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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北雖然殺青了,但是沒有立即安排他回國,導演說可能后期需要補拍鏡頭。
所以暫時只能在美國待命。
但是不能亂跑,每天只能在酒店呆著。
顧亦銘還有點良心,在劇組群里發了一條信息。
表示要請全劇組吃頓大餐。
群里沸騰了。
【肖城:哇,顧總大發慈悲!】
【朱驕:最近天天吃美國快餐,我都快吃成炸雞了!】
【肖城:@顧亦銘,顧總,咱們吃什么呀?】
【顧亦銘:你們可以提意見,綜合人數票選。】
余北看著群里這些人,嗚嗚泱泱的,吵著嚷著貢獻自己的意見。
跟沒吃過好吃的一樣。
搞得我口水都流出來了。
【小白:海鮮自助必須擁有姓名!!!!】
【顧亦銘:海鮮性寒,吃了全組拉肚子怎么辦?而且還有人過敏。】
【小白:誰過敏?組里有人過敏嗎?】
【肖城:我對海鮮的價格過敏。】
【小白:你們偶像團體這么難混的么……】
【肖城:別說了,打點工公司抽成太高,我出道兩年連在海城買套房都買不起,媽蛋,比抽血還狠。】
【朱驕:已截圖,明天公司總群見。(死亡微笑)】
【肖城:……別別別,好兄弟。】
【朱驕:誰跟你好兄弟?】
【肖城:那……好姐妹?】
【朱驕:沒用,等公司把你雪藏了,以后我就是bigboy一哥了。】
【肖城:既然姐姐撕破臉,那妹妹也不用藏著掖著了。姐姐穢亂公司的事兒,妹妹就全抖出來了。】
【朱驕:本宮行得正坐的端,小賤蹄子胡言亂語,看來今年的楓葉不夠紅啊,那就賞肖常在一丈紅吧。】
余北急得抓耳撓腮。
這個劇情我熟啊。
好想加入。
但是不行。
我有偶像包袱。
【小白:請泡沫兄弟不要跑偏了。】
【肖城:哦哦,我投法式西餐一票!!顧總您看怎么樣?】
【顧亦銘:法餐不健康,焗蝸牛里面有寄生蟲,鵝肝都是脂肪肝,吃了升三高。】
【朱驕:日料!日料我可以!!】
【肖城:姐可妹亦。】
【顧亦銘:你們不愛國了?】
【肖城:……我特么做夢都沒想到在美國遭受到了愛國綁架……】
【朱驕:吃了這頓再愛可以不?】
【顧亦銘:還有沒有別的意見?】
【導演:其實有一些美國菜也還可以。】
【呂鑫:來了美洲就要吃本土菜吧。】
【紀薇薇:我知道一家加拿大餐廳,用楓糖做菜式點綴很有特色。】
……
【顧亦銘:好了,綜合大家的意見以及票選,我們去吃粵菜。】
【朱驕:……誰提的?不是說好的票選嗎……】
【顧亦銘:是票選啊,我又沒說票選數最多的。】
【肖城:顧總你認真的么?跑到國外來吃粵菜?】
【顧亦銘:不想吃的可以不出席,舉手點名。】
【肖城:我去!】
【朱驕:出國這么久,還怪想吃中餐的。】
【小白:偷偷跟你們說,我們公司食堂廚師,都是粵菜師傅……】
【肖城:是顧總自己對粵菜有什么執念吧?】
……
余北笑了。
太單純!
顧亦銘有可能搞民主那一套嗎?
他就是個獨裁者。
余北并沒有發表意見。
我是見過世面的人。
吃的嘛,都一樣,有啥區別呢?
不都好吃?
晚上劇組包了一輛巴士,一個個跟難民一樣,眼睛锃亮锃亮。
以顧亦銘的品位,余北就知道這頓飯便宜不了。
小白查了一下,是國外挺出名的中高級粵菜茶餐廳。
余北瞅了瞅,布置得挺素雅,到處是盆栽插花,門窗雕花。
跟誰辦婚禮似的。
裝修好看的地方,菜肯定好吃。
要是能天天吃就好了。
劇組伙食太差了,那是給人吃得么?
余北活活被餓胖了三斤。
等菜的工夫,余北尿遁跑去了洗手間。
又偷了顧亦銘一根煙,嘿嘿。
失策了。
又忘記偷打火機。
余北在洗手間東張西望。
小白正好走進來。
余北把煙藏在身后。
小白站在尿池面前,扒褲子。
“小北哥,你打著燈籠在廁所找啥呢?找屎?”
“找你。”
小白這孩子。
沒一句話中聽的。
“那你待廁所干啥?一桌人等你開席呢。”
小白撒完尿,抖了抖,然后把褲腰帶系上。
東西不大,戲還挺足。
“知道了,一會兒就到。”
余北把他應付過去。
找不到火,十分沮喪。
也不是多想抽,就是想辣辣喉嚨。
不然總覺得舌根苦苦的。
皮鞋的聲音走過來,徑直走到便池前。
這華人余北不認識。
多半是劇組的工作人員。
兩人對視了一眼。
媽耶,好帥。
大叔三十幾的樣子,絡腮胡刮得只見青色,年輕時尚的背頭,西裝革履的社會頂梁柱的模樣。
為什么是大叔呢?
長得帥的才叫大叔,長得不好看的叫師傅。
光看衣著這股子精英氣質……
居然有點像顧亦銘。
不知道是顧亦銘穿得老氣。
還是大叔也是個時代的弄潮兒。
我在劇組怎么沒見過呢?
這大叔是演員吧?沒搭過戲啊,這不得拿影帝的顏值?
大叔嘴里還叼著一根煙,裊裊的香煙順著鏡片往上升。
一分深邃兩分憂郁三分不羈四分成熟五分英俊……
唉……
離開顧亦銘之后。
我發現滿世界都是帥哥哈哈哈!
大叔估計是被盯著窩尿盯得有點尷尬,側了側身。
“有事兒可以幫你嗎?”
搭不搭訕的都無所謂,主要余北想點煙。
“老哥,我能借個火嗎?”
大叔頓了一下,咬著煙問:“老哥?”
“你是咱們一起吃飯的吧?外邊那個劇組,一伙人。”
余北得確定一下。
大叔想想說:“也是。”
“那不就完事兒了,咱們華人在外頭是老鄉幫老鄉,兩眼淚汪汪。”
余北和他勾肩搭背拉關系。
“何況咱是一個劇組的,一起共事,一起成長,一起抽煙,借個火啊?”
大叔撇到一邊,趕緊腰身一縮,縮回去,然后拉鏈拉上。
余北不是故意看的。
但……很壯觀。
僅次于顧亦銘。
“我沒帶打火機。”
大叔可能是真沒帶。
因為他摸了一下口袋,干扁扁的。
“沒事兒,對個嘴就成。”
余北叼著煙湊過去,發現了好玩的事。
“嘿,咱們的煙都一個牌子!緣分啊!”
大叔笑了笑。
“這個牌子的煙雖然抽的時候辣口,但回甘綿長,我一直只抽這個品牌。”
瞧瞧人家的品鑒。
果然是有品位的人啊。
大叔抽煙,我也抽一樣的煙,所以我和大叔一樣有品位。
邏輯滿分。
余北讓煙尾巴和大叔的火星對在一起。
猛吸一口。
“咳咳——”
還是熟悉的辣喉嚨。
余北差點噴出來,咳嗽兩聲。
眼睜睜看著大叔嘴里的煙頭噴落一些煙灰,吹到大叔的臉上。
“對……對不起……我給你擦擦。”
余北用手背去擦大叔臉上的煙灰,大叔抬手攔住他,另一只手揉自己的眼睛。
“你別動。”
余北急了,這要是煙灰里頭帶著火星,給人燒壞了眼睛,那就無地自容了。
“沒……沒事吧?要不要緊,咱去醫院吧,醫藥費我出,對不起老哥……”
“不用……”
大叔用手指沾了點水,然后擦了擦眼睛,眼睛打開時還有點紅,但是看樣子沒什么大問題了。
“真不好意思……”
余北慚愧得想跪下來給他擦皮鞋認錯。
大叔開口問:“你偷的吧?”
余北一驚,慌慌張張說:“你怎么知道?!”
“在美國,未成年人禁止購買煙酒。”
“……”
余北尬笑起來。
猝不及防啊。
沒想到大叔商業互吹也有一手。
“我26了老哥。”
大叔又溫和地笑了笑:“小孩兒。”
“別別別,老哥你那么年輕,比我也就大十多歲。”余北急忙囑咐,“我偷偷抽煙你可千萬別告訴顧亦銘!”
“別告訴顧亦銘?”大叔點點頭說,“好,我不說。你第一次吧?”
余北伸出兩根手指頭,嘚瑟地沖大叔眉毛揚了揚。
“第二次。”
“嗯。”大叔忽然問,“你怕顧亦銘?”
“也不是怕……你也知道他是我老板啊,要是發現他藝人抽煙,會扣我工資的,我跟你說,他就是個周扒皮,動不動就拿扣錢威脅人,資本主義的后代。而且他罵人,可兇可兇了。”
余北狠狠地吐了一肚子怨念。
大叔抽完最后一口,熟練地把煙蒂摁進了水晶沙子里頭。
“他罵你你就罵回去。”
余北愁眉苦臉:“我剛不過他。”
“以后他不會罵你了。”
大叔好像在安慰。
余北點點頭。
也是,分手了還輪得到顧亦銘罵我?
大叔推開門回過頭。
“別學抽煙,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老哥,咱們吃飯去!咱們狠狠吃一頓,把顧亦銘家產給吃光!你可千萬別礙于面子跟他客氣。”
“哈哈,好。”
余北和大叔走出洗手間。
可以說是很友好的會晤了,大叔斯文又優雅,親近又得體。
愛了愛了。
顧亦銘從拐角走出來,直直走到余北面前。
“你倆怎么去那么久?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