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倏地伸手,抓住了楚楚的手,“我沒事,倒是你,不要因為一些閑雜人等的話,就妄自菲薄。”

    冷如初的心臟仿佛被扎了一箭。

    閑雜人等?!

    呵!

    到底還是楚楚在他心里的位置重要!

    孩子不過是無心的一句話,他也要為楚楚打抱不平。

    冷如初走過去,一把將沈浪抱進懷里,死死盯著秦御,“既然我們是閑雜人等,那就請秦總讓我們下船!”

    她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里,看他和楚楚你儂我儂!

    秦御的眸色又暗了幾分。

    他怎么會不知道她在誤會什么?

    可他百口莫辯。

    楚楚為他吃了那么多苦,好不容易保住了一條命,他對楚楚來說,就是活下去的希望。

    他做不到把她這唯一的希望都打碎。

    那無異于是再殺一次楚楚!

    “喬晉禮,送他們回去。”

    秦御的話,仿若冰刀一般,狠狠扎進冷如初的心臟,冷得她全身都在打顫。

    他怎么可以這么殘忍?

    她咬著牙,抱起沈浪,徑直走下甲板。

    喬晉禮站在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御少,這里不安全,單獨送他們回去......”

    “帶一半人手去護送他們。”秦御拿出打火機擦亮,煩躁的點了一根煙,煙霧裊娜間,楚楚仿佛看到了他眼角有光閃過。

    心頭凜冽!

    她的秦哥,是真的愛上了這個叫冷如初的女人。

    為什么?

    因為她丑嗎?

    “冷小姐真的好美,秦哥,如果我去整容,也變得那么美,你覺得怎么樣?”

    秦御眉頭緊蹙。

    楚楚這張臉......

    他不可能阻止她去變美,至少一個人愿意去向往美好,就是想要更好的活下去。

    “好。”

    楚楚的眼神不著痕跡的暗了幾分,心里對冷如初的嫉恨,如日沖天。

    果然,女人始終要有一副好皮囊。

    ......

    小艇上。

    冷如初默默的看著游輪甲板上的秦御和楚楚。

    他們面對面,靠得那么近,近得恨不能貼到一塊去。

    涂良癟嘴,“那女人那么丑,你前夫是有特殊癖好嗎?”

    額......這孩子早熟過了頭!

    喬晉禮聽得直冒冷汗,“你不懂御少,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

    “是嗎?”冷如初嗤然冷笑。

    對誰都重情重義,唯獨對她薄情寡義!

    喬晉禮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冷小姐,你對御少偏見太深......”

    話音剛落,前方打頭的幾艘小艇突然發生側翻,巨大的海浪從海底不斷的往上竄。

    咸澀的海水撲面而來。

    冷如初下意識抱緊了沈浪,“發生什么事了?”

    “該死的,我們應該遭遇埋伏了,我馬上打電話跟御少匯報!”喬晉禮抹了一把臉上的海水,掏出手機,正要撥打電話,手臂上突然中了一槍,那只手迅速的變得僵硬麻木......

    “小心麻醉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