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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也是沒搞懂。
顧亦銘明明就贏在了人生的起跑線,干嘛還回國去白手起家。
躺贏它不香嗎?
我反正覺得非常香。
余北的覺悟和顧鈞儒差不多。
混吃等死也是個技術活。
“爸……這樣不太好吧。”
這樣很好。
但是我得客氣客氣。
“怎么呢?”
余北發現顧鴻笙總是一副認真傾聽你的樣子,這樣的神情往往令人忘記顧鴻笙是個渣男。
被渣得心甘情愿。
“無功不受祿……這樣顧亦銘知道了也不好。”
能在好萊塢立足的電影公司,肯定挺牛皮。
這么多的股份,就這樣給我了。
接著燙手。
“知道就知道唄,又不是他的。”
無情。
聽說國外的親情教育就是這么無情。
顧鴻笙忽然輕笑一聲,說:“你這孩子沒頭沒腦的,你就這么跑到美國來,經過深思熟慮了么?”
“也……也沒……”
顧爸爸給了我家產。
顧爸爸說什么都對。
您使勁批評。
“是啊,你什么都沒想,異國他鄉的,一點自己的盤算都沒有,也不怕顧亦銘把你賣了。”
“那不會哈哈。”
余北很有自信。
因為我并賣不出什么價。
顧亦銘不缺這點錢。
總不能賣去非洲當礦工。
“你啊……”
顧鴻笙都不知道說啥了,揉了一把余北的腦袋。
“不管在哪,錢就是男人的底氣。所以這家公司的股份你拿著,以后顧亦銘對你不好,你就拿這個錢搞他,你可別告訴顧亦銘。”
余北感動死了。
岳父比親爸靠譜多了。
恨不得親顧鴻笙一口。
再原地給他端一盆洗腳水。
爸爸,洗腳。
多么地父慈子孝。
但是余北忍住了。
怕顧爸爸誤會什么。
以后顧爸爸就是天,顧爸爸就是地,我對顧爸爸一心一意。
余北正暗暗發誓,顧亦銘找過來了。
天色不早了,顧鴻笙和蔣書虞準備回家了,余北真心實意地送他們到家門口,差點跪著相送。
滿含熱淚地目送顧爸顧媽的車子離開。
顧亦銘瞄了余北好幾眼。
“你干嘛?”
顧亦銘等他們一走,就忍不住開口問了。
“什么干什么?”
余北沖車尾飛了一個飛吻。
“特么對我爸比對我還親,你想搞什么?”
“我沒搞什么啊……神經病……”
余北回房間,走路都帶踮。
顧亦銘抓住他問:“我爸跟你說啥呢。”
余北正兒八經說:“我和你爸對‘合適的愛情和沖動的愛情,最后誰會陪你到最后’這個話題進行了深刻的交流討論。”
“討論結果是啥?”顧亦銘追著問,“所以是誰?”
余北逐漸不耐煩,問這么多干啥……
跟你有啥關系?
算了,新婚夫夫,給點耐心。
“合適的。”
“那咱們是哪一種?”顧亦銘刨根問底。
余北卡住了。
這倒沒想過。
“你覺得呢?”
顧亦銘想了想說:“咱們不一樣,咱們是沖動的,又是合適的。”
啊對。
咱又不一樣。
過后幾天,顧亦銘帶著余香蓮和余大華在洛杉磯瘋玩,每天搬一車東西回家寄國際快遞。
到第四天,余香蓮捂著腰實在玩不動了,才訂票回家。
余北和顧亦銘送他倆登機。
余香蓮哭著和兩個兒子告別,哭著哭著就沒忍住笑出了聲。
余北剛還準備深情深情,被她打斷了。
“余香蓮,你這個當媽的能不能敬業一點。”
“不好意思哈……我太快樂了哈哈哈哈……”
爽朗的笑聲在候機大廳回蕩。
把她送上飛機之后,余北都松了一口氣。
“總算走了……”
“爸媽要是跟咱們住也挺好的。”
顧亦銘感嘆一聲。
他當然好了,余香蓮那么疼他。
余北還想跟顧鴻笙一起住呢。
顧亦銘嘴上這么說,但余北覺得他此時有種按捺不住的隱隱興奮。
“以后,就真的是咱們的二人世界啦。”
顧亦銘走出機場,伸出一只手。
余北歪了歪頭,把包交給了他。
顧亦銘臉一黑說:“手。”
“你瘋了?”
余北警惕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怕什么?來,牽著老公的手。”
媽的……
好心動。
比土味情話心動多了。
“不太好吧……”
余北猶豫。
“還藏著掖著干啥?這里沒狗仔偷拍,也沒路人指指點點,咱們光明正大戀愛。”
“老夫老夫了還來這一套……”
余北紅著臉打他手,被顧亦銘反手握住。
余北臉跟充血一樣。
這實在是……實在是……
太特么爽了。
不用躲躲藏藏的感覺,天都是藍的。
“什么感受,老婆。”
余北罵他:“婆你妹,叫老公。”
“什么感受嘛。”顧亦銘哼哼唧唧說。
感受就是,想寫一千字的牽手報告。
但又一個字都不想說。
別說話。
用心去感受。
“快說啊。”顧亦銘催他。
唉……
顧亦銘太狗了。
跟只哈士奇一樣不依不撓。
“過來。”
余北沖他勾了勾手指頭。
顧亦銘真的低了低頭,把耳朵湊過來。
余北一把揪住他的狗耳朵,在他臉上啵唧一口。
顧亦銘受寵若驚,愣了一下。
余北忍不住咯吱咯吱笑。
“什么感覺啊?你來寫親后感。”
顧亦銘砸吧著嘴回味了一下。
“那叫一個神魂顛倒。”
顧亦銘表情特夸張,跟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樣。
“直接給我親硬了。”
媽的。
顧亦銘是真的狗。
好好的氣氛,分分鐘給他掐滅。
顧亦銘大腦袋又湊過來說:“再來一口。”
“沒了!”
余北沒好氣。
怎么就沒有人家那種親嘴的浪漫呢?
“來一口嘛,就一口,一口行不行?”
顧亦銘這只直男。
他居然撒嬌。
在余北耳邊哼哼唧唧個不停。
哇,實在受不了了。
“行行行,你別叫喚了,這么多人呢。”
余北示意他蹭過來一點。
不是余北不主動親顧亦銘,是這個死鬼太高了。
跳起來親多沒面子。
顧亦銘真的把腦袋擠過來,余北豁出去了,臉也不要了,瞇著眼睛把嘴撅過去。
碰到的卻不是顧亦銘的臉。
而是嘴。
余北大吃一驚,想跑開已經晚了,顧亦銘一臉得逞,把他緊緊箍住。
肆意妄為。
就是那種法式濕吻的放肆。
請注意,我呼吸急促并不是因為我意亂情迷。
是因為旁邊外國人看得賊起勁。
還唔唔亂喊。
好羞恥啊。
可是好刺激啊。
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門口,毫無顧忌地打啵兒,這難道不就是余北夢寐以求的嗎?
畫面太美。
那些外國人看得滿眼星星,搞出氣氛來了,那些離別的情侶也跟著親吻。
吸了半天,余北上氣不接下氣地推開顧亦銘,面紅耳赤跑去了車里。
“快走快走。”余北催他開車。
“急什么?”
余北笑說:“老夫老妻親一口,連續噩夢好幾宿。”
“噩夢嗎?”顧亦銘舔了舔嘴,“幺兒,你好甜啊。”
甜嗎?
我屬甜蜜素的。
噩夢當然是瞎說的。
做夢都會笑醒的美滋滋。
“咱們去哪?”余北搓手問。
“去滑雪吧。”顧亦銘回答。
“??”
顧亦銘是不是親嘴把腦花吸沒了。
大熱天的還滑雪。
當一個室內滑雪場出現在余北面前的時候,余北承認,是我土包子了。
有錢人的快樂想都想象不到。
顧亦銘帶余北入場換裝備。
余北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大夏天凍得瑟瑟發抖。
這個滑雪場建在一個超級商場中央,跟個巨型冰箱似的。
“我不會啊。”
余北站在冰刀上,杵著兩拐杖。
“別急,我教你。”
“切……你還教我,你滑過雪嘛你。”
余北可從來沒見過。
“你看看……”
顧亦銘姿勢一擺,滋溜就滑下去了,在滑雪道上左拐右橫的躲避旁人,動作連貫又瀟灑。
“臥槽……”
顧亦銘真是個多才多藝的老藝術家。
等他回來余北揪著他問。
“你什么時候滑過雪?我怎么沒見過?”
“好久以前了,上中學那會兒,我滑雪運動員還有證的。”
說實話。
余北很酸。
也不知道和誰一起拉小手滑過。
男的還是女的。
為啥人家的青春這么多姿多彩啊。
我上中學那會兒還在跟同桌扯著吃辣條。
“你老公身上還有很多驚喜等你發現呢。”
顧亦銘臭屁地說了一句。
余北表面是很不屑的。
但內心又不得不服。
這種情緒,叫做仇富。
好在以后我也跟著富了。
“你直說吧,你還會啥。”
顧亦銘想了想說:“潛水教練資格,滑翔傘一級運動員,我琢磨過跳傘,不過還沒來得及去。”
“你咋不去開火箭呢。”
余北覺得他在吹牛皮。
“真的,改天都帶你玩個遍。”
“我不玩。”
“為什么?”
“我有恐高癥。”
“那深潛呢?咱們去大堡礁看鯊魚。”
“不行……我深海恐懼癥,頂多在菜市場看殺魚。”
“你咋這么多毛病。”
連顧亦銘都嫌。
“你要去自己去。”余北拿桿兒戳雪玩兒。
“沒你就沒意思。”
“沒事兒,你去吧,真的。”
“幺兒還挺賢惠體貼。”顧亦銘夸他,“那我哪天真去咯?”
“去吧去吧。”余北嘀嘀咕咕,“把保險買夠就行,賠很多錢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