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斗破道侶,從薰兒開始 > 第208章 你喜歡我嗎
  “你可別血口噴人,我可一直都關注著你!”她探手去摸蕭霽危額頭的溫度,后者卻避開了她的手。

  溫尋兒的手僵在半空中,當即拽住他胳膊:“你再躲試試!”

  蕭霽危的體溫低于常人,即便是剛才奔走了一個時辰,出了一身汗,可他額頭的溫度卻透著涼意,正巧這是一陣風穿過林子,這對于出了一身汗的人來說本該難得舒爽,可對蕭霽危而言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溫尋兒挪了挪身子,替他擋了風,又去握他的手:“你冷不冷?”

  蕭霽危順勢扣住了她的手往前一拉,溫尋兒身子一歪,原本的坐姿便變成了跪姿:“你做什么?”

  “不是怕孤冷?既然是要擋風就徹底些!”

  他摟了溫尋兒的腰,稍稍用力,便將她提溜了起來,抱進了懷里。

  溫尋兒很無語:“皇上,咱們今天是出來狩獵的不是談情說愛,你注意一下場合!”

  “有什么?”蕭霽危的目光落在她衣襟邊緣處那一絲紅痕上,眼底倏閃過一絲異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側,“孤又沒做什么,還是說,你想孤做點什么?”

  溫尋兒在他懷里翻了個白眼。

  休息了小半個時辰。

  蕭霽危不動,也沒人敢來催,直至溫尋兒看不過眼,催促他:“再這么歇下去,你是要留著在林子里過夜是吧?”

  “也不是不可以。”

  溫尋兒瞪著他,似乎不相信這樣的話是從一個“工作狂”嘴里說出口的。

  之前一天當三天用的人是誰,這會兒居然偷起閑來!

  她忍不住盯著蕭霽危看了看。

  自打來了北寒,這個男人的氣場便越來越強大,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無形的震懾力,若不是溫尋兒對他了解之極,實在是無法將眼前這個神色淡漠的男人與昨晚的炙熱聯系起來。

  “我總覺得這次狩獵并不只是紀老先生找藥那么簡單!”她懷疑地盯著蕭霽危不錯過他臉上的任何神色,“你是不是有什么別的計劃?”

  事若反常必有妖,尤其是今日,他竟然把張遠調到麗太后和蕭慕可那一隊就更可疑。

  蕭霽危臉上沒什么神色變化:“別的計劃?比如?”

  看上去似乎毫不知情的模樣。

  溫尋兒盯著他看了又看,最終搖了搖頭:“沒什么,或許是我想多了。”

  小半個時辰之后,一行人才重新出發,因為狩獵的人太多,獵物這會兒都被趕進了林子深處,一路上只見腳印,不見獵物。

  “看來想獵到東西,還得再走一段距離。”藏都判斷。

  蕭霽危對此沒什么意見。

  一行人繼續往林中走。

  明晃晃的太陽不知何時躲進了云層,天色陰暗下來,整個樹林里的光源也弱了不少。

  這一回,藏都藏滿很爭氣,獵了不少獵物,溫尋兒忍不住夸贊道:“到底是草原上的兒郎,好本事!”

  藏都藏滿不好意思:“娘娘過獎了,論箭術,我們怎么會是皇上和娘娘的對手!”

  蕭霽危挑了挑眉,看了一眼隊伍后面獨屬于他所獵殺的稀少的幾只小動物,嗯,他們應該只是單純想夸他的皇后。

  第一天的狩獵什么都沒有發生,一切毫無懸疑落下帷幕,蕭霽危論功行賞,獎賞了當天的出類拔萃者,而且透出意思,最終的狩獵成績佼佼者會有意料不到的獎勵,至于這獎勵是什么,他賣了關子。

  當天晚上,也不知是誰傳了出來,說是此番狩獵,皇上其實是在為慕可公主選駙馬,這消息一出,整個獵場的年輕小伙子都躁動了。

  蕭慕可雖然嫁過人,但她的身份擺在那里,這方面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尤其她還是北寒唯一的公主,麗太后唯一的女兒,且不說麗太后母家的勢力,單就憑北寒唯一的駙馬這點,還怕擠不進朝權中心嗎?

  年輕人當即蠢蠢欲動起來。

  溫尋兒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她聽見宮人在外面的議論,回來吃早餐的時候忍不住跟蕭霽危提及:“我只是想讓慕可在年輕一輩里挑一挑,但一切還需她自己定奪,外面怎么就突然傳得好像是競爭駙馬的比賽一樣!”

  “有何不可?”蕭霽危問。

  “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這么一傳,事情就變質了!蕭慕可那邊八成還以為是我傳的!”

  “哦。”蕭霽危看上去沒什么反應。

  溫尋兒嘆了口氣:“她原本對婚事是有抗拒的,我勸她出來,一則想讓她散散心,二則也確實是想她多接觸人,方便重新開始,原本一切都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的,可流言這么一傳,她八成會以為我是騙她的,到時候更抗拒,麗太后那邊只怕更加不悅!”

  她說了半天,蕭霽危依舊自顧自吃自己的,看上去似乎完全不關心,溫尋兒不由得放下筷子,正襟危坐看向他:“麗太后想把蕭慕可嫁給你的事情你不會不知道吧?”

  蕭霽危終于抬目看她:“我不是已經娶了?”

  溫尋兒冷笑一聲:“你現在是皇上,麗太后可說了,皇上是要三妻四妾的!”

  就連顧允之這種完美的男主角都在登基之后納了另外的妃子,更何況蕭霽危這種大反派!

  溫尋兒不覺得蕭霽危是那個例外。

  蕭霽危拿過一旁的帕子擦了擦嘴,看她:“你也說了那是麗太后說的,不是我說的。”

  春生秋月分別送了今天要穿的衣服進來。

  溫尋兒示意他們下去,走到蕭霽危面前幫他弄衣服。

  “你最好記得今天自己說的話,反正你要是來個三妻四妾,我不介意回溫家再當一回妻主。”

  言下之意,她也可以要一堆面首!

  蕭霽危忽然握住她幫忙扣腰帶的手,垂下視線:“那也得有溫家。”

  溫尋兒掀起眼皮,與他幽深漆黑的眸子對上。

  他不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相當冷漠,尤其是在當皇帝之后,這雙眼睛隨時隨地帶著震懾人心的壓迫力,這么被他瞧著,溫尋兒只覺得自己心頭緊了一下。

  她撥開蕭霽危的手,繼續給他系著腰帶:“再威脅我,先弄死你!”

  她手上倏然一緊,蕭霽危被勒得吸了口氣,那頭,溫尋兒已經拿了衣服去離間。

  狩獵要穿的都是干凈利落的騎馬裝。

  昨天是秋月服侍她,壓根不需要她自己動手,今天自己動手穿的時候,腰帶有點扣不上。

  身后有熟悉的腳步聲走了進來,溫尋兒沒理,只專注地弄著自己的腰帶扣。

  有一雙手接替了她的動作,幫她扣著腰側的腰帶,末了繞到她前面,替她理著衣服。

  溫尋兒抬目看他。

  這男人自從來到北寒后,那點屬于北寒的血脈也在迅速覺醒,不僅力氣大了,身量也拔了不少,溫尋兒這種原本還算高挑的身材,到了他跟前,竟然也有幾分小鳥依人。

  居高臨下,蕭霽危臉上沒什么表情:“謠言是我傳的。”

  “嗯?”他的話語太跳躍,溫尋兒一度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后知后覺之后,她才訝然,“為什么?”

  她不覺得向外散布蕭慕可為獎品這件事是什么好事。

  而蕭霽危向來也不是這種喜歡亂點鴛鴦譜的人。

  “做給人看。”

  溫尋兒就更加疑惑了:“做給誰看?”

  最關鍵是,她想不到在這件事情上面獲利的人!

  如果是做給麗太后看,麗太后只會更生氣,等同于讓他們這點如履薄冰的“母子情分”更加雪上加霜。

  而除了麗太后,溫尋兒想不到其他情緒波動的人,畢竟蕭慕可向來人際關系簡單,也不存在誰會為她肝腸寸斷。

  等等……肝腸寸斷?

  她的腦海中忽然浮出蕭慕可早上那脖子間可疑的痕跡。

  同為過來人,那樣的痕跡她再清楚不過,再加上蕭慕可白天時的反應,溫尋兒后知后覺:“昨晚,是誰去了慕可公主的營帳?”

  蕭霽危看著她沒說話。

  溫尋兒用口型問他:“萬陰嗎?”

  蕭霽危沒否認,那很顯然就是肯定了。

  溫尋兒的臉色幾經變換,終于恍然大悟。

  但她卻不覺得蕭慕可有這樣的影響力,且不說他們成親不過一個來月,更重要的是,萬陰喜歡的人似乎是紅纓,當日皇陵時,他對紅纓的容忍很顯然不是裝出來的,換句話說,他應該不喜歡蕭慕可才對,至少不會那么喜歡,更不會因為她而影響到自己!

  收到溫尋兒不解的視線,蕭霽危的手指扶過她飽滿的唇:“你低估了一個男人的占有欲。”

  不論哪個男人,都不會喜歡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給自己戴綠帽,他可以輸,但不允許背叛。

  如果蕭慕可就這么嫁給了別人,這無疑是在打萬陰的臉,對于一個久居高位多年,又是玄神教教主的萬陰而言就更不可能容忍背叛。

  尤其是在昨晚的事情之后,他就更確定。

  早在萬陰來了獵場的第一時間,蕭霽危就收到了消息,不過他不打算打草驚蛇,他要看看萬陰究竟有什么目的,直至下屬來傳,萬陰去了蕭慕可的營帳后就沒有出來。

  這時,一個想法才在他腦海里成型,原本,他還想著要怎么引蛇出洞。

  萬陰肯定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得知他毒被解,唯一的牽制失去,如今連自己妻子都要受不住,這樣的失敗對他而言肯定是不能容忍的。

  而且,他此番狩獵,特意只帶了部分軍隊,很顯然是在給萬陰“制造”時機。

  兔子急了會咬人,萬陰已然窮途末路,想來,必會破水沉舟,盡力一搏,而他所要做的,無非是讓這個時間點提前罷了。

  解決了萬陰,才能有余力去解決后面的事情!

  不知想到了什么,蕭霽危的眸光沉了下去,看著溫尋兒的眼神多少帶了幾分古怪。

  溫尋兒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正要說話,外面忽然傳來春生的聲音:“皇上,娘娘,該出發了!”

  蕭霽危沒再說什么,抬步朝外走去。

  第二天的狩獵和第一天并沒有什么不同,不過蕭霽危不想讓藏都兄弟跟著。

  而在昨晚的傳言散開之后,藏都兄弟得了父親的囑咐,今天顯然也不想再跟著帝后,雖然在帝后面前混個臉熟是好事,但影響他們發揮,畢竟總不能在帝后面前太優秀不是?那樣會顯得帝后無能!

  而且,駙馬這個鐵一般的身份可比混臉熟有誘惑力多了。

  沒了藏都兄弟兩個大燈泡,蕭霽危看上去愉悅多了,讓隊伍在后頭遠遠跟著,他來到溫尋兒馬背上,跟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你還真是把體力節省到了極致!”肩上被這男人靠了一上午了,溫尋兒只覺得自己的肩膀要廢了。

  “嗯……”蕭霽危的聲音聽上去有氣無力,“這兩天太累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溫尋兒耳根都熱了:“你也知道累啊,不行就別勉強,季老先生都說了讓你多休息!”

  蕭霽危在她耳廓處蹭了蹭,死不承認:“誰說孤不行?難不成,你不滿意?”

  溫尋兒盯了他三秒,忽然伸出手來狠推了他一下,蕭霽危身子一歪,作勢一副要掉下馬的模樣,溫尋兒眼皮子一跳,下意識伸出手拉住了他。

  后者順勢把她圈進懷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身體太虛弱,說出來的話輕輕柔柔的:“難得跟你好好待幾天,就這樣不好嗎?”

  風拂動二人的衣衫,馬背下的黑衣和她的藍衣重疊在一起,分不清誰是誰的。

  溫尋兒沉默半晌,忽然側目:“我餓了。”

  蕭霽危招來了春生他們。

  獵的野物是現成的,他們就地搭了火堆,烤了起來。

  很快,食物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蕭霽危用刀切出一塊腿肉來分給她,溫尋兒接了過去,視線卻在他臉上停著,微微凝滯。

  蕭霽危挑眉:“看著我做什么?”

  “你喜歡我什么?”話問出口,連她自己都詫異了一下,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一旁的春生剛把烤好的肉給他們分好,安置在一旁,聽見這話,識趣地拉了剩下的人到了遠一些的地方,另外支了一個火堆。

  蕭霽危在她身側坐了下來:“那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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