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這系統慈善花1塊錢它返百億小說 > 第七百一十二章:娘子啊
  百里安正急急為她擦拭著眼角的淚水,腰間忽然一涼,覆上了一只溫涼的手掌。

  她的手指輕觸那字印痕跡,動作極致溫和,云容低聲道:“那時候,一定很疼很疼吧?”

  她的手指不帶任何撩撥之意,可被她碰過的地方宛若著了火一般。

  百里安全未想到,此時她竟是在擔心他。

  云容抬起霧水朦朧的眼,眸光泛潮,干凈的瞳孔像是被水洗過一般:“她竟如此狠心,這般傷你,當時你是怎么受得住的。”

  前世她都舍不得碰的師弟,落在了那逆徒的手里頭,竟是受她這般糟蹋輕辱。

  那孽障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百里安怔怔地看著她的眼睛,一時間難以讀懂她眼睛里的憐惜與難過。

  她眼中的霧氣越來越深,許是心疼得厲害,竟是俯身下去,朝那處輕輕吹了一口熱氣,柔聲道:“這印兒還是紅的,你還疼嗎?”

  百里安忍不住縮了縮腰。

  “不……不疼了,云……云容姑娘,你別這樣,怪嚇人的。”

  這要命的姿態實在是有些危險。

  后知后覺地云容也反應過來眼下她這行為有多羞恥,她惱怒似的將火撒在阿嬈身上:

  “原以為今日種種我做得過分了些,如今看來,當真是一點也不過分!你以為告訴我這些我便會氣得甩袖離去了嗎?”

  她怒豎起眉,抱住百里安的身子就勢一滾,兩人汗濕的身子沾染著衣間的幾縷落花。

  百里安毫無防備地被她推倒。

  他瞪大眼睛,長長吸了一口涼氣。

  云容額角起汗,眼神里夾著絲絲痛楚之意。

  幾乎是刻入靈魂的一種本能,百里安見狀竟是下意識地抬起手,與她右手手指交纏緊扣。

  云容她紅著眼看向同樣眼紅的阿嬈,說出來的話都透著幾分后繼不足的柔軟無力:“你不該這么對他。”

  她嘴唇無聲開合,是以唇語說出來的下一句話,并未讓百里安看見。

  ‘他是這世上待你最好的人,你沒有資格傷他。’

  阿嬈凄凄一笑,也用神識傳音回應道:“便是印了一個名字罷了,你便心疼成這樣,那你要是知曉當年你昏迷的那些年里,他淪為階下囚時,在我手中受過的種種苦難,你豈不是得心疼死?”

  百里安忽然感受云容身體因為憤怒而驟然收緊了些。

  他又吸了一口涼氣,注意到了兩人之間的無聲交流,忙支起腦袋看向云容:“你在同她說些什么?有什么是我不能聽的嗎?”

  云容手指輕輕點住他的額頭,將他重新摁了回去,眸光一低,道:“眼下你不認真專心一些,還想聽什么?”

  她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緒,可百里安卻察覺到了她身側緊握的手在微微顫抖。

  他暗自蹙了蹙眉,不動聲色地看了阿嬈一眼,心中已經猜到七七八八,魔君定是私下傳音說了一些欺負人的話。

  身在魔界的這些日子里,百里安對于阿嬈那張虛假險惡的嘴深有體會,她總是能夠予以人最為致命的一刀。

  關進籠子里了竟還是如此的囂張跋扈,居然還將蓋章子的事故意拿出來氣人。

  看來那一天給她的教訓還是輕了些。

  百里安心思飛轉,他握住云容緊捏的拳頭,低聲道:“你若不想說,那我便不問,我聽你的,認真一些。”

  他能夠感受到她的緊張,卻也能夠感受到她并不排斥他的接近。

  不論一個女人如何將自己的身體看得置身事外,身體的本能卻也萬不可能做到這種程度。

  正掩著臉頰手指緊緊扣衣裳的云容,或許自己都未曾察覺到自己悄然地回應著他的一切。

  百里安不知這種怪異的感覺是怎么回事,但能夠察覺到云容定有事情瞞著他。

  他審量般地看著她,云容此刻就像是一只被馴化的小貓,軟軟地趴在他的肩膀上。

  叫人不禁生出一種‘她好乖啊’的感覺來。

  那種感覺越來越奇怪,懷著那份好奇,百里安試探性咬住她瑩白柔嫩的耳珠,放輕地聲音很是讓人容易放下心中的防線:“云容姑娘,你方才說了什么?我沒聽清。”

  云容聲音悶悶地哼哼兩聲,咬著牙捂著嘴就是死不開口說話,但卻未避開他親咬耳朵的親密行為。

  百里安使壞,故意拉開她捂嘴的那只手,拈來一朵桃花如逗貓似的蹭了蹭她的鼻尖。

  云容被他逗得面色緋紅,盈盈水色掩于剪水秋瞳里,她咬唇的模樣別具風情,竟是微起嗔怒:“真沒想到你竟是個壞心眼的。”

  百里安正想繼續逗弄,面色卻忽然一變,神情痛苦地捂著腰。

  他陡然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憤怒的目光指向阿嬈,咬牙道:“你對我做了什么?”

  阿嬈似是早有所料,故作驚訝地捂著嘴輕笑道:“你這才發覺過來嗎?”

  云容問:“怎么了?”

  只見阿嬈手中慢悠悠轉出一根白玉煙桿兒,輕笑道:“云容大人是知曉的,阿嬈不過是我的小名兒,對于一只魔而言,真正的名字有著怎樣的意義?

  我既要在他身上蓋章子,自然不僅僅只蓋一個小名兒,當然得刻上自己的真名。

  魔君的真名,正如在自己的領土所有物上落下了自己的旗幟,若旁人的氣息越界過分地沾了上去,我的名字自然必有回響,會給你苦頭吃的。”

  說著,她用手比劃了個大圓,神情無比挑釁:“小司塵,你若乖乖選擇了我為你解毒,自是不會受這疼痛了,如何?這滋味兒不好受吧?”

  云容沒想到她竟能夠把事情做得如此瘋絕,她氣得渾身發抖,手掌在他身上細細摸索查看。

  果見在一個極不起眼的地兒還印著一個小小的魔族文字。

  那文字極為古老,唯有君王級別的魔族方能學習,云容暫且識不出來那字,自然也就沒有克制之法。

  阿嬈這偏執的占有欲果真是到了一種極致變態的程度。

  她這是拿捏準了她不忍讓他受痛的心理。

  難不成真要解了那囚籠放她出來?!

  光是這么一想,極不甘心的怨念一下子泛上了心頭。

  云容默默松手,拾起衣服,招出洗雪劍,面沉如水,卻是打算放阿嬈出來。

  阿嬈目光大亮,眼神狼似的看著百里安。

  百里安著實給魔君那小眼神給嚇到了,打了個激靈,忙壓住云容的手:“你做什么?”

  云容聲音悶悶:“放她出來,給你解毒。”然后一個人躲進后面的小林子里偷偷去哭,死也不能給阿嬈那賤人瞧見她哭鼻子的模樣。

  百里安見她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樣子,哭笑不得:“沒那么夸張,不至于疼得那么厲害。”

  云容心里委屈,但面上不做半點異樣:“可你方才都停下來,分明是……分明在很舒服的時候。”

  百里安眼睛微微張大,不知為何,心里竟是有些開心,低聲問道:“云容姑娘覺得很舒服?”

  云容耳朵發燙,卻也不做隱瞞,強撐淡定道:“隨心而修心,舒服便是舒服,我又為何要隱瞞。”

  百里安輕咳一聲,耳朵紅了。

  谷</span>眼看著就要被云容放出來的阿嬈看到這一幕,瞬間如霜打茄子似的,蔫兒了。

  云容慢慢側過臉去,唇緩緩抿成一線,似是想笑。

  百里安知曉她極是在意阿嬈,雖不知二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但阿嬈那混賬確實也太無法無天了。

  雖然云容說此事只為解毒,無需他負責。

  可畢竟她也已經完完全全地屬于了他。

  他的人,怎么容得魔頭這樣欺負。

  怎么說,也該幫她出出氣了。

  百里安一時間也懶得去想什么劍癡云容,天璽第四劍了,雖然首次胡鬧時的記憶他沒有半點印象了,可記憶之中始終保留著極深的回響。

  不僅僅是因為發生了身體的關系,更多的是冥冥之中那種仿佛一切都早已注定的一種回應。

  明明在空滄山上時,她還不會給他這種奇怪的感覺。

  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明明一個不甚相熟萍水相逢的友人,也是跌不進紅塵世界里的劍仙。

  可他竟會莫名地在她身上找到一種熟悉的親密感來。

  百里安輕輕握住她的右手,正如他所想,他只需主動一點點,她同樣會發自靈魂本能地向他靠近握緊他的手掌。

  “云容姑娘不必擔心,她那點小伎倆說是尚且還能夠忍受,倒不如說是這小小的疼痛反倒讓人覺得十分助興。”

  “魔君陛下她無時無刻都想證明著自己的存在,可我們越是回避,她便越發得意。我們為何要去在意她的存在,與其有心思想這些,倒不如用心一些,畢竟云容姑娘您的這副身子,真的很好。”

  聽著這直白而又認真的話,云容心都要化開了,她低哼一聲,反手摟緊他的脖子,亦是怯怯地給予回應,紅著臉用唇去碰他的耳朵:“我喜歡你……”

  話語微妙一頓,而后才幽幽吐氣成音:“的身子。”

  黑袍云容簡直要崩潰了,她的心魔竟是如此浪蕩的嗎?睡了一個男人便走不動道兒了,當真是什么可恥的話都說得出口。

  她氣得靈臺幾欲崩塌!

  百思不得其解,她堂堂天璽第四劍究竟是是中了哪門子邪風,從來不近男色的她竟會生出如此不成體統的心魔來。

  是了!是了!

  她方才聽心魔喚她師弟。

  難不成……自己修道多年,竟是暗暗覬覦了宗門之中的師弟而不自知?

  導致這心魔情感崩瀉之時,將那小尸魔當成了心中的某人替代品?

  黑袍云容生平頭一次對自己的道心感到深深的懷疑,暗道自己是不是練劍練傻了,以至于自己究竟對誰起了這般齷齪的心思,這么多年了竟是一點也未察覺到!

  可怕,此番回去得好好查一查,看看宗門里哪位師弟同那小尸魔長得相似的,得趕緊處理了!

  她那心思,藏得可真是夠深的啊!

  黑袍云容驚心動魄地推演出了可怕的‘事實真相’!

  她陡然間,竟生出一種無顏愧對天璽的羞恥感來。

  究竟是哪個倒霉的師弟,竟是被她給瞧上了?!!

  只見那不成器的個東西,在那低聲哼吟:“手。”

  彼時,恰逢風起花落,一朵桃花瓣落在她暈紅的臉頰上。

  百里安摘落那片桃花,未曾猶豫,手掌覆在她的右手上,十分享受與她十指交纏的感覺。

  云容眼底飛快泛起一片迷離的霧氣,灼熱的掌心溫度幾乎能夠將她的肌膚燙化,她咬著唇,大膽問道:“感覺怎么樣?”

  百里安輕輕揉了揉她的小手,他真誠說道:“很軟。”

  云容眼底泛起羞意,又想張口發問,誰知百里安俯身在她臉頰間不輕不重地啃了一口。

  緩過勁兒來,她目光幽怨地看著他。

  百里安低低一笑,似是知曉她要問什么似的:“我喜歡極了。”

  云容心中止不住的歡喜雀躍,卻不敢表露出來,只得裝作是女人間的攀比心理,半真半假地問道:“那是我軟些還是魔君軟些?”

  這個問題……

  百里安唇角勾起,故意不答。

  余光里也看見了阿嬈急急投來緊張又渴望地目光。

  云容見他不語,忍著心中的委屈,道:“你為何不說話了?”

  百里安從來不知劍癡云容竟也有如此可愛嬌憨的一面,他忍不住傾身低頭,奪去她的呼吸。

  云容嗚咽了一聲,身體的本能甚至不會讓她有一絲一毫的下意識反抗。

  二人吻得難舍難分。

  一個索求無度,要得理所當然,一個身心奉獻,給得天經地義。

  他雖未回答,但在這樣的反應下,足以說明一切他更喜愛誰了。

  阿嬈瞧著這扎心窩子一幕的,真的是哪一處疼便往哪一處死命磨礪,狂風暴雨里夾著無數把刀子。

  她心酸得要命,就連落在他身上的名兒都成了這兩人助興的小情趣。

  分明當年荊棘森林那一夜,她主動求歡,他給得是那么的不情不愿,更莫說主動親她了。

  小心臟真真是悶的不行,憋屈得不行。

  她往日不是沒有嘗過嫉妒的滋味,可從未像今日這般整個人都跌進了醋缸子里,若是他不來哄哄她,怕是真的就要從此萬劫不復了。

  百里安從未有過這樣的體會,他心中清楚知曉,自己應該冷靜,克制,不可胡來。

  可身體卻仿佛被什么激烈的情感所支配著,不論是酒酒還是寧非煙,他從未有過如此的失控,仿佛連生命靈魂都可以就此交付給她。

  骨頭里的仙人淚在蠢蠢欲動,宛若再次泣淚鳴哭。

  星垂四野里,百里安像是一只懶散的大貓,躺在她的懷里。

  云容像是一只剛剪完指甲,洗完澡吹干毛發的小貓窩在他的身下,良久,她微微沙啞的聲音含著幾分嫵媚動人的好聽:“你可不可以……”

  她似有些緊張,又似期待,手指不安地揉著他的耳垂,頓了一下,道:“喚我一聲娘子?”

  從未有人同百里安說過這種話。

  還是用這種悲傷期待的語氣。

  他身體微微一震,并未多問什么,他緩緩支起手,也揉了揉她冰涼的耳垂,輕輕地喚了一聲:“娘子。”

  很輕很輕的一句話,卻猛地擊中了她心底深處最柔軟的地方,那種來自靈魂的疼與癢一遍遍地無聲將她撫慰。

  心頭一片滾燙,此生再無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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