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什么?
是主宰!是至高無上的唯一主宰!
王毅將一張早就準備好的神跡降臨卡片,貼在了幻影神鏡之上,并且畢恭畢敬的躬身一拜。
“請!兵主降神!”
隨著神跡卡片化作一片光芒,整個挑戰神域竟然毫無征兆的震動了起來。
說是震動,但處于上帝視角的觀眾們能夠感受得到,這分明是發抖,瑟瑟發抖!
究竟是什么樣的卡片,竟然能讓挑戰神域恐懼到哀鳴顫抖?
光幕之上緩緩出現的巨大神影,給了他們答案。
面如牛頭,銅頭鐵臂!長相兇神惡煞,身型雄壯魁梧!
當他那遮天蔽日的神影出現時,整個神域扭曲變形,仿佛無法承受這份神威之重!
即便是隔著光幕,在場的眾神無一不臉色巨變,兩股戰戰幾欲先走!
戰場之上,剛剛還張狂無比的四支末日騎士大軍,嚇得匍匐在地上,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是戰爭的終極,是兵戈的主宰,他既不是神,又不是仙。
他是主!兵主·蚩尤!
巨大的神影頃刻間化作漫天光雨,隨后落入到了牛頭人的身上。
那種讓人窒息的壓迫感消失不見,在場的神明們忽然想起來,原來自己是擁有呼吸權的。
諸多神明之中,唯獨神羅的神祇們最為緊張。
他們緊張的盯著光幕,想要看看剛剛這張可怕的神跡降臨,到底帶來了怎樣的效果。
然而……什么都沒有發生。
受到了光雨祝福的牛頭人,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繼續著自己的勞作。
難道,這是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神跡降臨?
不光是場外的觀眾們這么想,就挑戰之中的神羅小隊的成員們也這么想。
“什么呀,整了一頓聲光特效,結果什么用都沒有啊!我看,對面是真的黔驢技窮了!”
“就是,現在他的人口全都是勞動單位。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勞動單位也有戰斗力,但終究不是專業的!
隊長,我們四家齊頭并進,直接將他們給推平!
勝利與榮耀,永遠屬于神羅!”
隊長雖然覺得哪兒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
更何況!現在這個局面,已經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地步!
“繼續前進!”
饑荒!瘟疫!死亡!戰爭!
四大軍團兵合一處!攜帶著摧枯拉朽之勢,朝著帝夏的基地滾滾而去。
現場不少神明激動的站起身來,有的神明甚至顧不上什么禮儀,直接跑下了觀眾席,只為更近距離的接近光幕。
整個會場亂成一團,大家都忘了這只是一場家族內部的試煉對決,而且還只是半決賽。
但已經沒人關心這些了!
他們只想知道!面對神羅那威名赫赫的末日四重奏!那鼎鼎大名的天啟四騎士!
帝夏!王毅!如何對敵!
觀眾席上,葉彤緊張的握緊了雙拳,一刻不敢怠慢的盯著光幕。
她不知道會發生什么,她相信王毅,但也忍不住的激動緊張。
“王毅!來吧!給這些鼠目寸光的家伙!一點來自帝夏的震撼吧!”
作戰單間之中,王毅笑瞇瞇的看著屏幕之中,那來勢洶洶的敵人。
“發動神諭。”
王毅再次消耗了一個行動點,隨后輕輕地俯下身,像是湊到人耳邊說悄悄話那樣。
輕聲的低喃——有人,不想讓你們種菜。
這句悄悄話,在每個帝夏的眷族耳邊響起,同時也通過光幕傳出,被每個觀眾聽的清清楚楚。
大家面面相覷,不明白王毅為什么會說這么一句不著邊際的話。
種菜?不讓種菜?種菜很重要嗎?
重要。很他么重要!
這句話,仿佛撥動了一個可怕的開關!
原本那些在開墾的農田之中辛勤勞作的牛頭人們,忽然全部身型僵住,仿佛一切按下了暫停鍵一樣。
緊接著,一股殺氣從他們的身上涌出,幾乎凝結成了實質!
他們臉上那和藹可親的笑容,沒了!身上那股食草務農的溫順謙和,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毀滅一切的絕品殺意!
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不可原諒!!!!
“哞!!!!!!!”
牛頭人族長忽然仰天怒叫,緊接著所有的牛頭人都開始叫了起來。
那聲音夾雜著無盡的怒氣,仿佛吹響了戰爭的號角!
他們原本是半獸人,屬于類人種,擁有智慧與文明,能夠口吐人言正常交流。
但這一刻!
他們褪去了一切無用的外衣!徹底化作了一頭頭戰爭的怒獸!
光幕驟然拉近,導播的極限操作,讓在場的每一個神明都清晰地看到,所有牛頭人的雙眼都布滿了血絲!
一句話,一聲低喃!
血灌瞳仁!怒獸現!
牛頭人們丟掉了手中的農具,抽出了腰間的戰斧。
他們一言不發,跟在族長的背后,離開了基地,朝著敵人來襲的方向走去。
沒有沖鋒,也不必沖鋒!
沒有陣型,也不用陣型!
他們提著斧子向前走,呼啦啦的一大片,黑壓壓的一大群。
明明很平靜,卻像是無盡的海洋。表面上風平浪靜,而水面之下,是足以撕碎一切的毀滅暗流。
仿佛之間,剛剛那個讓人窒息的神影再次浮現,可若是仔細尋找,他又消失不見。
又或是,每一個牛頭人身上,都是他的神影!
快速奔襲的四大天啟軍團終于遙遙的看到了來襲的牛頭人,心中一陣欣喜。
帝夏眷族修筑的防御工事實在是太難攻破了,現在他們自己走了出來,相當于放棄了自己的優勢。
于是乎,神羅小隊的隊長,下達了他人生之中最后悔的一個指令。
“沖鋒!”
牛天官看著自己送上門的敵人,舉起了車輪巨斧,獰笑著說道。
“殺,無赦!”
“哞!!!!”
帝夏,向來是一個愛好和平的神族。
愛好……多么可愛的詞呀。
在眾目睽睽之下,牛頭人們表演了自己最熟練地項目。
比如如何快速有效的收割莊稼,一茬又一茬。
比如,砍瓜切菜,為什么叫做砍瓜切菜。
什么是劈柴!什么是除草!什么是翻地!什么是澆水!什么是施肥!
牛頭人都是很淳樸的。
既然有人不想讓自己收割勞動的果實,那總歸要收割點別的來替代吧?
一場華麗的演出之后,牛頭人們擦了擦臉上好像是汗水的汗水,提著好像是農具的農具,跟同伴們說說笑笑的往回走去。
“這片荒地成了沃土,明年一定能又長出很多莊稼。
哎,我為什么要說個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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