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傅云熙在混淆她的視聽,而是他只能通過感知她的想法來判斷這邊發生了什么。可這個“死結”證明了她是真的扯下過白玉,也將它丟了出去,并且走過去撿起了它戴回脖子!
所以,那不是幻覺。
是真的有人進來過,并且把她抱回了椅子里。
目光搜掠四下,完全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可空間卻透著異常的詭異。
因為假如是警察進門看見她摔倒在地上,一定會將她送進醫務室或者醫院,也不會把她丟下就不管了。念轉間驀的一頓,她好像有聞到消毒水的味道!所以當時她判斷是誰將她送去醫務室了。
可如今她人還在這審訊室內,那么消毒水的味道是……
心忽然透寒,慌亂地拉起衣袖又拉起褲腳仔細察看,都沒有找到針孔。會有消毒水的味道只可能是有人在這空間用藥,那藥物用在誰身上就不用說了。
她沒法看到自己脖子上是否有針孔,只覺手腳冰涼,他們剛剛治愈了傅星辰,如今又換成是她了嗎?有一種恐懼是明知自己身體發生了問題,可是卻不知道到底哪一天會發作,于是未來的每一天都像烙了心病一樣。
“傅云熙?”長時間沒聽到他聲音了,心念流轉也沒動靜。
捏起白玉,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莫名覺得連它都是暗淡的。他說要構成聯系必須是她的心率啟動它,從而將她的腦電波轉換成數據傳輸過去。剛才心緒翻騰,不可能心率會慢,所以它是真的被她給砸壞了?
忽聽門上傳來動靜,頓時心頭一緊,將白玉塞進衣領內全神戒備地盯著那扇門。門被推開了,首先走進來的是那位穿著制服的女警,但見門外依稀還有個人,可是被女警迅速關上了門也阻截了視線。
再次審訊開始,相同的問題又被問了一遍,但這次沒有反復倒,問過一遍后只見那女警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然后將本子推過來道:“在最底下簽個名字和日期。”
黎秋一目十行掃掠上面文字,就是剛才她回答的那些問題,并沒有什么文字陷阱。于是她在本子最末處寫上了“黎秋”兩字,女警收起本子起身道:“你現在可以離開了,假如后面還有需要向你調查的事項會再給你打電話,請你配合。”
走出門一眼看見傅云熙靠在墻上,神色諱莫如深。
剛才她眼尖,一下就認出了門外是他,所以當女警讓她簽字時沒有猶豫。
女警對傅云熙道:“傅先生,既然狗主人不追究了那就也沒什么事了。不過喜歡你們約束好自己,不要再有虐寵的行為了。”
顯然是傅云熙來保釋了她,并且代表星兒妹妹那一方提出不追究責任。
黎秋垂落了眸,默不作聲地跟著他走出了派出所,路邊并沒見車,他是怎么來的?
“把那玉給我看一下呢。”傅云熙轉身就伸手過來。
黎秋凝了眼他的掌心,取下白玉。
傅云熙反復翻看了會沉眉道:“儀器應該壞了,回頭我再重新弄一下。”
黎秋沒有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