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立刻安排一個護士去叫保安。
她自己則拿著電棍,帶著幾名護士沖進了病房。
不由分說,對著馬母就是一下。
馬母剛從地上站起來,被電得摔在了地上,還口吐白沫,渾身抽搐了好幾分鐘才恢復了正常。
不怪護士長莽撞。
自從上次出現了醫鬧情況,砍傷了好幾個醫務人員。
領導就發話了,一旦發現有人在醫院里鬧事,首先把人給電暈過去,然后將人控制住,送派出所去。
所以護士長上來就電人。
保衛科的人員迅速趕來,拎起馬母就走。
馬母的嘴邊還殘留著白沫,驚恐地問:“你們要帶我去哪里?”
一個保安冷冷道:“帶你該去的地方。”
他最討厭這些跑到醫院鬧事的醫鬧,會加大他們的工作壓力。
馬母嚇壞了,拼命地叫著男人和兒子的名字。
馬濤父子兩個在病房外一看不對勁,早就逃之夭夭,根本就聽不見她的呼喚聲。
不一會兒,房就歸于平靜。
陶之云不敢直視方卓越,紅著臉道:“剛才實在不好意思,讓你冒充我男朋友。”
方卓越擺了擺手:“沒事,我又沒有什么損失。”
陶之云等他把所有的食物全都吃完了,收拾了保溫瓶飯盒等東西。
給他擦傷的地方抹了碘酒,然后道:“你中午別在醫院買飯,我給你送飯。”
醫院里的飯菜不是沒有營養,而是味道一言難盡,她不想讓方卓越吃那么難吃的午飯。
方卓越知道自己應該拒絕,可做出的反應,卻是點頭應了一聲好。
他太沉迷陶之云給他上藥時,那種難言的溫柔。
那種溫柔,他從未在任何女性那里得到過,就連親媽也不曾給予過。
在他的記憶里,王文芳似乎總是很忙。
不是忙著交際,就是忙著購物。
如果方衛國在家,她就像陷入愛河的少女一樣,和他卿卿我我。
至于他這個兒子,可能只是個意外,王文芳對他關心很少。
小時候他也有撞傷割傷的時候,親媽很少給他處理傷處,直接帶醫院讓醫生處理。
即便哪次親媽給他處理,也很敷衍,哪有什么溫柔可言。
自從陶之云給他上過藥之后,他才知道,一個女人溫柔起來,哪怕給你處理傷口,也不會覺得有多疼,只有讓人麻麻酥酥,很舒服的感覺。
陶之云提著空保溫瓶和空飯盒走出了醫院大門,并沒有回父母家,而是左拐,往優妮可服裝廠走去。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時,她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
那就是,林麥設計了不少春秋裙和小套裙。
這些裙裝必須得搭配絲襪。
沒有絲襪,穿不出品味來。
而且過了國慶節,天氣就會涼快不少,穿裙子不穿絲襪,腿會冷,這樣一來,是會影響銷售的。
她得去服裝廠通知林麥,讓她想辦法盡快在國慶節前弄一批絲襪回來。
九月大街的綠化帶,芙蓉花盛開,讓人心曠神怡。
陶之云一邊走一邊欣賞著芙蓉花。
馬濤卻突然從幾棵芙蓉花樹后面竄了出來,攔住了她的去路,態度誠懇道:“之云,我們好好談談好嗎?”
陶之云往四周看了一下,這條路是條小路,比較偏僻,行人很少。
她警惕地往后面退了兩步,冷冷道:“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你讓開!”
馬濤眼露兇光:“你如果不和我好好談談,你會后悔的!”
陶之云怕他傷害自己,只得與他虛與為蛇,好尋找機會,伺機逃跑。
她態度軟了下來:“你想談什么?”
馬濤見震懾住了陶之云,面露得意之色。
“就是咱倆復婚的事啊,我還深愛著你,以后咱們復婚了,我絕對不會再三心二意。”
陶之云一口拒絕:“不可能,我死也不會和你復婚的!”
馬濤臉色陰冷:“是因為有了男朋友的緣故嗎?”
陶之云一聽這話就秒懂,剛才他親媽鬧事,他躲在病房外全都偷聽了。
為了讓這條渣狗死心,她故意點頭道:“知道就好!”
馬濤立刻變得猙獰起來,伸手就去抓她:“你這個人盡可夫的東西,老子今天要好好教訓你!”
陶之云轉身就想逃,沒想到馬父就在她身后,當頭給了她一棒。
陶之云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聲,就軟軟地往地上倒去,手里的東西也掉在了地上。
馬濤從后面一把摟住她,把她往綠化帶后面拖,他的畜生父親緊跟在他身后。
他父子兩個的打算,是把陶之云拖到芙蓉花樹后面,馬濤對她實施侵犯。
然后拍下她的裸照,以此要求她必須和他復婚,不然就讓她的裸照滿天飛。
為此,父子兩個剛去賣了血,用賣血的錢在一家私營照相館租借了一臺老掉牙的照相機。
可還沒容他父子兩個實施計劃,就聽見綠化帶外面傳來一個女人的高呼聲:“快來人呀,有歹徒要殺人哪!”
那聲音一聲接一聲,一聲比一聲響亮。
馬濤父子嚇得面無人色,扔下陶之云,拔腿就跑。
要是被趕來的群眾給抓住,妥妥的死刑跑不掉。
在綠化帶外高聲呼叫的不是別人,正是林麥。
她去服裝廠也要經過這條小路。
老遠就看見馬濤父子倆把陶之云往綠化帶背后拖拽。
她知道,就算她騎著自行車攔下馬濤那對畜生父子也救不下陶之云。
因為她的武力值抵抗不了那對禽獸父子,反而還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境地。
林麥等著那對畜生父子把陶之云拖到綠化帶背后,就第一時間呼喊求助,嚇跑馬濤父子。
她急忙從自行車上下來,連車子也顧不上停,往地上一扔,就直奔綠化帶后面而去。
見禽獸父子跑得連尾煙都看不見,她趕緊跑到陶之云的身邊。
見她昏迷不醒,忙蹲下身來掐陶之云的人中,把她給掐醒了。
陶之云還沒看清救她的人,就拼命地揮舞著拳頭向林麥發動攻擊,哭?道:“畜生,你這個畜生,我跟你拼了!”
林麥冷不防被陶之云一拳打在臉上。
這一拳下手可不輕,把她打得臉一偏。
林麥急忙抓住陶之云的雙手,沖她喊道:“陶姐,是我,麥子!”
陶之云這時也認出了林麥,一頭撲進她的懷里心有余悸地痛哭起來。
嗚咽著告訴她,剛才馬濤父子倆想要對她圖謀不軌。
說到這里,她忽然從林麥懷里出來,低頭檢查自己有沒有被侵犯。
林麥柔聲道:“馬濤父子倆還沒來得及對你做什么,就被我給嚇跑了,你沒出事。”
陶之云這才大松了口氣,慶幸不已道:“幸虧你及時出現,不然我……就……”說罷,后怕地哭了起來。
林麥安撫了好一會兒,她情緒才漸漸平穩。
林麥把陶之云從地上拉起來,替她整理衣服:“我看見綠化帶外面有保溫瓶和飯盒,是你遺落的吧。”
陶之云點了點頭。
“你這是一大早給人送早餐了?”
陶之云又點了點頭,然后把昨天方卓越為了救他母子兩個而受傷住院的事告訴了林麥。
還告訴她,她一大早就是去醫院給方卓越送營養早餐,才被馬濤父子給盯上的。
林麥道:“不是你告訴我卓越受傷了,我還不知道他住院了。
回頭我也給他煲湯送去。”
她又問:“你回家并不是這條路,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是想去上班?
我讓你休息幾天,你就好好休息,別記著工作。”
陶之云搖頭:“我不是急著去上班,我是想去廠里通知你,國慶節前弄些絲襪回來。”
林麥問:“為什么要弄些絲襪回來?”
陶之云把原因跟她說明。
林麥笑了笑:“是我沒考慮周詳。”
上次絲襪是在海關買的,想要再買絲襪還得找曾子晴,就不知道海關還有沒有絲襪要處理。
兩人從綠化帶出來,林麥看見陶之云遺落的保溫瓶和飯盒還在。
不過保溫瓶里的瓶膽已經摔得稀碎,撿回去也沒用。
因此沒要保溫瓶,兩人只把飯盒撿了起來。
林麥問陶之云:“今天這事要不要報警?”
陶之云思考了好一會兒,搖頭道:“還是算了,馬濤父子兩個已經跑掉了,咱們又沒抓個現行。
即便報了警,那對畜生父子也不會認罪的,還會壞了我的名聲。”
林麥就是因為考慮到這兩點,所以才征求陶之云的意見。
既然她不愿報警,那這事就只能這么算了。
這事如果真的鬧得人盡皆知,陶之云只怕走到哪里都會被人戳脊梁骨。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雖然在性侵案中女人是受害者,可是人們指責的卻是她們。
被社會暴力逼死的也不在少數。
雖然陶之云并沒有被性侵,但這事如果被傳開,她一樣在社會上舉步維艱。
為了她以后的日子好過,也只能忍氣吞聲不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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