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最弱天賦?你可曾聽聞真數千手? > 第627章 這人一點也不簡單
  “姑娘?”謝韞一怔,周身的殺意也隨之被卸去,取而代之的是腹部鉆心的疼,他連忙用手捂住,盯著眼前的南宮綏綏,“什么姑娘?”

  南宮綏綏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邊,也沒有解釋這“姑娘”是什么意思,直接切入主題:“是我把你從江里撈起來的,所以我決定讓你以身相許,做我的夫人。”

  “夫人?”謝韞不動聲色地打量眼前的男子一眼,見他連頭發絲都充滿了認真,絲毫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模樣,試探性地問道,“承蒙公子相救,在下一定會報答公子,只是公子知道在下是個男人,對么?”

  “對。”南宮綏綏毫不猶豫地答了,她搓搓手,略顯緊張與難為情,“事情是這樣的,我呢,喜歡男人,但是家里頭傳統得很,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我實在苦惱。”

  “正好你生了一副好相貌,穿上女裝理應不會被識破,所以我決定讓你成為我的夫人,我要表達的意思,你懂嗎?”

  謝韞警惕地看著她:“在下不喜歡男人,還請公子不要強人所難。”

  “哐當”一聲,一把劍就扔到了謝韞面前,南宮綏綏仍舊在笑,只是那笑容中透著多少虛假與危險,只有她自己知曉。

  “不要跟我說什么‘士可殺不可辱’,你要是不從,拿起刀往脖子上一抹,把我救下來的命還給我便是。”

  “你要是還想活著,就乖乖養傷,等傷好了,就老老實實地穿著鳳冠霞帔和老子拜堂成親。兩條路,你自己選吧!”

  謝韞捂著肚子,蒼白的臉上漸漸發紅,屈/辱到極致的他,抖著手摸上那把劍,卻許久都沒有拿起來。

  任務沒完成,他還不能死。

  他暗暗運功,發現自己身上所有的內力都被鎖了,憤怒地看向南宮綏綏:“你……!”

  南宮綏綏撿起劍往身后一丟,滿意地笑了:“這么說來,你是想通了。我勸你還是把心收一收,畢竟好死不如賴活著,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沒了。”

  “很有意思么?”謝韞怒不可遏,死死地盯著她,“覺得自己很厲害,把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間?”

  南宮綏綏面對謝韞的冷嘲熱諷,絲毫沒有在意,她伸手攫住謝韞的下巴,認認真真地望著,許久,她伸出手指,彈了彈謝韞的額頭。

  “我本以為你是哪家楚館逃出來的小倌兒,但是我錯了。這一張昳麗雋秀的面容下,怕是隱藏著很多秘密吧?”

  謝韞:“……”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南宮綏綏也不介意他冷漠的態度,回眸問道:“既然我們都是見不得光的人,何不抱團取暖?”

  這話戳中了謝韞的心思,他的確見不得光,他不知道自己是誰,母親剛被義父,也就是師父毅勇侯救下時便撒手人寰了,連他的身世都來不及告訴他。

  義父和義母對他極其寵愛,但卻對他的身世諱莫如深,像是有太多難以啟齒,所以才不肯告訴他。

  為了保護他,毅勇侯府上下從不隨意談論他,所以哪怕他在府里呆了幾年,外頭也未曾知道有他這么個人。

  這也是后來他能被師兄保住的原因。

  他就像個游魂,飄蕩于這人世間,不知從何處來,不知往何處去。

  直到“瑜兒”那聲“二哥”,才讓他覺得自己有活著的意義,讓他第一次不那么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是誰。

  眼前的男子說得對,或許他就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人。

  謝韞連怒火都沒有了,頹然地躺了下去:“你說喜歡男人,不是真的,對么?”

  但他不知道,南宮綏綏的“見不得光”,指的是他可能是從哪個富人家逃出來的愛寵。

  兩人從一開始,就不在同一條線上。

  南宮綏綏見他忽然泄了氣似的,還以為他想通了認命了,決定投到自己的溫暖懷抱,從此過上豪門“宗婦”的幸福生活。

  這讓南宮綏綏十分高興,她斬釘截鐵地道:“是真的,老子的確喜歡男人。”

  謝韞身軀一顫,沉默,是此時的尷尬。

  南宮綏綏輕輕拍了拍他的手:“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只要你答應從了我,榮華富貴錦衣玉食享之不盡,你想要什么,我都會給你。而且我不會花/心,不亂搞男男關系,找一堆相好來氣你。做了我的夫人,你就是唯一。”

  比起想死的感覺,謝韞更多的是想吐。

  他一個大老爺們,好吧,可能不太爺們,竟被另一個大老爺們如此深情告白,這種屈/辱,比殺了他還要折/磨。

  接著,那雙手又握住了他的手,嚇得他連忙抽回,可那雙手卻猶如鐵箍,讓他動彈不得。

  “你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當然,你拒絕也沒用。既然剛剛給你選擇,你沒有接受,現在已經晚了。”

  “你要敢泄露你男人的身份,我就割了你,讓你做真女人。”

  “你要是敢逃跑,我就打斷你的腿。”

  “總之,你逃不出我南宮綏綏的手心。”

  謝韞心如死灰,為什么要這樣傷害他?

  他發誓,只要能逃出去,他就再也不洗玫瑰花浴,身上也不擦香香,衣裳要帶著成熟男人的汗味,他一定會認真地做個真漢子!

  不過……

  南宮綏綏,這名字有些耳熟。

  南宮綏綏……原來是他!

  北方巨賈南宮家的家主!

  對于這個家主,從淇王府情報網收集的信息來看,并非如表面這么狠毒。

  那么他還有機會在保住清白之身的同時逃出生天。

  謝韞稍稍放下心來,繼續與她周旋。

  “我今年二十二歲了,似乎比你大,你不介意么?”

  南宮綏綏放開謝韞的手,用帕子替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如同一個溫柔體貼的丈夫:“不介意,也大不了幾歲。”

  謝韞周身如同被千萬只螞蟻爬過,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他的聲音也禁不住顫/抖:“但我之前和很多女子不清不楚,已經不純潔了。”

  南宮綏綏替他掖了掖被角:“沒關系,我喜歡有經驗的,這樣才不會無趣。”

  謝韞卒。

  他停止掙扎,索性裝累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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