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蕭北聲一直在暗暗審視這個戴面具的女人。
不知道為什么,這個女人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她的身上,似乎有什么在吸引著他。
蕭北聲覺得這不太合常理。
往常他不會對外面這種女人產生好奇心,他只會對她們抱著警惕心里。
蕭北聲對那個領隊說:“你們這些人信得過嗎?我們談的是私事。”
“老板放心,我們的團隊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內部員工,工作的時候,只專注泡茶,奉酒,秉持的一向是‘不聽、不看、不說’的三‘不’原則。”領班解釋。
蕭北聲抬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揮了揮,領班帶著其余的人離開了。
蕭北聲看滿坤的警惕性已經被化解了一半,便知道這是最佳時機:“今天我是帶著百分百的誠意來談合作,我這個比較重效率。不如就跳過繁瑣的流程,直接要一個結果,滿坤哥說如何?”
話音一落。
高勛從身側提出了四個特質密碼箱,擺在桌上,一一打開。
第一個箱子打開的時候,滿坤那邊的人都微微詫異。
等到四個箱子全部被打開,齊齊地擺在眾人面前,滿坤他們都被箱子里,一沓沓碼得整整齊齊的美鈔和金條閃瞎了眼睛。
滿坤微微狐疑:“你這是......?”
原本這一次,只是先雙方碰個頭,見個面,雙方探一探彼此的誠意,談好價格;下一次,才會交付定金,買家結定金,賣家帶來貨物讓賣家驗貨,完成這一步,再確定交易地點;最后,才是貨品正式交易,買家結清尾款,錢貨兩訖。
可是,蕭北聲不按照常理出牌。
就這么直接把定金甩了出來。
“這些定金,不知道滿坤哥能不能滿意。”蕭北聲姿態不卑不亢。
“你不驗驗貨?不擔心出什么岔子?”滿坤狐疑。
這個定金,遠遠超出了他們想要開的價格。
但就是這樣,滿坤才警惕,擔心有什么陷阱。
蕭北聲點了一根煙,“你們跟洛顏合作了這么長時間,她是我的愛人,我信得過她,自然也相信她相信的你們。”
“你是因為洛顏,才想走這條路,還是覺得你們國家的市場,這條路有暴利可圖?我們查過,你已經從不沾手這一類生意。”滿坤還在試探。
蕭北聲說:“老實說,我以前對這個生意,深惡痛絕。”
聽到翻譯把蕭北聲這句話翻譯出來,滿坤的身子往后仰了仰,身邊的那些打手也都進入了戒備的狀態。
蕭北聲繼續道:“我勸過洛顏不要走這條路,但是她不聽。因此我拒絕了跟她結婚,我和她就這么蹉跎了四年。但是到頭來,我們終究還是分不開。現在我也想明白了,我的生命里不能沒有她,既然改變不了她,那就只能由我來改變。”
蘇曼聽到這里,面具之下,嘴角勾起一抹冷嘲:呵,好深情一男的,玉皇大帝拉著月老來改命都拆不散他們。
這一刻,蘇曼覺得自己像要阻止蕭北聲、讓他懸崖勒馬的心,很滑稽,很可笑。
她在蕭北聲和洛顏可歌可泣的愛情面前,滑稽得像個自作多情的小丑。
她當什么圣母呢?
這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要是掉下了萬丈深淵,摔得粉身碎骨,那也是他自找的。
她何必要介入他人的因果?
她就應該尊重他人命運,放下助人情節。
可是蘇曼做不到,她自己有一個賭鬼父親,太知道這有多么的痛了。她不希望豆豆也有一個沾染了“毒瘤”的父親。
起碼,在蕭北聲剛開始犯錯的時候,就能制止他。
而不是看著他,一錯再錯。
蘇曼抬起眸子,豁然對上了桌對面,蕭北聲那雙俊美的桃花眼,那雙眼睛氳著探究的精光,幾乎要把蘇曼射個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