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斗破道侶,從薰兒開始 > 第164章 死了這條心
  溫尋兒和蕭霽危就站在房間里。

  她不知道蕭霽危怎么想,反正她賊尷尬。

  兩個嬤嬤說了一堆新年的吉祥話,等到床褥鋪好,秋月立刻把嬤嬤專屬的兩個大紅色錢袋奉上。

  嬤嬤們捏了捏錢袋,發現里頭是銀票,臉上立刻樂開了花:“那太子和太子妃早點歇息,老奴們便不打擾了!”

  等二人離去,春生這才嘗試性的詢問蕭霽危:“殿下現在歇息嗎?”

  蕭霽危淡應了一聲,春生立刻走上前來要替他寬衣。

  溫尋兒佯作看不見,走到里間,讓秋月端了熱水來給她洗手。

  踢掉鞋子上踏,面對俯身入榻的蕭霽危,溫尋兒問她:“你要睡外面還是睡里面?”

  今日是除夕,按照習俗二人必須同房歇息。

  北邊的天這么冷,她總不至于讓蕭霽危睡地上,再說之前也不是沒有同床共枕過,所以也不是什么大事情,再加上有兩個被褥!

  只是兩個人這中間快有一個多月沒在一起睡了,突然睡一塊,再加上又是在明白蕭霽危的心思之后,溫尋兒還是有幾分顧慮的。

  男人的視線對上她:“你想睡哪兒?”

  來北寒這段時間,他又長高不少,再加上紀申那一番魔鬼訓練,他整個身子看上去都更加結實了,有時候無意間碰到,溫尋兒都覺得他身上硬邦邦的,也不知道是攢了多少肌肉!

  而且,他又長高了!

  對于一個二十歲的男人還長高這件事,溫尋兒多少是有些腹誹的,可憐她自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身高一直沒有蹭過,早知道當初就該把這惡毒女配寫高點,這樣也不至于被他從身高上碾壓。

  溫尋兒盯著他被迫俯低的高大身形,默默挪到里面:“那我還是睡里面吧!”

  她承認,這個樣子的蕭霽危褪去了之前的稚嫩,一副成年男子的性感模樣,多少還是有些讓她心動的。

  她覺得她被書中世界同化了!

  肯定是來了太久,才會潛意識覺得這些人再不是她筆下的紙片人,又或者是見過血,吃過飯,才會覺得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是一本書!

  至少她受傷的時候是會真實的痛,遇到事情的感受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對于這些人,日久相處之下,也在不能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孩子對待了!

  畢竟她也生不出這么大的孩子!

  看見她裹著被褥背對著他躺在里側,蕭霽危的視線微不可見的暗了暗。

  他褪去鞋子上了榻,熄滅了床頭燈后,室內便一下子陷入了漆黑。

  外面,秋月和春生已經悄無聲息離開,順便帶上了房門。

  身后的人似乎翻了個身?

  室內漆黑,感官便尤為明顯,溫尋兒縮在里面聽著背后人“輾轉反側”的聲音,心里七上八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居然覺得室內有些悶,她自個兒在被褥下都有些冒汗了。

  溫尋兒不自在地將被褥往下拉了拉,等再次不自覺扯向衣襟的時候,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紀申這臭老頭之前給她吃的到底是什么?

  她摸向自己的臉,一陣滾燙。

  喉頭也異常發干,這癥狀她可太熟悉了!

  溫尋兒猛地坐起身來,看向外側的蕭霽危:“你有沒有覺得難受?”

  “什么?”蕭霽危睜開眼。似乎不知道她問的什么。

  溫尋兒也不想跟他廢話了,抬手便摸向了她額頭,果不其然,蕭霽危的腦門上的溫度跟她一樣高。

  “紀老頭肯定給我們喂了不好的東西!”溫尋兒說著便要起身,“我們去找他算賬拿解藥!”

  “今晚是除夕!”黑暗中,蕭霽危一下子拉住她,“這種東西,忍忍就過去了,大晚上的,你找他是要告訴所有人,你我夫妻用不得這藥嗎?”

  “總不能扛著藥過一晚吧?明天我還要操持宴會!”

  蕭霽危沉默一番,掀開被褥:“我去讓春生弄點迷藥來,你睡著了就不會難受了。”

  溫尋兒哭笑不得,這法子他也找得出來?

  不過迷藥就迷藥吧,睡著了就不用硬抗了!

  很快,蕭霽危回來了。

  他拿了一塊帕子:“蒙汗藥,自己捂吧。”

  溫尋兒接過帕子便聞到上面的異香,知道是倒了藥的,立刻爬到里側躺好,這才拿了手帕準備捂鼻。

  “你不用嗎?”

  “我不用。”

  蕭霽危已經入了被褥背對著她,這是打算休息了?

  溫尋兒也就不管他,轉過身后拿帕子捂了鼻息,待吸入藥力,昏睡的效率比麻醉劑還要高,立刻只覺頭暈目眩,睡過去了。

  蕭霽危聽見背后的動靜,這才起身,探手把她手里的帕子拿了出來。

  溫尋兒睡著了。

  微弱的光線下,她臉蛋通紅,睡得深沉,但可能是因為熱,她手指會無意識扯開衣襟。

  蕭霽危盯著她看了會兒,轉過身去,重新躺了下去。

  結果,壓根睡不著!

  他只覺得自己的感官被放大了,身后人的呼吸明明極其的淺,可落在他耳中就好像是魔音一樣,蕭霽危忍了又忍,終于察覺到腦門開始出汗,當即坐起身來。

  溫尋兒翻了個身,手無意識擱在他身上。

  蕭霽危閉了閉眼睛,把她的手拿開,掀開被子走了下去。

  除夕的后半夜,空氣中還帶著未消弭的硝煙氣,月光冷幽幽照著大地,冷風襲來,他心底那點浮躁終于散去了一些。

  “殿下,你怎么不睡?”

  春生聽到動靜,匆匆從房間出來,便看見蕭霽危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去,把沈將軍叫來,就說,我想跟他下棋。”

  “現在?”春生看了一眼天色,“殿下,這都后半夜了,而且今天是除夕!”

  “他不是年后就要回大炎了嗎?你去跟他說,來不來隨他。”

  春生無奈,只能去了。

  等沈魏來的時候,蕭霽危就坐在院子里。

  北方的天到了晚上能凍死人,可他竟然安然自坐,還在那里擺棋子。

  沈魏在他面前站定,目光看了一眼屋內才道:“這么晚了,殿下不睡覺嗎?”

  蕭霽危抬目,眸底帶著幾分笑意:“難得沈將軍能在我太子府過一個新年,說起來也是緣分。你們馬上要走了,接下來的幾天,我恐怕還是無法招待你們,也就更沒法給你們好好送行了,不如今晚,我們就下棋到天明?”

  沈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行吧,既然太子殿下都堅持,那我舍命陪君子!”

  他在石桌對面坐下,執起黑子,與蕭霽危開始對弈。

  風時不時打在二人的披風上,將上面的動物毛發吹得東倒西歪。

  沈魏手都凍僵了,偏生蕭霽危居然格外坐得住,一眨眼一個時辰過去,他居然手都不帶搓一下,弄得好似只有他一個人冷一樣。

  男人之間的較量暗暗開始,他不喊冷,沈魏也不動。

  竟然就這么下了一晚上。

  天快亮時,沈魏在棋盤上落下最后一顆棋子,笑看向蕭霽危:“你輸了!”

  蕭霽危揚了揚眉:“果然是許久不練,棋藝退步不少,甘拜下風!”

  沈魏盯著他:“你心不在焉,太子這一晚上似乎目的并不在下棋。”

  “哦,這也被你看出來了?”蕭霽危笑,“其實就是晚上睡不著覺,所以拉著沈將軍作陪,畢竟這整個太子府除了沈將軍,也沒人敢坐在我對面當我的棋手是不是?”

  沈魏看了看他:“那這么說來是我的榮幸了?”

  “不,能讓沈將軍作陪,是我的榮幸!”蕭霽危站起身來,活動了下身體。

  一晚上吹風受凍,身體里的那點火力終于壓了下去。

  反倒是對面的沈魏凍得夠嗆,嘴唇都發紫了。

  蕭霽危心里頭莫名覺得舒坦,看向春生:“送沈將軍回去。”

  “不必。”沈魏淡淡阻了春生,“不過幾步路罷了,那我先走一步!”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蕭霽危看他離去,再次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腰,這才心情極好進屋,打算睡個回籠覺。

  可他剛入了房間,沒走幾步路,忽然轉過身擋在春生面前:“你出去!”

  春生莫名其妙:“殿下不用我寬衣嗎?”

  “不用,出去!”

  春生摸了摸鼻尖,無奈只能出了門。

  不過在關門的時候,他眼角的余光好像看見了什么,頓時露出滿臉的恍然大悟。

  蕭霽危聽著身后門被關閉的聲音,這才大步進了屋。

  這女人,睡覺居然這么不老實!

  被褥全被踹到了地上,這樣還不夠!她身上原本完好的衣服此刻被扯得七零八落,就那么光著腳躺在那里,蕭霽危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身體里被壓制了一晚的藥力又蹭蹭往上漲。

  他抓起被子,猛地往溫尋兒身上一蓋,這才勉強在自己的位置躺下。

  只是還是睡不著!

  他睜開眼睛,氣惱地看向罪魁禍首,偏生這個時候的溫尋兒被被褥悶得不透氣,雙手無意識扒拉開被褥,這樣還覺得不夠,直接把被褥踢開,翻了個身,朝他抱了過來。

  溫熱的呼吸就落在他胸口,蕭霽危覺得很煩。

  一天兩天的,沒那個意思卻天天撩撥他!睡覺也不老實,他都抗了一夜了,還想怎么樣?

  他抓起溫尋兒的手,直接朝里面甩了過去,然后把身上的被子一掀,直接將她腦袋一并蓋住。

  眼瞅著溫尋兒又在踢,他直接單腿壓過去,同時壓住她上半身的被子吼道:“不許動!”

  溫尋兒悶到不行,直接悶醒了。

  她一番掙扎之后,猛地鉆出腦袋,抬目看見蕭霽危,頓時怒了:“你在干什么?,想悶死我嗎?”

  蕭霽危見她眸底清明,很顯然是醒了,這才翻身平躺好:“自己看看自己干的好事,這一個晚上,我還想問問你想干什么!”

  溫尋兒一愣,這才覺出什么不對來。

  她掀開被子看了被窩一眼,猛地捂緊被子臉色大變:“我自己脫的?”

  “不然你以為我有那個閑工夫把你脫成這樣?”

  溫尋兒臉色微變,默不作聲裹著被子往里面縮了縮:“喂,把我衣服拿給我!”

  蕭霽危朝她翻了個白眼,沒動。

  溫尋兒從被褥中踢了他一腳:“幫一下忙!”

  蕭霽危怒目看過來:“自己不會動?”

  雖是這般說,但他還是起身把地上的衣服撿了起來丟給她。

  “你背過身去!”

  蕭霽危翻過身,心里的煩躁更甚。

  這一晚上,都是些什么事!

  溫尋兒終于穿好了衣服,心里松了口氣。

  眼瞅著蕭霽危在外間也不知道睡沒睡著,她這才爬過去,小心翼翼道:“我晚上沒給你添麻煩吧?要是添了,你就當什么都沒發生過,反正我意識不清楚,一切都不是我本意!”

  她欲推開,卻忽然多了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溫尋兒,你要一輩子跟我這樣過嗎?”

  “什么?”溫尋兒沒明白他的意思。

  蕭霽危更煩躁:“你現在是和親的身份,你不明白嗎?大炎已經封你為公主,冊封的圣旨早就在來北寒的路上了,換句話說,你和親的身份已經坐實,你覺得,你還有離開北寒的機會?還是說,你打算抗旨逃婚?放棄你溫家嫡女的身份?可你別忘了,你的兄長還在漠北邊關,你若抗旨,他們便不可能善終,就算顧允之再良善不想動他們,但皇家威嚴不可侵犯,更何況,滿朝文武也不會答應!到時候,可就不是我對他們怎么樣,而是你自己葬送了你溫家!這樣,你還要這么做嗎?”

  溫尋兒沉默了好一會兒。

  冊封她為公主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她和蕭霽危婚事已成,大炎給個公主的身份不過是方便兩國聯姻的名頭,這樣不僅顯得她配得上蕭霽危,也證明大炎不會讓北寒吃虧,畢竟一旦被封為公主,大炎必然也會給一些豐厚的嫁妝,所以這樣一來,才算是正兒八經的聯姻流程。

  只是,溫尋兒沒想過以后。

  事情越來越難以預料,不自覺間,她已經被卷入兩國的中心,局勢推著她往前行走,一切已經不是她說了算了。

  “若是你放我離開,事情便不一樣!”

  “我如何放你?我雖是太子,卻也不是萬能的,更何況我如今的處境有多艱難你不是不知道!”

  “只要你想,你就一定有辦法!”

  蕭霽危與她對視片刻,唇角往下壓了幾分:“所以你從心底里,就壓根沒打算過跟我過下去?”

  溫尋兒擰眉:“我以為,我們在這件事情上面早已達成了共識!”

  蕭霽危被氣笑了:“所以你覺得我一個北寒的太子娶了一個太子妃,還得裝夫妻?是我對你不夠好?還是我現在的身份配不上你溫家大小姐?”

  溫尋兒沉默。

  “說話!”

  面對男人的憤怒,溫尋兒只能抬眸對上他的眼睛:“有些事實說出來恐怕會很傷人,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你!”

  蕭霽危呼吸一滯:“那你喜歡誰?沈魏?顧允之?你可別忘了,就算你從我身邊離開,以你和親公主的身份,你這輩子都不可能與他們在一起。”

  溫尋兒垂下眼睫,不去看他憤怒的眼睛。

  “天下男人那么多,我的選擇也并不是非要那么狹窄,總能尋到一個合適的。”

  “合適?”蕭霽危抓著她的手用力,“所以你寧愿要一個合適的,也不愿意跟我過下去?”

  溫尋兒終于對上他的眼眸,嘆了口氣:“蕭霽危,你何必要給自己找氣受?你我的婚事從一開始就是交易,你還不明白嗎?我不喜歡紛爭,更不喜歡朝堂,我若真想榮華富貴,真想當什么皇后,當初我就不會跟顧允之退婚,我之所以退婚就是因為我不需要這些東西!或者說,我討厭這些東西!”

  眼看蕭霽危眸色更厲,溫尋兒急忙緩和氣氛:“你放心,我也不會就這么一走了之的,我肯定會幫你安排好人,今天的宴會,我叫來了好些皇族權貴的女兒,她們大多性子好,很溫順聽話,模樣定然也生得好,到時候,你瞧瞧,若有相中的,我便幫你娶進府里來,等我走后,你瞧瞧哪個討人喜歡,你就將她扶正了,日后必定能協助你治理北寒!”

  “你連這一步都算計好了?”

  “也不是算計好,只是麗妃娘娘催著你生孩子,我既然做不到,那總得替你應付好這個難局。”

  “這么體貼?”蕭霽危挑眉,嘴角浮出一絲冷笑,“你若當真這么為我著想,那不如,你親自來生?”

  溫尋兒擰眉:“蕭霽危,你我之間并沒有兩情相悅,若留下孩子,只會是一種傷害!”

  “我偏要呢?”

  溫尋兒垂下眼,再抬起時,眼底堅決:“那我定會想盡辦法把孩子偷走,絕不會留給你!”

  蕭霽危笑了,眸底泛著陰沉:“那就試試!”

  她湊上前來,把溫尋兒推倒,溫尋兒下意識反抗,卻發覺身上的藥力還沒過去,居然使不上什么力氣。

  她輕喘口氣:“你若非要這樣,我自然是反抗不過你,可我絕不會給你生孩子,你死了這條心吧!”

  蕭霽危抬目,一雙眸子逐漸泛出猩紅:“你我已成親大半年,我給了你足夠的時間,現在,是你該履行夫妻義務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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