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斗破道侶,從薰兒開始 > 第184章 救他的辦法
  清晨的街道人來人往,他們一路駕著馬車走過熙熙攘攘的官道終于抵達城門口。

  像是鼓勵眾人觀摩一般,城門口雖設立了守衛,門禁卻和平時一樣并不森嚴,甚至比平時還要松散很多,因為門口還有守衛在城墻根聊天,而來往的百姓幾乎是自由進出。

  他們將馬車停在城內,步行去了城外。

  出了城才發覺城門口多了許多商販,像是知曉這里有人聚集,專門來做生意。

  跟隨著聚集的人群,溫尋兒抬目看向城墻,當清晰瞧見上頭懸著的那道熟悉身影之后,一瞬間險些站不穩腳。

  “公子!”

  秋月在一旁攙扶住她,眼眶也忍不住發紅:“上頭有人看著。”

  溫尋兒這才發現高高的城墻之上有一雙眼睛正如鷹一般搜羅著人群,似乎就等著拿下有異常之人。

  她強行穩住了身子,朝著城墻之上那人看去。

  被懸了一整夜,蕭霽危看上去明顯狼狽,一雙手腕隔著這么遠的距離都能看見一片黑紅,不用想也知道必然是被勒出血了。

  他臉色蒼白,一張臉幾乎毫無血色,就那么閉著眼睛,似乎了無生息。

  “聽說他就是那個大炎來的奸細,皇上都封他為太子了,他居然還不滿足,竟逼死皇上謀權篡位!”

  “可不是!這奸細殘暴得很,西北勤王兩家那么多人,全被他一夜之間殺了,還有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呢!”

  “我呸,這種人,就該下油鍋進豬籠,居然還想當我們北寒的皇上,他要是真做皇上了,那咱們北寒才是真正的人間地獄!”

  “對!就該殺了他永絕后患!”

  “對對!”

  底下看熱鬧的人一個勁兒對著上頭指指點點,也不知道是誰忽然拿出了一張弓對著上頭的蕭霽危便射了過去。

  弓箭離弦而出的那一刻,誰也來不及阻止,直接穩穩釘入蕭霽危的胸口,昏迷中的他終于緩緩睜開了眼睛。

  “我射中了,我射中了!”那人激動得大叫,張遠第一個要沖上前去,被溫尋兒緊緊拉住,“先別動,跟著他!”

  她聲音已然沙啞。

  張遠應了一聲,跟過去了。

  春生在一旁眼眶發紅,死死捏緊了手:“這樣折磨下去,公子遲早受不住!”

  溫尋兒的視線卻是盯著城墻。

  像是有所覺一般,那頭的蕭霽危忽然將視線投了過來,隔著層層疊疊的人群,他準確無誤找到了她,四目相對的那一刻,溫尋兒只覺得呼吸都停止了,那一刻分明有什么情緒從胸口涌了出來,鼻尖酸得要命。

  蕭霽危怔忡了一下,隨后竟勾了唇角,朝著她的方向微微搖了搖頭。

  溫尋兒越發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不敢去看。

  蕭霽危胸口的箭扎得很深,很快有血從上空滴了下來。

  眼見著射箭能傷到他,那些仇恨蕭霽危的百姓忽然就從地上找到了石子,尖銳的樹枝,一個兩個朝著城墻上懸著的人影拋了上去,場面一度混亂。

  眼瞅著石頭砸中蕭霽危額頭,磕出鮮血,有樹枝還插到他腿上,一旁的春生氣得幾乎要沖上去:“這群狗東西,我殺了他們!”

  “春生!”

  溫尋兒阻止住他,眸底透著厲色:“你這時候去,不是等同于自投羅網嗎?我讓你帶的東西帶了沒有?”

  春生這才反應過來什么,穩了穩情緒,將衣袍里的東西給了她。

  是一把小巧的袖箭。

  這東西經由紀申改裝過,制作精密,射程極遠,殺傷力極強,她原本帶著只是以備不時之需,但是現在,若是不出手,只怕蕭霽危真會沒命!

  但她也不會傻到“劫囚”!

  袖箭在手中握穩的那一瞬,她的視線直盯城墻上的那個守衛官。

  如今場面混亂,所有人都在對著蕭霽危出手,他分明也嚇到了,緊急找來手底下的人商量對策。

  就是現在!

  溫尋兒抬手,直接盯著那人的腦袋,箭矢脫手的那一刻從蕭霽危頭頂飛了過去。

  蕭霽危艱難抬目,便只聽得城樓之上有人慘叫了一聲,緊接著場面混亂。

  他抬目看向下方,正好看見溫尋兒收袖箭,而一旁春生拉著溫尋兒:“快走!”

  他們幾人迅速趁著混亂逃回城內,也在這時,上面守衛官身死的消息才傳了下來,下頭守衛火速開始圍困百姓尋找兇手,一時之間,百姓逃竄,場面更加混亂。

  而溫尋兒等人早已躲到了城內的角落,那些人根本找不到他們。

  另一頭的張遠也發現了異樣。

  當看清城墻之上發生了什么,他火速上前一步,拍了拍射箭那人的肩膀,在他回過頭來的時候,一刀命中他腹部要害,眼看著那人不可置信朝他身上倒去,張遠恨恨道:“你傷他一箭,我要你一命,這是你應得的!”

  那人在他肩上咽氣的瞬間,張遠推開他迅速隱入人群。

  看見了死人,四周的百姓瞬間慌了,驚叫跑開。

  “殺人了,殺人了!”

  場面徹底控制不住。

  張遠也隨著人流伺機入城。

  和溫尋兒會合后,一行四人入了一間酒樓。

  張遠找了人去打探消息,得知蕭霽危仍被懸掛在城門之后,他氣得狠狠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看來這群人是狠了心要殿下的命!”

  “殿下受了那么重的傷,這群人居然不救治他,還把他懸在城門!再這樣繼續下去,殿下定會有危險的!”

  春生一想到蕭霽危剛才的慘狀,一個控制不住,眼淚都落了下來。

  “你一個大男人哭什么?沒看到小姐已經在想辦法了嗎?現在情況這么亂,你別給小姐添堵了行不行?”秋月眼瞅著他這一路上眼睛就沒好過,氣到不行。

  春生委屈得眼淚掉得更兇:“夫人高燒那幾天,你不是哭得更慘?現在不是你的主子,你就不心疼了是吧?”

  秋月一滯,拿起桌上的茶壺就要砸他。

  “別吵了!”

  溫尋兒站起身來,走到窗前。

  街上很明顯多了巡邏的官兵,但因為死的只是一個守衛,他們也不會大張旗鼓搜查兇手,只是在街上四處尋人。

  她把窗戶關上,看向幾人:“既然他們還不肯放人,那就添一把火!”

  張遠等人的視線朝她看來。

  “張遠,你替我去找些東西來。”

  她讓店家拿來了紙張,將需要的東西一樣樣寫在紙上:“越快越好。”

  張遠接過了紙,有些茫然:“夫人要這個做什么?”

  “你別問,去做就是了!”

  張遠當即去安排了。

  等回到住處,溫尋兒立刻又把紀申給找來了。

  紀申在得知她要的東西之后,細細回想:“你說的這個東西,很多道觀都有,可你要這個做什么?”

  “你別管了,你去幫我搞,越多越好!”

  紀申不明所以,但看她神情嚴肅,似乎那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便照做了。

  兩個時辰之后,所有的東西都準備齊了。

  溫尋兒把自己關在房間里,細細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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