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錯愕：“還能這樣？”
陳冰苦笑了下，“我當初得知時也與你表情一樣，怎么也沒想到他會把石頭買去后切開原石，然后經過后期加工打磨變成另外的東西再分開來拍賣。”
黎秋聽得腦中閃過兩個字——商人！
杜鈺跟傅云熙是同一類人，那就是唯利是圖的商人。
讓一件物品發揮它的最大價值，是他們要考慮的。很顯然杜鈺并不像陳冰那般在乎黑石的力量，在他眼里那不過是賺錢的工具。
但是傅云熙拍來這黑玉要作什么？她印象中好像并沒見他有戴過關于玉石的飾品，也沒見他有這方面的收藏品。
下一瞬，陳冰為她解了惑：“據說傅云熙的外公喜好收藏，那塊黑玉他拍下來多半是拿去孝敬他外公了。”
“可是老爺子人已經去世了啊。”
陳冰：“傅云熙是他唯一的外孫，喪事也是你們去辦的，遺物自然都在他那。”
黎秋瞇起眼，“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他拿那塊黑玉？”
陳冰笑著說：“你問他拿總比我去要更容易吧，剛才你也看見了，傅云熙與他初戀又廝混在了一起，難道不恨嗎？”
“恨？這個字好累。”黎秋淡了神色回應。
陳冰眸光一閃，語聲變沉：“你如果不想去我也不逼你，那就只能我親自動手了。或許這時候傅云熙已經被那方星兒迷了神智，什么都肯說了，如果不肯那就再加重一味藥劑。”
“你……”黎秋氣得渾身顫抖，“你是在威脅我嗎？”
陳冰凝定她的眼，一字一句：“可以是威脅，如果你還愛那男人的話。”
黎秋怒瞪著她半晌才從齒縫中迸出：“好，你讓方星兒滾！但我不保證一定能從他嘴里問出來。”
陳冰笑了，拿起手機撥號，很快就接通，當著黎秋的面開了免提，輕柔地說了句：“你可以滾了。”
那頭靜了一瞬后，傳來方星兒的聲音：“不能再多給我一些時間嗎？”
陳冰涼了聲：“我不想再重復第二遍，立刻給我滾！”
“是，我馬上走。”這回方星兒變得很慌亂。
黎秋看向墻上的監控視頻，很快就見方星兒從里頭晃過并且拉開門走了出去。
陳冰轉頭過來，“已經如你所愿了，相信你也不會令我失望的，去吧。”
黎秋走了兩步又停下，“既然你要的東西在傅云熙這，那你為什么還要把杜鈺給囚禁在這個地方？”
“囚禁？”陳冰揚眉，“怎么能說囚禁呢？我把他當皇帝一樣供著小心伺候，這種生活有什么不好？”
黎秋嘴角劃過諷涼的弧度，“假如把你關在籠子里像畜生一樣養，你會樂意嗎？”成功看到陳冰的臉僵住后，她才轉身離開。
實際上她當然知道陳冰的動機：可能是上級命令，也可能是陳冰本身就想，她要的不單單只是被傅云熙拍走的那塊已經打磨好的玉石，而是那一整塊原石。杜鈺切割出來一塊去拍賣，剩下的必定還在他那里。
腦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心漏跳了半拍，不會那個“印章”就是另外的一半玉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