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人升想了想，決定告訴對方原因。
畢竟異種本身就不止他一個人知道，同來的普通人也知道，現在女城主肯定也知道了。
而且他還可以借助這些法師研究一些更深的東西。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反正這些法師一個論一個，都該殺千刀，榨起來毫無心理負擔。
“很簡單，我的力量來自我世界對源界入侵後的一種應激產物，我們定義它為異種，它是一枚橢圓形的種子……”
“什麼，你們叫這個東西為‘異種’？”老法師突然驚叫道。
他眼神中露出不可遏製的恐懼。
但是其他法師卻沒有這樣驚訝，反而很疑惑地看著老法師。
聞人升心中微微一動，一揮手，其他人的所有感知都被屏蔽起來，巖洞中，隻剩下他和老法師兩個人，可以互相交流。
“你好像很驚訝，很恐懼？”他盯著對方的眼睛。
“我，我沒有，你對我們的語言說的很好，但有些用詞你可能說錯了，讓我引發了誤會。”老法師一直很鎮定，明顯是在匆忙掩飾著什麼。
聞人升敏銳地察覺到這其中有很深的隱秘，再加上對方的年齡，搞不好這家夥就是一個記錄火焰世界曆史的活化石。
“不用掩飾，你不知道，我是我們世界智慧最高的人，從來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撒謊。”聞人升麵不改色道。
在我麵前撒謊的，都不是人，竟然忍心這樣的帥哥。
老法師沉默了，他當然不會因為聞人升扯淡兩句，就告知心中的巨大秘密。
少頃，他才道：“我可以告知一個重大秘密，但你要答應幫你打開空間通道後，你要放了我，你要對著你的異種發誓。”
聞人升當下明白，這個老法師果然早就知道異種這個東西。
然而這裏所有的典籍之中，記載的力量體係，都是法師空間、法術、火焰之神這三者。
一個字也沒有提到。
典籍當然可以銷毀和篡改，但想要全麵銷毀是很難的，除非有一種世界性的力量。
他想了想道：“可以。”
隨後聞人升就對著異種發誓了，是對著小幻那個異幻之種發誓的。
“我以自己的異幻之種發誓，打開空間通道之後，一定放了眼前老法師——”
“埃普隆。”
“嗯，埃普隆，不然的話，就讓我的異種再也不聽從我的控製。”聞人升認真道。
反正現在也不怎麼聽。
老法師似乎有鑒定誓言的方法，聞言滿意道：“很好，那我就告訴你我所知道的事情……”
“嗯，我很有興趣。”
“好吧。如果我現在告訴你，我們世界傳說中的創世神，就是一顆種子，你會不會相信我？”老法師緩緩道。
聞人升沉默一陣，然後道：“我相信你，其實我一直感覺異種成長到最後，肯定是變樹的，樹能分幾種？世界樹不就是最平常的聯想麼？”
“你的想象力很豐富，但沒有那麼玄乎，我隻能告訴你，我曾經親自看到過創世神的出現，”
老法師臉上陷入回憶的表情，
“我是第一批誕生的法師，第一次感應法術空間時，就在冥冥中看到了一顆橢圓形、火紅色的種子，當時它在召喚我，可是我忙於激活第一個法術，竟然放棄了……”
呃，還真是悲傷的故事。
不過也能理解這人的選擇，畢竟一方是確定好的力量路線，另外一方是不確定的神秘之物，該選那個，對於崇尚理性的法師來說，不言而喻。
聞人升心中想著，然後道：“照你這樣說，以後應該有其他法師也能感受到它的召喚。”
法師們雖然雙手沾滿鮮血，個個惡貫滿盈，但他自然明白，異種沒有任何善惡好壞，不會青睞好人，也不會偏愛惡棍，獨尊會的人同樣個個惡貫滿盈，還不是該怎麼進步就怎麼進步？
這就是讓普通人很是憋屈的地方，蒼天無眼，隻能依靠自己。
“不，我後來詢問過，他們都認為我是在締造法術空間時，出現了幻覺，每個人都這樣說，最後我也這樣認為了，於是心安理得地活到現在。不過你剛剛的話，才讓我明白，那個東西，並不是我的幻覺，而是真實不虛的……”
“曾經有一個掌控世界的機會擺在我麵前，我卻沒有珍惜，如果時光能夠重來，我會說三個字，跟我走。”
老法師眼神恍惚，喃喃自語著，就像傻了一樣。
聞人升搖搖頭，很多人都是這樣，直到長大後，才恍然明白，原來當初自己的女同桌是喜歡自己的……
當然更多的人隻是錯覺。
“等等，這不對啊，你說你看到了種子，我相信你沒撒謊，但你怎麼知道它就是創世神？”聞人升反問道。
“哦，當然是它自己說的，它召喚我的時候，說它是這個世界創世神沉睡後的凝結物，我當時也不信啊，以為它就是在騙我，這是我締造法術空間時遇到的考驗，所以我沒有理會。”老法師歎氣道。
大概率就是在騙你……
聞人升心中明白了，老法師其實就是錯過了一個本世界遭到源界入侵後的時空畸變產物，和地球時空中誕生的異種，是一樣的過程。
至於為什麼隻有一個，當然是因為這個火焰世界，相對於整個地球所在的宇宙時空，簡直太小太小了，一個太陽係就把它碾壓死了。
所以隻出現一個很平常。
看來那個異種應該和小幻差不多的屬性，也是滿口放炮。
可惜它運氣太差，沒有碰到自己。
碰到一個不識貨的家夥，不然的話，憑借異種的特性，這老法師，還真能掌控整個火焰世界。
畢竟異種的方便之處太多了，簡單一點，比如大多數神秘技能瞬發，不需要施法材料，隻要激活者遵守它的行事規則就好，還能自行吸收外界神秘力量。
而法師，這十幾個六焰以上的法師，在自己麵前就像普通人一樣。
他們施法雖然也有瞬發，但都是一些相對自身等級比較低的法術。
修煉法力，也要通過祭祀才能得到。
他們的戰鬥力，同等力量情況下，遠不是異種者的對手。
當然，他們最大的厲害之處，是在於能夠讓普通人也修煉成法師。
在數量上，可以無限增長，實際上不能，因為能分配到的人口份額有限。
聞人升想了一陣，他覺得那顆火紅異種應該沒有消失，隻是知道法師們不可靠，所以隱藏起來。
但是自己不同，自己可是最可靠的男人，隻要想法找到它的痕跡，激活它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於是聞人升就讓老法師仔細回憶當時遇到火紅異種的地點，還有其他信息。
至於打開空間通道的事情，他反而不是很著急。
反正他留在地球的身體，幾十年時間也不會有什麼問題，肯定有人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