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徒勞。”
黎秋否定了他的觀點，頓了頓后又道：“這場體驗在你心底一定起到了某種化學反應，你可以說說。”
傅云熙心中一緊，怎么有種領導審查下屬工作的錯覺，就好似他回答不好就被pass掉一樣的感覺。本想是不是要說些她愛聽的話，可轉念一想剛才自己那點心思都沒逃得過她眼睛，咬了咬牙索性攤牌。
“我不知道我想得是否你那意思，剛才我想到了一句話——人生若只如初見，我想起了第一次見你的場景。當時你跌在我的腳邊，那會兒我比現在還要心高氣傲，依我平常的脾氣根本是不屑一顧，可低頭看見你狼狽的身影時卻莫名地伸出了手。”
時光倒影，黎秋回想那一幕不由失笑地道：“可惜當時我沒領情，爬起來就跑進人群去了。”
傅云熙也笑了起來，確實那樣，第一次他沒拉成她的手。當時還想誰家的小女孩這么沒教養，卻沒料不久之后這女孩成為了他的結婚對象。
時過境遷，再回首發覺自己錯漏了好多與她一起的日子，只是當時……
心念剛轉到此便聽身旁幽聲而道：“其實那不是我第一次見你。”
傅云熙一怔，訝異地轉眸看向她，“那第一次是什么時候？”
“要比那時早三年，你作為青年杰出企業家來我們學校演講。當時的你站在臺上光芒萬丈，吸引了我們全班女生的目光，后來但凡關于你的新聞我都看得格外仔細，還會把雜志剪下來貼在本子上。”
傅云熙噎了噎，“你的意思是……當年你暗戀我？”問出口了才覺狂喜涌來，明知事情已經過去了，可是當得知她從那么早就喜歡他時都覺得自己像個青春期的毛頭小子，一樣的興奮。
黎秋橫了他一眼，“也不能叫暗戀吧，就是對你的關注會多一些。我也會剪別人的新聞和照片啊，還都是男的。”
“是誰？”傅云熙立即拉下了臉。
黎秋輕哼：“不告訴你。”
時隔多年還要向他承認自己當年曾暗戀他的事嗎？她不要面子的啊。
“所以那次聚會上你看清是我后直接跑掉是因為害羞嗎？”傅云熙緊追不舍。
“不算害羞，是有種原本擺在神壇供奉，突然間就到眼前的不知所措。誒，你那是什么得意的表情？我的意思是突然間你出現在眼前多少會讓人手足無措，而且，那個聚會我是受傅奶奶所邀約才去的。”
傅云熙怔了下，緩緩瞇起眼：“你的意思是當時奶奶已經把你當成了孫媳婦目標？”
“不止我，在場所有的年輕未婚女嘉賓都是。而我，成為了那個幸運兒。”
“怎么可能？”傅云熙不可思議地驚問。
黎秋移開目光看向來往的車輛，輕聲低語：“那會你因為方星兒的事正深陷痛苦之中，傅奶奶格外擔心，就試圖用婚姻來轉移你的注意力。當時我是被人推出去的，可能推我的那個人是想我出丑而出局吧，卻不知你的一伸手，讓傅奶奶認定了我的與眾不同。”
傅云熙完全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