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說楊安陽母子幾人的臉色愈發的難看。

“還有這些,是你跟陸小姐同居期間,她購置的家具、房租等物品的收據。”

許律師接著說:“請楊先生把你該出的那一部分承擔一半。”

楊安陽一看,光是這一項,又得賠四萬多!

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也越來越震驚!

一旁,羅艷群也更是聽的目瞪口呆。

再看著上面的數額,忍不住尖叫怒道:“怎么那么多錢?這是訛我們呢?”

說著,再也忍不住一般,看向陸小安:“陸小安,你這是什么意思?你就這么缺錢?想敲我們安陽的竹杠是嗎?”

“就是啊,你這是出來賣的嗎?要我哥給你賠那么多錢?”楊樂琪也在旁邊氣急敗壞的吼了起來。

陸小安聽著他們一家人的咒罵,看著他們憤怒的臉色,似乎已經沒什么感覺了。

只冷冷的看著他們。

許律師見陸小安不說話,便決定自行處置了:“還有這位羅女士,既然你也來了,那就一并辦了。”

“你訛詐陸小姐和時小姐他們店里的薪資,請問你是要在這里解決呢,還是等時候再打官司?”

羅艷群一聽,更是震驚。

眼珠子一轉,愕然的看著許律師:“你,你在說什么?我,我怎么聽不懂啊!”

“你們有哪里不懂?我可以盡量的給你們解釋。”

許律師說著,語氣沉了下來:“不過,幾位若是想拖延時間的話,就不要再多說,直接法庭上見。”

時溫暖在一旁說:“你跟楊樂琪今天在食堂打飯,我們也是都有證據,有照片。”

“食堂那邊的人也說,你們最近每天都會去兩次。”

“羅阿姨,這個律師可是大公司的金牌律師,從來沒有打敗過官司。”

“于情于理,你們都是違法不占理的一方,我們人證物證俱全。”

許律師也在旁邊說:“如果你們要接受賠償,那也不會影響楊先生的工作。”

“不然的話,我們也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許律師這么一說,楊家三人的臉色皆是都變得難看起來。

一個個的面面相覷,又是懊惱又是害怕。

相對來說,楊安陽已經算是楊家最為理智的人了。

片刻后,楊安陽便不由看了旁邊的陸小安一眼,語氣沉沉的,不由又問了一句:“小安,是不是我們之間真的沒有可能了?”

陸小安語氣平靜的像是沒有任何的感情:“你覺得呢?”

楊安陽微微一頓,便不再說話了。

那一瞬間,他像是恍惚的明白過來什么了一般。

楊安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狐疑,看著陸小安說:“好,我知道了!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分手吧。”

楊安陽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似的,也不再跟陸小安糾纏了。

一旁,羅艷群忙緊張又不贊同的看了楊安陽一眼。

楊安陽像是已經放棄了什么,不再掙扎了,看向羅艷群說:“媽,不用說了,我都已經想好了。就這樣吧!”

聽楊安陽都這樣說了,一時間,羅艷群也就不再多說什么。

她看了陸小安一眼,不屑的撇嘴,嘴里惡毒又不屑的笑了幾聲,說:“好,好!陸小安,我倒要看看,你跟我們安陽分手后,還能找到什么好男人!”

“你都跟我們安陽同居過了,不干凈了,對別人來說,跟二婚的有什么區別?我看你還怎么嫁的掉?”

旁邊,不只是女警員,就連兩個男警員聽了羅艷群這奇葩的話之后,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都什么年代了,阿姨還裹著小腦呢?”

陸小安冷笑一聲,也不再忍著這對母子:“楊安陽跟楊樂琪有你這樣的媽,所以才會那么奇葩!我現在倒是理解了。”

“你……你說什么呢?要不要點臉?”羅艷群生氣的就要走過去教訓陸小安。

旁邊的警察呵斥:“夠了,鬧什么鬧呢?當這里是什么地方?”

羅艷群心里極不服氣,可又不敢真的太過囂張。

咬咬牙,看著許律師說:“行,我們賠償!只是,這賠償的不合理!”

“哦?你覺得哪里不合適?”許律師問。

“那東西都是舊的,陸小安都不知道用了多少年了,怎么要我們賠那么多錢?”

“而且,修一修也許還能用,我們出個維修的錢就可以了!”

“還有,至于他們住的地方,那是陸小安自己要租的房子,跟我兒子有什么關系?”

楊安陽似想起什么,也連忙說道:“是啊,我上班的地方是有宿舍的,我是看小安一個人住不安全,所以才勉為其難過去陪她的。”

“房子是她自己要租的,東西是她自己要買的,跟我有什么關系?”

聽著楊安陽的話,陸小安簡直氣笑了。

許律師卻在旁邊用最專業的法律角度開口:“當然跟你有關系,楊先生,你住了,你就該承擔。”

“而且作為男人,你讓女朋友承擔了大多數的日常開銷,是不是有點太不負責任了?”

楊安陽被懟的啞口。

“至于這些東西,我們已經是按照折舊率了。”

“還有羅女士的賠償,每一項都非常的合理。”

隨即,許律師巧舌如簧的把每一項開支的明細都說的清清楚楚的,十分明白。

等一切都解釋完了之后,許律師才看向幾人說道:“怎么樣?還有哪里不明白嗎?如果還有不明白,或者不服氣的地方,你們可以請律師來對峙。”

陸小安在旁邊說:“不管你們請誰,這官司你們都輸定了。”

“到時候,律師費要你們出,訴訟費也要你們全都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羅艷群跟楊安陽母子對視一眼,羅艷群忙壓低聲音,緊張的問楊安陽:“安陽,他們說的是真的嗎?還是在嚇唬我們?”

楊安陽不由沉沉的吸了一口氣,臉色更不好了。

他看著羅艷群,聲音有些無奈的說:“媽,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那怎么辦?”盧艷群問。

“只能賠錢了……”

楊安陽語氣無奈,無奈中還帶著不甘心:“不然,我可能要坐牢的,媽,我可不能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