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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顧亦銘出事,是顧亦銘家里出事了。】
【樓上怎么知道?】
【我在洛杉磯留學,新聞都上報了,顧亦銘家里貌似犯了什么金融罪被捕了。】
【天啦嚕!】
【顧鴻笙吧?百度上說的……】
【資本的下場,顧家人不是善茬,顧亦銘肯定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又知道了?】
【明白著啊,上梁不正下梁歪。】
【當代網友就是缺腦子,聽風就是雨。】
【這都被捕了,GYM法制咖沒跑了。】
【真心祈禱顧總和小北平平安安,在一起已經很不容易了,千萬不要出意外啊……】.
【這個世界對少數群體太苛刻了。】
【好想他倆啊……】
【是啊,沒有顧總的電影,小北在綜藝上的,感覺娛樂圈都冷清了。】
【希望光腚總菊能解封,讓顧北夫夫回來吧。】
【不太可能了,唉……】
【我倒是希望他們干脆不要回來了,兩個人過好兩個人的日子,至少比國內的環境寬容。】
【對,國外屁都是香的。】
【???有毒吧?】
【失去夫夫的糖,仿佛人生都暗淡了,想哭。】
【好不容易嗑到真CP!】
【是啊,我每天在小破站上找以前的視頻嗑。】
【糖里掉玻璃渣嗚嗚嗚。】
【一定要幸福啊!】
顧亦銘在美國出事的謠言風生水起。
而且貌似討論度越來越高了,粉絲跑到余北和顧亦銘微博下詢問,都提心吊膽的。
弄得余北也開始擔心了。
給顧亦銘發信息。
【余北:顧亦銘,你那邊怎么樣啊?沒有國內媒體找過去吧?】
【顧亦銘:沒有啊,怎么?】
【余北:不知道誰打聽到了洛杉磯那邊的風聲,網上已經在議論你們家的事兒了。】
【顧亦銘:什么叫我們家?不是你家啊?】
都這個時候了。
顧亦銘還在意這些細節。
這個人就是斤斤計較,小肚雞腸,鼠目寸光。
【余北:是是是,咱家,行了吧,這么點屁事,把你能得。】
【顧亦銘:這可不是屁事,這是很嚴肅的,你,從領結婚證那天起,就是咱們顧家的人。】
【余北:行了行了,你說怎么辦吧?要不要發聲,安撫一下粉絲啊?也平息一下謠傳。】
【顧亦銘:先拖一拖緩緩吧。】
掛了電話之后,余北那個愁啊。
我跟顧亦銘是不是水逆了?
怎么諸事不順呢。
禍兮禍所依,禍兮禍所伏。
就沒好過。
還收到了夏一帆和秦風的慰問電話。
“老幺,我今早上外網,新聞上說得是真的嗎?顧亦銘他爸入獄了?顧亦銘呢?網上說他出了事,到底怎么樣了?”
夏一帆火急火燎地問。
余北覺著這兩人在一起也不容易,估計也忙得不可開交呢,不想攀扯他們。
“顧爸是遇到了一點麻煩……顧亦銘人沒事。”
“真沒事?”夏一帆不太信,“那怎么就你一個人回來呢?”
“他不是要處理他爸的事兒嘛。”余北隨口搪塞過去,“以我的能力,獨當一面那是綽綽有余。”
連顧亦銘都在信息里面夸我了。
說我處理李子洋的事兒雷厲風行。
殺雞儆猴。
公司的藝人也就不敢騷動了。
“沒事兒就好……要是有難題,你記得跟我和秦風說。”夏一帆說。
秦風在旁邊喊:“幺兒,你可不夠意思哈,回國也不跟咱們說一聲!”
原來顧亦銘每天有這么多活兒要干。
以前我還以為他每天忙著泡妞呢。
從今往后再也不懷疑顧亦銘了。
以后我肯定比日本女人還賢惠。
在家給顧亦銘準備好飯,給顧亦銘換鞋,給顧亦銘打熱水泡腳,顧亦銘洗澡我都給他搓屌。
“你們倆咋樣了?家長沒為難你們?”余北問。
秦風冷嘲熱諷起來:“這個憨批跟他爸要斷絕父子關系來著,非要跟我過……你說我這魅力,也是沒誰了。”
夏一帆不甘示弱:“我是怕你沒了爸爸,以后孤苦伶仃。”
秦風急哄哄地聲音越來越大:“誰是爸爸?昨晚是不夠教訓?還能跟我撒野是吧?”
“呵,今兒輪到老子在上面了。”
“愣個瓜娃兒,誰……誰跟你說好了?”秦風死不承認。
“說沒說不重要,記得洗干凈點兒。”夏一帆嫌棄的語氣,“最好剃一剃,你屁股毛多,上回扎到我了。”
“操……沒點毛還是男人?你喜歡屁股滑的找幺兒去。”
余北捏著手機想扔。
我特么又做錯了什么?
屁股上不長毛是我的錯嗎?
秦風他們又是怎么知道的?!
操。
這兩個變態。
不知道啥時候趁我洗澡偷看過我。
余北忍不住反駁:“你們特么從哪里打聽的?老子屁股毛比你頭發多!”
“啊哈哈幺兒你屁股長刺猬么?”夏一帆嘲笑的聲音。
秦風沒臉沒皮地說:“呵呵顧亦銘說的,他跟咱倆炫耀來著,說光滑柔軟有彈性,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搞得我也想見識見識……不像夏一帆,屁股太緊了,跟撞到樹上一樣……”
余北又地鐵老頭兒臉了。
顧亦銘怎么老背著我搞有的沒的?
沒想到他是這種人!
背地里這么下流。
夏一帆又跟秦風吵起來了。
“你屁股軟以后都你來做0唄。”
“那沒辦法,我不做1都暴殄天物,跟幺兒他們一樣,誰大誰攻。”
“你好像比我短三毫米吧。”
“放屁,我頭比你大……”
……
余北把手機掛了。
不能再聽下去。
再聽下去會辣出中耳炎。
這兩個臟東西。
比顧亦銘開車還猛。
余北都能想象他倆量長度比大小的畫面。
恨不得扯出來量。
唉……
真是世事無常。
大學宿舍那會兒。
秦風最常和夏一帆爭論的長短是妹子的頭發,大小是妹子的眼睛,光滑是妹子的皮膚。
如今……
長短還是那個長短,大小也還是那個大小。
男人,果然是專情的動物。
喜歡的標準一直沒變。
物是人非啊。
接下來的日子,余北都在公司度過的。
想都沒想過有一天,我會沉迷于工作。
而不是顧亦銘的美色。
每天還是會跟顧亦銘報告工作進度。
顧亦銘都是秒回。
雖然顧亦銘抱怨過余北回信息是輪回。
“你每天捧著手機沒放下過么?”
余北在深夜十二點忍不住問他。
“沒有啊。”顧亦銘又是秒接的電話,“我把你設置為特別關注了,聲音振動提示,萬一你有事找我,我沒回信息,怕你著急。”
“沒那么夸張,我能有什么事兒……”
顧亦銘現在不適合操勞。
“寶兒,你想沒想老公啊?”
嘶——
顧亦銘這個語氣。
又黏又騷。
余北受不了。
一下就直了。
頭發直了。
“顧亦銘你別這樣……”
“你回答我啊,有沒有想老公?”
顧亦銘還是黏黏糊糊說。
“老龔是誰?我想他干嘛?”
顧亦銘很夸張地失落:“這么說不想咯?唉……虧我天天想你,想得不要不要的。”
余北問他:“想得不要不要的,是多想?”
“就抓心撓肝地想。”顧亦銘委屈巴巴地說,“我都從來沒有離開過你這么久。”
“放屁,你去北疆拍戲的那次去了三個月。”
余北無情地拆穿他。
“呃……有么?”顧亦銘裝暈,“那時候還沒確定關系,也沒搞那么曖昧嘛。”
“你說什么都有道理。”
余北不跟顧亦銘爭。
他是病人。
需要愛。
不過余北還是有點懷疑顧亦銘是不是車禍撞壞了腦袋。
被豬八戒奪舍了。
不然怎么跟個情圣一樣,現在甜言蜜語一套一套的?
還跟個撒嬌精一樣。
把我的活兒給搶了。
想忽悠我,讓我對他死心塌地?門都沒有,窗也沒有。
下水道都沒有。
顧亦銘顯然是不太甘心。
“回答得一點都不真誠,難道你不想見我么?”
“想……”
余北敷衍地回答了。
“寶兒,想你就大點聲。”顧亦銘慫恿余北說,“你不能敷衍我,你敷衍我,你的愛情也會敷衍你。”
什么破理論……
余北想把顧亦銘從電話里抓過來打一頓。
其實想還是想的。
顧亦銘畢竟是我朝思暮想的男神。
哪怕是結婚了,顧亦銘也從來沒有失去過吸引我的魅力。
但是我嘴硬。
不管是現在甜言蜜語。
還是之前一段時間的糾結。
我都有點逃避直面顧亦銘。
嘻嘻哈哈是我的保護色。
“想想想,特別想,想死我了可。”
這次總不敷衍了吧?
“想我什么呢?”顧亦銘開心地問。
還有這種問題?
太難了。
余北試探地說:“小顧總?”
“果然是我家幺兒。”顧亦銘夸他,“一點都不含蓄。”
余北厚著臉皮說:“我這個人沒啥特色,就人特色。”
顧亦銘興奮起來:“巧了,我這人沒啥特長,就人特長。”
顧亦銘這么一說。
我倆謎之般配。
余北發現了一點兒不對勁。
“顧亦銘,你病房沒人嗎?一天到晚騷話連篇的。”
“沒,沒有啊。”
余北更加懷疑了:“顧鈞儒呢?汪嘉瑞呢?他倆不是輪流看著你嗎?還有醫生也不在?你讓他們誰接電話!”
“他們倆……有事去了。”顧亦銘難得吞吞吐吐。
余北微笑著掛斷電話。
一個死亡視頻通訊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