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三少爺和林教授在書房里話語的交鋒還在繼續。

  “我的兩位哥哥說,我們家的祠堂里有一個密室,里面有我們家族的秘寶,那是一個盒子。根據他們所說,千百年來家族里沒人打開過了,盒子長一尺五寸,寬一尺,呈八角。那個盒子叫做《八角五行榫卯盒》。”說著秦道在桌子上比畫了一下大小。

  “我沒想到,打開這個盒子居然差點要了我的命。盒子有五重機關金、木、水、火、土,由榫卯結構組合成。木盒的第一層屬金,有六十四種排列組合,我用了一個小時把它解開,拆卸過程中只要錯一個步驟的話,就會有數只毒針朝我射來,我不知道這個毒針那么久了還有多少毒性。但是我可以肯定這些毒針殺死我肯定是足夠了。”

  “這個盒子環環相扣只要上手破解了就停不下來,接下來我用了一整天解開了前面四層,中間沒有吃過東西也沒有休息過。

  第二天阿福找來了,那時我也到了破解最后一層的最關鍵的時候。”說到這里秦道停了停,喝了口茶。

  林教授知道秦道說得雖然輕描淡寫,但是過程一定異常兇險。

  秦道繼續說道“看到盒子的最后一層后我一瞬間就明白這個盒子為什么沒人打開過了,它不只是危險,更要命的是它的變化實在是太多了,最后一層有一萬六千三百八十四種組合,變化更是無窮,這已經不是人力能完成的事了,我猜測這個盒子最初是應該有解法秘籍的,但是時間久了或是什么原因,總之那個遺失了,這個盒子就這樣一點點地就成了傳說,成了我們秦家的一個圖騰。”

  林教授聽到這里也不由自主地頷首表示贊同。

  “之后我讓阿福搬來了幾臺電腦和紙筆,讓他幫我記錄,足足在那里不眠不休待了一旬才解開。期間家族里的人都來了,最后我出來的時候外面祠堂已經開了香案準備好審問我了。”

  “那里面有什么?”林教授對這類事格外地在意,插話問道。

  “其實你知道嗎,我很感謝我的哥哥,因為盒子里面真的有東西。是一把劍。”

  說著他拿出一柄青銅古劍,劍是一把短劍,約一尺長,劍柄和劍身是一體的都是青銅材質,沒有明顯的劍格,劍身閃著金黃的色澤,林教授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把貨真價實的古劍,劍不是純銅,千年來不腐不朽,里面一定還有一些其他特殊的金屬,從劍的樣式看得出至少是出自春秋時期。劍身上隱約還有某些繁復的花紋,寒芒四射。

  “就是這把劍。”說著輕描淡寫的朝著林教授隔空揮出一劍。

  他們離得不遠不近,至少也有三米的距離,中間還隔了一張書桌,見秦道這個舉動林教授往后靠去,下意識地護住了上身,沒有任何事,剛松了口氣,忽然他像是發現了什么低頭看自己領帶,此刻領帶居然被剛才那一劍斬成兩段。

  操,林教授在心里暗罵了一句。這種遠距離殺人的事情他在組織里也見識過,無非就是速度快,快到肉眼看不見而已。但是這種無中生有,憑空斬物的事情從來沒見過。這已經超過他的理解范疇了。突然間他又不自覺地興奮起來了。

  這時候秦道拿起了一個一指長,半指寬的玻璃瓶。林教授的目光馬上被這個瓶子吸引。瓶子里散發著迷人的淡青色光芒,豆大一點,若隱若現的光芒異常引人注目。

  “這是?”林教授不由得問出。

  “這個就是剛才切斷你領帶的東西,你可以叫它氣機,我們這里金先生古先生的武俠小說里叫這個做劍氣,內力。

  呵呵用你們科學界的話說,這是一種生物能量,只不過比普通人身上可能存在的那些要濃郁很多,大概強過數萬倍吧,這是我體內的氣機,你也能理解成我用身體提純出來的生物能量,這把劍呢,它就像是一種增幅器,讓我的氣機可以得到加成。”

  說著他指了指屏幕墻那個最角落的屏幕,這時正在播著那個頭發豎起的年輕人渾身白光頭發已經變成金黃色,還在和先前的那個怪物戰斗。一聲大叫那個人雙手并攏發出一道光波。

  “你看大概就是那樣吧。”

  林教授明白這是一種非常明確地威脅。

  “你幾天前在學校里講的那節課,說的是基因傳承之類的,我覺得那個盒子也算是一種傳承。

  千百年后它到了我的手里,我打開了它,我得到了它原先主人的力量。我知道你們那個聯眾國沒有歷史傳承。我們華夏有歷史,有文化,有各種各樣的傳承,你們非常想要這些來填補你們的空白。你不是說弱肉強食,那就來吧。我也知道,你們的組織可能很強大,但是我一點也不害怕,你知道為什么嗎?”

  “別這么說,我其實也是華人,我們從來沒有想對你怎么樣,只是請你去做客。”這算是林教授的某種示弱了。

  “我不管你們想怎么樣,據我了解,就你們現在的那些半吊子科技化的東西,最好離這塊大陸遠一些。這不是威脅,我們這里高人實在是太多,在江湖,在官方,在民間,或是隱世的,你們要是不信大可放馬過來試試。”這已經不光是威脅了,算是某種程度的宣戰了。

  “阿福送客。”

  “哦對了再送你個禮物。”說著從手邊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桌子上。

  “你們在找1986年1月1日出生在滬海市的人,這是我特意送去你們聯眾國做的親子鑒定。是我和我媽媽的,我媽媽你應該認識吧,她只生過我一個孩子,我出生在香江,這上的信息,你們可以自己去核實。拿上它,你可以走了。”

  林教授上前拿起文件。

  門被打開,阿福進來請客。

  俄頃,門再次被打開,阿福返回,看到自家少爺,滿頭大汗,虛弱地靠著椅背上大口喘著粗氣。

  看阿福進來,秦道馬上喊道“福叔快鮑參翅肚,有什么都端來,要命了,這次要休息個三五個月了。”

  “對了福叔再來一碗福記的餛飩面。”

  ......

  秦家的大門緩緩關上,一輛豪華轎車駛出,林教授獨自坐在車子后排,副駕駛座的是克麗絲。

  此刻氣氛有些壓抑,克麗絲幾次欲開口都憋了回去,終于在一個路口還是忍不住開口道

  “林教授怎么樣。”

  “我不敢肯定,他給我的這東西有點欲蓋彌彰,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就是1986年1月1日出生的,又是個天才,這世界沒有這么巧的事情。”

  “不管他是不是,我們現在都動不了他,他比我們想象中的棘手。”

  “那我們這次怎么交代,一號在東瀛跑了,江南的那個可能也跑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我們還有好幾個都沒有接觸過,不一定就要盯著序列前面的那幾個小子。”

  “那么霍家那個孩子要不要先去看一下。”

  “霍家,哼!比秦家更難對付,等等吧。走我們先去東寧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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