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斗破道侶,從薰兒開始 > 第91章 喜當爹
  只可惜,地鋪的四周空落落的,什么有用的工具都沒有。

  然后,蕭霽危的腦袋從被子里掙扎了出來。

  他沉目看著溫尋兒,嘴角也不知道在哪里弄出血了,使得他此刻的笑容異常詭異。

  “你攔不住我的!”

  他笑了笑。

  然后猛然伸手,掐住了溫尋兒的腰,溫尋兒只以為他是要攻擊自己,當即伸手去鉗制他的雙手,卻不曾想,蕭霽危虛晃一招,居然去扯她腰帶。

  靠,居然真的敢耍流氓!

  溫尋兒氣到不行,剛才明明是他不肯吐,他既然不肯吐就要自己承擔后果,現在還想拉自己一起受罪,想得美!

  敢情她剛才白吐了?

  她這會兒還饑腸轆轆呢!

  她也不管衣服松沒松開,死死鉗制住蕭霽危的雙手壓在地上:“蕭霽危,你打不過我的,我力氣比你大,大不了,我就這樣壓制你一晚上,反正藥效在身體里最多停留兩三個時辰,最多三個時辰之后,藥力就會減弱,到時候天都亮了,你自然會清醒!”

  蕭霽危被壓得動彈不得,黑眸凝視著她,聲音都是啞的:“你我已經是夫妻,你裝什么?”

  “我就裝,你能奈我何?”

  蕭霽危別開臉,似乎有一瞬間恢復了理智,但也僅僅只是一瞬。

  他大口呼吸,渾身滾燙:“溫、溫尋兒……”

  他舌頭有些打結,“捆,捆我手……”

  溫尋兒看向他的手:“捆不了,我要是一松開,你就成閻王了,我就制服不了你了!”

  蕭霽危閉著眼睛,側過的頸項上青筋都突了出來,看來忍得很辛苦。

  “蕭霽危,現在可是考驗你耐力的時候,你若是控制不了你自己,將來你就成不了大事!更別提想報仇了!想想你有多討厭我,想想我欺負你的那些事,對,你認真回想一下,保證你就可以控制了!”

  似乎是真的在回想,男子的呼吸都平順了幾分。

  溫尋兒也不確定這效果管不管用,反正能撐一時是一時。

  只是兩人約莫僵持了一刻鐘,平靜了幾分的人又顫抖了起來。

  “我枕頭底下……有匕首,你刺我!放血……放血能解藥效!”他哆嗦著說。

  枕頭就在前面,但是溫尋兒先手腳全用來壓制他了,夠不著。

  “刺人太殘忍了,我現在空閑的只有嘴,干脆咬你吧。”

  話音落,她掃了蕭霽危身上一眼。

  以方便來說,也就肩膀最合適了。

  盯準了一處目標,她二話不說,直接咬了上去。

  “嗯……”

  隔著衣服,蕭霽危痛得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不至于吧,我還沒怎么用力?”

  “你就不能換個地方咬?”蕭霽危氣急,這人咬人居然還挑同一個地方!他分明感覺到肩膀那里昨晚被咬過的地方流血了。

  或許是因為痛苦,他的神智回來了幾分。

  溫尋兒也察覺到了,松開牽制他的手,挑開他衣襟的衣服。

  結果這一看,就看見他肩膀上一個深深的牙印血坑,此刻鮮血正爭先恐后從傷口處冒了出來,不一會兒就順著肩膀流下,染紅了他白色的里衣。

  隱約有什么記憶從腦海中閃過,溫尋兒想起來了昨晚的事。

  “我咬的?”

  蕭霽危從鼻子里嗤了一聲:“狗咬的。”

  溫尋兒磨了磨牙:“你清醒一下,我這就去拿布!”

  她快速把布條拿來,地上的人兒又有些不正常了。

  溫尋兒就怕他再有動作,飛快地開始纏他的手。

  只要把手綁住了,他就算是再行為失控,也成不了事!

  只是,當她終于打下死結的時候,蕭霽危已經不知不覺中坐起了身子。

  溫尋兒這會兒是蹲在他面前的,因此被他撞倒也是猝不及防。

  “哎……”

  她也只來得及說一句話,就被那人給堵了。

  emmm

  溫尋兒從心底嘆了口氣。

  親人就親人,磕得她壓痛是怎么回事!

  她把蕭霽危按住,目色清冷地盯著他逐漸委屈的臉,嘴角抽了抽:“依我看,綁你是沒用了的,為今之計只有打暈你!”

  神志不清的人兒聽到這話像是一只受傷的小鹿,眼底帶著祈求,可憐兮兮,挺像從前被她欺負慘了的鄰家小弟弟。

  溫尋兒沒管他委屈的臉色,狠狠一掌朝他肩膀上批了下去。

  或許是這一晚上體力耗盡,又或者是吃下去的晚飯全吐了,一掌下去居然沒劈暈蕭霽危。

  溫尋兒對著自己的手掌哈了口氣,再次手起掌落,這一次可算是把人給劈暈了。

  她站起身來雙手叉腰大口喘氣。

  都怪徐氏的那碗藥,要孩子早說就是了,用得著這么麻煩!

  她看向地上的蕭霽危,眼瞅著他露了半截肩膀出來,便伸出手,替他整理了下衣襟。

  只是這一整理,敏銳地讓溫尋兒發現了什么。

  遲疑地將他衣襟拉開,一點點直至整個上半身都露了出來,溫尋兒才看到他身上觸目驚心的鞭傷。

  一道又一道,縱橫交錯落在他的身上,而且不止身前,連后背也有,還有燙傷疤。

  可以說,除了手臂之外,他的身上竟然沒有一塊好肉。

  饒是溫尋兒心理素質再強,這一刻也忍不住手抖。

  這么多的傷疤,得經歷多少疼痛才能愈合成這樣?換做是她,就算是把兇手千刀萬剮都不為過!

  她忽然就理解了書里的那個蕭霽危。

  若非刻入骨髓的恨意,又怎么可能讓他連自己的妻子都不顧念,親手滅了她全族?

  她有什么立場去讓蕭霽危放下仇恨?

  一夜無眠。

  次日一早,春月秋月開了鎖推門進來,只見室內一片狼藉,當即愣住了。

  溫尋兒有氣無力坐在床腳:“趕緊給我鋪個新床單,我快困死了!”

  春月連忙出去取了新被褥進來,待榻上煥然一新,溫尋兒連忙爬上了床:“去把劉大夫找來,先別讓外人知道!”

  昨晚的事情有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為了杜絕溫氏夫婦的念頭,也為了能把蕭霽危留下,她得放大招了!

  “小姐,姑爺怎么睡地上?”秋月疑惑。

  “做完床單撕沒了,只好讓他暫時睡地上,秋月,去,把姑爺喊起來,先讓他回自己房間睡!”

  秋月依言,去喊蕭霽危。

  蕭霽危睜開眼睛的時候,有一瞬間的失憶。

  他隱約覺得好像有什么東西忘記了,待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他立刻坐起身來檢查自己的衣著,待察覺衣物完好無損,他松了口氣。

  “姑爺,房間需要收拾一番,姑爺若是困,可以先去偏房睡!”

  蕭霽危火速從地上爬起來,隱約瞧見溫尋兒就在床上,也不想去問什么細節了,逃也似的回了自己屋子。

  很快,劉大夫就來了。

  面對著溫尋兒遞給他的巨額錢袋,劉大夫臉色相當不自然:“大小姐,不是銀子不銀子的問題,老夫在溫家多年,對溫家向來是盡心盡力的,大小姐明明是完璧之軀,怎么還讓老夫撒這種謊呢!”

  “劉大夫,我也知道你在溫家多年,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可我讓你撒的這個謊也不是為別的,而是安我爹的心,你也知道,我爹馬上就要出征了,他臨走前,就想看我懷上孩子,這樣一來他對歸期就有了期盼!”

  “疆場上刀劍無眼,這不是給他一個盼頭么?”

  聽溫尋兒這么一說,劉大夫的神色立刻緩和了下來:“若是如此,那是小事,這些銀子也不用了,這么多年來,夫人給的賞錢也不少,老夫愿意幫這個忙!”

  溫尋兒頗為感激,特地親自送了他出門。

  午膳照舊是在前廳吃,只是溫書沒到,這么大的太陽,他仍堅持在書房前汗流浹背蹲馬步。

  徐氏十分不忍心,卻也希望這能打消溫書的念頭,因此只能狠了心沒勸。

  “要不然,吃飯的時候,先讓書兒吃個飯?”雀兒提議。

  徐氏也正有此意,正要起身,卻見溫如海筷子一放:“誰都不許去,讓他餓著,若是這點苦都受不住,如何上戰場?”

  徐氏聽他這么一說,只能坐下。

  “但外面的天還是太熱了,若是中暑了就不好了,爹,磨煉意志也許循序漸進,書兒畢竟年紀不大,送碗解暑的湯藥去總不至于有事吧?”

  溫如海沒說話,溫尋兒立刻朝徐氏使眼色,徐氏會意,站起身來:“我這就讓廚房去熬完湯藥!”

  說是熬湯藥,中間自然夾雜了午飯。

  溫書兒到底只是個孩子,餓了一夜,這會兒看到吃的,狼吞虎咽。

  徐氏看得直掉眼淚:“邊關有什么好?那里吃吃不好,睡睡不好,你年紀這么小,去了那里受得了嗎?”

  溫書兒眼睛卻冒著亮光:“娘,你不用擔心我,大哥從小就在戰場上,現在不是好好的?我都十一歲了,比他當初大多了,而且,我不怕吃苦!”

  徐氏替他擦了擦腦門上的汗,便沒再勸。

  另一邊,溫尋兒吃完飯出來,覺得自己該發作了,忽的伸出手來扶著腦袋,做出一副暈眩狀。

  溫如海還沒走,見狀停下步子,關切地上前:“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溫尋兒搖了搖頭:“也沒事,就是昨天晚上回去之后胸口有些不舒服,剛才吃了幾口肉又覺得膩得慌,有些想吐!人也不怎么精神,頭暈!”

  溫如海一聽說這里,立刻把她扶回椅子上:“去,把劉大夫請來。”

  蕭霽危狐疑地看向溫尋兒。

  昨天晚飯她可是吃得很香,晚上也力大如牛,什么時候不精神了?

  很快,劉大夫便來了,匆匆給溫尋兒診完脈后,在溫尋兒注視的目光之下,笑著對溫如海道:“恭喜將軍,恭喜大小姐,大小姐沒別的毛病,就是有喜了!”

  “什么有喜?”溫如海不明白,她女兒不是剛成親么?

  “從脈象上看,胎位還不太穩定,應該一個月不到!”

  “一個月不到,那不就是那天!”離開的徐蘭正好回來,聽見大夫的話自動跟那天晚上,溫尋兒拉著蕭霽危留宿的事情對上,溫如海這才恍然大悟,當即大喜,“太好了!我有孫子了!”

  “是外孫!”徐蘭糾正他,笑得合不攏嘴。

  可她忽然想到了昨晚的藥湯,頓時拉住了劉大夫:“對了劉大夫,昨天晚上我不知情,給他們倆喝了補藥,這不會傷到孩子吧?”

  劉大夫輕咳一聲,他反正是沒從溫尋兒的脈象上摸到她昨晚有什么別的遭遇!

  “夫人放心,小姐脈象很健康,只是胎兒還沒發育好,日后需得小心調養,至于你說的補藥,那可萬萬不能再用了!”

  “不用,不用,絕對不用!”徐氏看向溫尋兒,又看向蕭霽危,眉眼間透著肉眼可見的喜歡,“瞧著瘦瘦弱弱的,身子骨倒是挺中用!”

  蕭霽危:“……”

  “爹,你是后天就要走了嗎?”溫尋兒忽然問。

  溫如海雖難掩喜悅,但在這件事情上已經沒有商量的余地。

  他點了點頭:“大軍已經備好,只待出發了!”

  徐氏回過神來:“老爺,你可以走,但是霽危得留下!原本你讓霽危跟你去,我就不同意,他們才新婚!而且尋兒現在都懷孕了,你就更不能讓霽危跟著去了,難不成,你想讓尋兒跟我當年生嘉兒的時候一樣,身邊連個人都沒有?”

  溫如海一凝。

  蕭霽危恍然大悟,猛的瞪向了溫尋兒。

  他就說,她為何在那天如此不正常地非要他留宿,他留宿了又要他打地鋪,制造出兩人有關系的假象,原來一切的伏筆為的是今天!

  可偏生,他還不能不承認!

  他一旦不承認,溫尋兒絕對會抖出他倆到現在還沒圓房的實證,正如她所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倘若兩人正被逼著圓了房,溫尋兒定不會覺得有什么,只有他也唯有他,這輩子都會落下心里陰影!

  當爹嗎?

  他忍!

  只是如此一來,去漠北的機會就這么沒了!

  溫如海細細思量一番,看向蕭霽危:“既如此,霽危你便留下,正好皇上讓你接待這次的使臣,原本我給推了,但你既然留在皇城,總要找點事情做,明天我就替你把這件事接下來,就當是個鍛煉,待日后尋著合適的機會,讓你姑姑給你謀個一官半職也好!”

  蕭霽危能說什么,只能應下:“多謝岳父大人!”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

  蕭霽危負責當北寒使臣的向導,而溫尋兒在家里安心“養胎”!

  但因為她和蕭霽危才剛成親,傳出懷孕的事情與她名譽有損,所以對外,徐蘭嚴禁消息外泄,對內則開始每日雞湯的往溫尋兒房里送。

  溫尋兒沒想到自己躲過了補藥的攻擊,卻沒躲過雞湯的炮火,一連吃了幾天,吃得她鼻子直流血!

  “夫人,你也是懷過孕的人,怎會不知大補也傷身呢?更何況,小姐是孕婦,現在月份還小著,只需調養即可!”劉大夫一臉責備。

  徐氏像是個犯錯的小孩,只得連連應聲。

  溫尋兒看徐氏這副模樣,大抵猜出來什么。

  溫書在她膝下這么多年,每日在她眼前晃悠,如今跟溫如海這一走,做母親的自然心空落落了,閑下來就會忍不住多想,所以便把眼睛一心盯在了溫尋兒身上!

  可是溫尋兒自己是假孕,若是被徐氏知曉了,只怕她會傷心。

  溫尋兒細細想后,決定給徐蘭找點事情做。

  她不是喜歡做生意嗎,徐家又是做生意出身,干脆在皇城盤一家酒樓出來,讓徐蘭去當老板,這樣一來,她就不會把注意力全集中在這些事情上面了!

  說干就干。

  溫尋兒找了秋月去打聽酒樓的事情,另一邊則是玥妃的懷孕。

  想玥妃放棄這個孩子幾乎不可能,所以她得想出可行的對策!

  六月十三,大暑。

  天氣逐漸炎熱起來,連睡覺都能熱出汗,溫尋兒決定得找個時間卸貨。

  好在這幾天徐氏剛接觸酒樓,忙得不亦樂乎,她若是說個實話,徐氏的精氣神只怕也用不到她這邊,反正只要不是小產,怎么都行!

  所以這天晚上,溫尋兒在徐氏房間里守著,想著等她回來就跟她坦白。

  可這天晚上,她竟沒等回徐氏,卻等來了春月慌亂的眼神。

  “小姐,剛剛從宮里傳來的消息,皇上今日和使臣一道在皇宮北苑騎馬射箭,一不小心從馬背上摔下來了,到現在還在昏迷!當時姑爺也在場,大皇子直接命人封鎖了現場,現下姑爺被扣在宮里了!”

  溫尋兒猛然站起身來。

  劇情又提前了!

  原書中,皇帝摔下馬的時候,蕭霽危都已經在北寒耀武揚威,把持朝政了,可是現在,蕭霽危只是個陪客的小嘍嘍,皇帝就已經出事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突然眼前一亮。

  朝堂的紛爭她不在乎,反正對溫家最致命的是蕭霽危,現在只要溫家安全,別人的死活與她何干,她只在乎玥妃。

  玥妃對皇帝確實是真愛。

  當初她如花的年紀入宮,嫁給皇帝一個糟老頭子,確實怨恨了溫家許久。

  可是再大的怨恨也抵不過皇帝的呵護,自她入宮,皇帝就把最好的寵愛都給了他,對溫家也是格外恩寵,就連她這個侄女的婚事,玥妃一句要九皇子,他就把自己的兒子給了出去,絲毫沒有猶豫!

  自古帝王心最是不可測,想得到帝王心更是癡人說夢,可皇帝卻如此寵愛溫家寵愛玥妃,玥妃就是心再硬也抵不住這種放在心尖上的呵護,數十年下來,早已動了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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