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種神戰爭 > 第76章 你曾虧欠我太多
  “之前打電話跟你說,這首歌不能給陳姐后,你說你要過來,期間我又寫了一首。”王子昊說道。

  張若蘭張大嘴巴。

  這才多久?

  王子昊欣慰道:“這首受眾更廣,大概率也不會讓陳姐看了病情更嚴重。”

  說著,他再次從背包里取出一張A4紙。

  這首曲譜,寫得比較潦草,涂涂改改過多處。

  “有小樣兒嗎?”張若蘭接過曲譜,又是欣喜,又是頭疼。

  她樂理知識少得可憐,看曲譜自學一首歌,沒幾天根本學不來。

  “還沒有錄,清唱可以吧?”王子昊問道。

  “可以可以,等一下。”張若蘭從包包里取出一個錄音筆。

  王子昊擦汗,怎么還隨身攜帶錄音筆?

  危險人物!

  隨后,張若蘭一手拿著曲譜,一手拿著錄音筆:“我按下去后,你再開始。”

  “好。”王子昊湊過去。

  等張若蘭開始錄音后,他一邊看著曲譜,一邊清唱起來。

  張若蘭則一邊看著曲譜,一邊豎起耳朵。

  看著看著,聽著聽著,她眼睛忽然就紅了。

  燕京。

  孩子睡著后,陳慧纖進入琴房,坐到鋼琴前。

  她剛吃完藥,情緒比較穩定。

  手機放琴架上,她翻起琴蓋。

  十指伸出,懸在琴鍵上方,修長,但失去了年輕時的光澤。

  每年花上百萬做面部保養,看起來能減緩歲月的侵蝕,與二十年前相比是有點差距,但沒普通女人那么大。

  至于手,跟普通的同齡人比,一樣赫然顯示著青春早已遠去,無法留住。

  “風城的沙子,比你還調皮,我怎么也握不住……”

  十指落下,輕緩的琴聲響起。

  但彈奏片刻,陳慧纖便停了下來。

  有些煩躁,她無法再往音樂里注入感情。

  心里明明還喜歡這份事業,但手上、嘴中,卻背叛了自己。

  琴聲和歌聲聽在耳中,她都覺得很乏味,怎么讓別人喜歡?

  “也不知道小蘭那邊怎么樣了?”陳慧纖嘆氣。

  她也想過回正常人的生活,不用再吃藥。

  晚上可以輕輕松松入睡,一覺到天亮,不會再半夜時常清醒,做著做不完的噩夢。

  她現在變得越來越懶,連門都不想出。

  要不是可以請保姆,她覺得她帶不了幾天孩子,就情緒崩潰,找個高點的地方,毫不猶豫抱著孩子跳下去。

  正心浮氣躁,胡思亂想,陳慧纖接到張若蘭的電話。

  看到好姐妹的電話,陳慧纖心里燃起一絲亮光似的。

  總覺得內心的空虛與孤獨,沒人能填補。

  好姐妹的電話,如杯水車薪。

  但看似沒效果,其實也有那么一絲。

  “姐,歌我給你求來了。”電話接通,那邊的張若蘭語氣帶著驚喜與輕松。

  “對方答應寫歌了?”陳慧纖笑著問道。

  很多人患抑郁癥,外人看不出來,甚至本人都沒發覺到,都以為還很正常。

  死了丈夫的妻子,悲痛欲絕,但哭到餓了累了困了,也會去找吃的,然后睡下,跟沒事似的。

  “不止答應,還寫好了。”張若蘭語氣復雜。

  “不是上午才去見人嗎,這么快?”陳慧纖訝然。

  “何止快,都兩……”說著,張若蘭連忙打住,差點說漏嘴:“都耽誤兩個小時了,主要他說你是他偶像,一激動,靈感爆發,中午吃完飯回去不到兩個小時就寫好。我讓他來公司錄個小樣兒,才拖到現在聯系你。”

  “小樣兒都錄好了嗎?”陳慧纖笑了笑。

  她并不需要小樣兒,看曲譜一兩個小時,就能熟練學會一首陌生的歌曲。

  “姐,你一點都不急啊?”張若蘭有些無奈。

  若是在以前,陳慧纖早就讓她先把曲譜發過來,一睹為快再說。

  現在,姐妹似乎對什么都不感興趣了。

  連曾當作生命的音樂,在姐妹眼里,都變得可有可無。

  這種病,太可怕了。

  時時刻刻在折磨人的精神,溫水煮青蛙。

  “又跑不掉。”陳慧纖搖頭,她并未時刻意識到這種病在影響她的思維和想法。

  “我現在就發給你,曲譜和小樣兒……發送了,在傳送中,先掛了啊。”沒說幾句,張若蘭掛斷電話。

  琴房里,陳慧纖拿起琴架上的手機,走了出去。

  沒一會兒,她坐電梯上到一樓。

  曲譜和小樣兒發過來了,她沒急著看,無精打采走進花園。

  花園很大,占地十幾畝。

  這里雖然屬于燕京,但很偏僻。

  沒有高樓大廈,導致周圍看起來很空曠,藍天白云。

  這個別墅區入住率極低,多是一些有錢人周末或節假日,帶家人過來小住幾天。

  平時,戶主不會常住。

  像陳慧纖的老公就沒住這里,太耽誤上班了,即便他是老板。

  陳慧纖也是最近才搬來這里的,不想住鬧市,想安靜。

  這些房子,給窮人住,也住不來,買瓶礦泉水都要開車出去很遠。

  午后的陽光很溫柔,灑落魚池,映在亭子里陳慧纖的臉上。

  站亭邊上,灑了小半袋魚食,陳慧纖坐下來,拿起一旁的手機,點開張若蘭發過來的曲譜。

  她不想先聽小樣兒,因為聽完之后,再看曲譜,可能會影響她對這首歌的演繹方式。

  曲譜上,歌名赫然寫著四個字——匆匆那年。

  僅僅這四個字,便讓陳慧纖心中一顫。

  匆匆那年,那年匆匆,轉眼,青澀少女變成了一個僅僅風韻猶存的婦人。

  “匆匆那年

  我們究竟說了幾遍

  再見之后再拖延

  ……”

  只看前兩句歌詞,陳慧纖身體微微發顫。

  映照過去,字字泣血。

  “匆匆那年我們

  一時匆忙撂下

  難以承受的諾言

  只有等別人兌現

  ……”

  僅僅看到這,陳慧纖便哽咽。

  一個非你不娶,一個非你不嫁,后來都跟別人結婚了。

  “如果再見不能紅著眼

  是否還能紅著臉

  就像那年匆促

  刻下永遠一起

  那樣美麗的謠言

  ……”

  抬起頭來,淚水滑落。

  陳慧纖紅著眼睛,仰頭望天,呼吸有些困難。

  “如果過去還值得眷戀

  別太快冰釋前嫌

  誰甘心就這樣

  彼此無掛也無牽

  我們要互相虧欠

  我們要藕斷絲連

  ……”

  陳慧纖淚如雨下,看歌詞的同時,她也能看出這首歌的旋律。

  這首歌,就像一把無堅不摧的匕首,將她日積月累,花了三四年時間加固起來的壁壘,一刀捅破。

  她求而不得壘砌的執念,宣泄口頃刻破開,洶涌奔騰。

  她已經變成了一個隨意聽葷段子的女生,可是想起他的時候,還是想穿一次白裙子給他看。

  “多年后的某個深夜,你會不會突然想起我,然后淚如泉涌,才發現你曾虧欠我太多。”

  想起陪了自己二十載的初戀對她說過的話,陳慧纖情緒幾近崩潰。

  匆匆那年,我們都很天真。

  匆匆那年,我們彼此付出真心,如今已被歲月慢慢磨碎,飄落在往事中。

  匆匆那年,我們相互感動的幸福,而今讓時光慢慢帶遠,定格在回憶里。

  郡沙城。

  車上,第二次開車往河東家里走的張若蘭,鼻子還紅紅的。

  路過橘子洲大橋時,她臨時改變主意,將車開進橘子洲。

  橘子洲可以停車,但停車位不多。

  同時,景區在節假日和周五下午三點以后,不允許社會車輛進入。

  在停車場停好車后,她熄火,拿上手機和包包,開門下車。

  給家里人發了條信息,說明今晚不回家吃飯后,張若蘭朝橘子洲南邊走去。

  她沒沿環島的橘子洲路走,也沒踩著河堤走,而是從島中間穿過。

  橘子洲由南至北,縱貫江心,西瞻岳麓,東臨古城。

  從天亮走到天黑,穿過桂園,桃園,梅園,竹園等地,張若蘭來到橘子洲最南端的洲頭廣場。

  坐在廣場上方,張若蘭忍不住又一次播放王子昊錄的《匆匆那年》小樣兒。

  聽著聽著,她眼睛又紅起來。

  燕京。

  陳慧纖也在聽王子昊唱的小樣兒。

  好溫柔的聲音!

  像極了十幾年前她感受到的那種溫柔,令人喜悅的同時,也帶來仿佛無邊無際的傷感。

  沒有專業的唱功修飾,純天然去雕飾。

  接地氣,貼近生活。

  “明天眼睛大概要腫了。”天黑了,陳慧纖仍然坐在亭子里。

  孩子在花園里蹣跚走路,保姆緊跟在一旁。

  心中的淤積,仿佛宣泄出去了大半,陳慧纖覺得人生還有些許留戀。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是自己不停地放大。

  友情,親情,難道就不重要嗎?

  她有點想出門了,見見素未謀面的“日出東方”。

  他像是東邊冉冉升起的朝陽,給人帶來希望。

  “等我安排好事情,想出一趟遠門。”陳慧纖給張若蘭打電話。

  “去哪里?”張若蘭聲音有些嘶啞。

  陳慧纖驚訝:“你聲音怎么了?”

  張若蘭沒掩飾:“看到這首歌,有些許感觸,徒增傷感,但很痛快!”

  哭過了?

  陳慧纖也沒點破,說道:“它解開了我心結。”

  “那就好。”張若蘭笑道:“姐,你出遠門想去哪?”

  陳慧纖笑道:“去郡沙!”

  “你早就該出來走走了。”張若蘭也不算太意外。

  《匆匆那年》能對她產生沖擊,對陳慧纖那樣的人,殺傷力更是巨大。

  “你還要在郡沙待多久?”陳慧纖問道。

  “過兩天就回燕京了。”張若蘭問道:“姐,你這兩天能過來嗎?能的話,我等你。”

  “好可惜,這兩天過不去。”陳慧纖有些惋惜,光是等眼睛消腫,都要兩三天。

  “沒事,等你想過來,我再陪你一起回來。”張若蘭笑起來。

  陳慧纖沒說來郡沙做什么,但她知道她想做什么。

  大概率,姐妹要復出了。

  “好。”陳慧纖嘆道:“郡沙人杰地靈啊,一定要去看看。”

  “別裝清純了,不就是想見日出東方嗎?”張若蘭忍不住了,戳穿姐妹的心思。

  “你見得,我為什么見不得?”陳慧纖冷哼。

  張若蘭揶揄道:“日出東方是柳芊芊的男人,你可要本分一些。”

  陳慧纖笑罵道:“你別老不正經,讓人家笑話,嚇到人家。”

  “唉,人老珠黃了,干不了別的,只能老不正經了。”張若蘭說道。

  “你看起來頂多徐娘半老,還沒人老珠黃。”陳慧纖說道。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衣服一脫,原形畢露。”張若蘭臉不紅心不跳。

  陳慧纖罵道:“你為了想罵我,不惜把自己拖下水是吧?”

  “姐,我沒說你啊,我說的是我自己。”

  “我們是同齡人,你說你自己,就是在說我。”

  風之語。

  王子昊依舊沒在碼字,在扒曲譜。

  女朋友閨蜜要的推廣曲,只差那么幾個音節他沒摸準。

  直到晚上八點多,王子昊才敲定這首推廣曲的最終版本。

  “哈哈,簽約狀態改了!”剛扒完曲譜沒多久,馬騰飛給王子昊發來信息。

  “《斗羅大陸》簽約了?”王子昊吃驚,回完信息后,他上緋月中文網查看。

  果然,好哥們的新書“未簽約”狀態,變成了“簽約”狀態。

  流光的審稿效率,真高!

  馬騰飛昨晚才投的內簽稿子,上午流光就給了回復——可簽。

  隨后,馬騰飛第一時間創建《斗羅大陸》,下午便把電子簽約流程走完了。

  “對的。”馬騰飛很激動:“昊昊,你是福星啊,遇到的責編都能這么給力,不枉我拋棄原來的責編,跑過來跟你同組。”

  “流光人確實很好,比我還上心我的書似的。”王子昊對流光的印象也很好。

  “不聊了,我要學你,多碼字,多存稿。”馬騰飛結束跟死黨的聊天。

  榜樣的力量是偉大的。

  得知死黨每天能寫兩萬字以上,馬騰飛現在碼字也特別有干勁。

  日萬肯定不成問題。

  要是有問題,想想好哥們,就有了動力和信心。

  好哥們兩萬以上,我一萬難道還不行?

  加上老書,也就一天一萬四。

  好哥們上架后的這幾天更新,讓同期上架的寫手都崩潰了。

  第一天三十章十一二萬字,第二天十章四萬+,第三第四天,依舊是十章四萬左右的更新量。

  于是,諸如“左手右手開槍”“莽起撞進去”“頂風三丈”等寫手的書評區和本章說里。

  “不是,八千字,你也好意思說爆發?”

  “看看隔壁好嗎,才上架四天,二十多萬字VIP章節。”

  “才上架第四天,就開始四千字,你是怎么想的?”

  “呵呵,月票我投給《遮天》了,你別求了,求也沒有。”

  “沒有一萬字更新,請別再求訂閱求月票了,隔壁日更四萬,求訂閱求月票都沒你求得這么勤快,這么理直氣壯。”

  莽起撞進去想罵娘,日出東方怎么還有那么多存稿?

  這是存了幾個月才發書的啊?

  以前每天更新八千字,分分鐘屬于爆發。

  現在,一天寫一萬字,大家都不好意思再說爆發了。

  搞得這兩天莽起撞進去亞歷山大,不停地逼迫自己多碼字,數量才是王道。

  頂風三丈的火氣更大,《遮天》的月票都超過他了。

  讀者老爺們的眼睛是雪亮的,用實際行動證明,天道酬勤。

  日出東方的更新量這么大,即便內容寫得差點,讀者老爺們也很喜歡。

  我們不要什么文筆,不要什么精雕細琢,劇情快給我們推進。

  女人要推,敵人也要推,統統推倒!

  碼字休息的間隙,莽起撞進去忍不住打開緋月中文網APP。

  剛登進去,他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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