眼睛一亮:“神丁?你再摩擦摩擦我能滿足你八個愿望!”
“Ohno!顧亦銘!你們不要在我的車上談論色情!”顧鈞儒在旁邊痛苦地喊了一聲。
余北蠻不好意思的。
我不該在大哥面前開車。
但我真是口誤。
有人信么?
顧鈞儒后視鏡里看余北。
余北讀懂了。
這是恨鐵不成鋼。
跟看一位失足少女似的。
“妖鵝,你真的變了,你已經被顧亦銘污染了。”顧鈞儒痛心疾首地說,“你現在壞透了。”
虛心接受大哥的教育。
真對不起大哥。
這種失落我懂。
不亞于在網上找了一宿舞法天女全集,用10KB的網速下載了一天一夜,打開一看竟然是成人版的。
顧亦銘替余北說話了:“顧鈞儒,我看你就是沒有對象,酸。”
“誰說我沒有?很快就有了。”
顧鈞儒剛想反駁,立馬意識到說漏了嘴。
小白臉泛起兩坨慌亂的粉紅。
顧亦銘抓住了重點,執著地問:“誰啊?真有啊?拉出來溜溜。”
“但是我不說。”
顧鈞儒真的墜入愛河了?
難怪渾身冒粉色泡泡。
跟誰呀?
顧亦銘壓根沒問到重點。
余北嘴唇緊閉,禮貌吃瓜。
但沒忍住。
“男的女的啊?”
這才是重中之重啊。
“噗……”
顧亦銘本來在喝水,一口就噴擋風玻璃上了。
顧鈞儒也是回頭,神色十分復雜,似嗔似怒。
余北很確定,是男的沒跑了。
“等等……”顧亦銘一邊擦水一邊說,“還真是男的啊?”
顧鈞儒被問得惱羞成怒了,說:“就……就許你們喜歡男的,不許我喜歡?”
“也不是不許……”顧亦銘神神叨叨的。
余北倒是能體會顧亦銘的感受。
因為顧鈞儒過得一向無欲無求的。
忽然說攪起了基。
顧亦銘一時半會兒沒法接受。
就跟余香蓮前幾天跟余北哭訴,天天抱著家里大白親嘴,忽然有一天發現它在外面吃粑粑一樣震驚。
“你先別被愛情沖昏了頭腦,你把那人資料告訴我,我給你把把關。”
顧亦銘是認真的。
怕傻大哥上當受騙。
顧鈞儒拒絕得很果斷:“不用。”
顧亦銘這個老狐貍多精明啊。
立馬就察覺出了一點不對勁兒。
“你不會找了個洋鬼子吧?”顧亦銘覺得自己的說法不妥,“也對,你自己就是個洋鬼子。”
“不是外國人。”
余北看顧鈞儒坐立不安的。
跟我對顧亦銘撒謊的時候一毛一樣。
奇怪。
為啥我倆都忌憚顧亦銘?
我們單挑打不過。
難不成二打一還打不過?
大哥也真是的。
早早悄悄摸摸告訴我不就好了?
我能幫他騙顧亦銘。
“是么?”顧亦銘越來越疑心了,“不是外國人,難不成你還能認識什么華人?顧鈞儒,最近跟你來往的……”
余北倒抽一口涼氣。
汪……
汪嘉瑞?!
顧亦銘簡直已經驚呆了,瞪著眼睛呸了一聲。
“媽的,這個禍害,果然留他不得。”
余北聲也不敢吱,屁也不敢放。
顧亦銘對汪嘉瑞的仇視是眾所周知的。
何止仇視。
簡直是水火不容。
“大哥,你是指……”
“我覺得……呃……”顧鈞儒吞吞吐吐,“我覺得黑名單一號也挺可愛的。”
小白以前說,gay圈其實很小。
余北以前嗤之以鼻。
現在,我愿意稱小白為算命祖師,未卜先知。
“他可愛?!”顧亦銘都快炸了,“他那也叫可愛??顧鈞儒,你啥眼神啊,眼珠子當彈珠用吧?”
余北點頭瘋狂附和:“對啊,你還說顧亦銘不可愛呢。”
“就是,汪嘉瑞比我可愛?!”
瞧瞧把顧亦銘氣得。
都跟汪嘉瑞比可愛了。
我知道我有添油加醋的嫌疑。
但看熱鬧,怎么能嫌事大呢?
如果不是車里就咱們三個人。
我能笑得方圓十里的雞都一起打鳴。
顧鈞儒沒說話,在那生悶氣,反正吵也超不過顧亦銘。
“你知道他以前什么作風么?你了解他么?就覺得他可愛?”顧亦銘嚴肅地說,“我告訴你,你千萬離他遠一點,他就不是個正經人!他以前玩多人運動,玩得特么天天去美容院去黑眼圈!”
這話顧亦銘也警告過余北。
我有點懷疑顧亦銘是不是在危言聳聽。
或許人家只是去割眼袋呢?
顧鈞儒不服氣。
“聽不懂。”
“你別給我裝不懂。”顧亦銘兇巴巴地說,“要不是之前幺兒在國內,我早把他趕回國去了!”
“你知道什么?”顧鈞儒深謀遠慮地說,“我想了一個辦法,如果我隨時監視掌控黑名單一號,他就不能再騷擾妖鵝了。”
說得……
真特么有道理。
余北暗暗為大哥鼓掌。
我邏輯大師的名號即將拱手相讓。
把顧亦銘都說懵了。
顧亦銘懵圈了好一會兒。
“你這么說……也行。”
擦?
顧亦銘的原則,說變就變。
“不是,你就這么放棄原則了?”
“我管他……”顧亦銘說,“只要汪嘉瑞不糾纏你就行。”
好嘛。
先有兄弟變情人。
后有情敵變連襟。
咱們家的男人是真的強。
光咱們家的人就夠唱一出大宅門了。
到家之后,顧亦銘攙著拐杖和余北并排走著。
“幺兒,他倆的事兒,你有啥想法呢?”
“我在想……他倆誰攻誰受啊?”
顧亦銘脫口而出:“那肯定顧鈞儒上面啊。”
“我覺著不一定,你怎么這么肯定?”余北手肘捅了捅顧亦銘,“要不咱倆打個賭?”
顧亦銘大剌剌說:“咱們顧家的男人不可能在下面。”
余北陷入了沉思。
這叫什么?
大言不慚。
顧亦銘自個兒還自身難保呢。
還吹這牛皮。
“以前我就說過,你遲早哪天會在我身下嗷嗷求饒。”余北哼哼說。
顧亦銘湊過來問:“別哪天了,今天就坐得我嗷嗷求饒吧!”
在車上憋了幾個小時。
回到家余北跟顧亦銘一起行動。
那必須是干柴碰烈火。
地脫衣服。
打啵是打了個夠。
但余北拒絕了下一步行動。
“今天不行。”
“為什么?”
顧亦銘兩只眼睛跟火眼金睛似的噴火。
“你還走路都杵拐棍呢,好不容易長好的骨頭別又給搖斷了。”
我這是為大局考慮。
“啊喲……”
顧亦銘捧著肚子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你咋了?”
“被顧鈞儒氣的,還被你憋的,肚子好痛啊……”顧亦銘摁余北的腦袋,“你給我檢查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