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楚千秋和徐紫霜從至善學院里出來，兩人一起坐上馬車，返回楚家大院。
走到半路的時候，徐紫霜那紫色的瞳孔一直盯著楚千秋瞧許久，這才忍不住地問道。
“我是楚千秋，神威軍的百戶之子，如今的下萬戶。”楚千秋笑了笑，直接說道。
“難道海外真的有如此之多的神獸嗎？”
“還是你真的福運深厚？”
即使以徐紫霜的養氣功夫，她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這一句話就讓楚千秋明白了，他們誤會了什么。
這一次拿出的多種血脈，被誤認為是神威軍的老將們從海外發現，帶回來給神威軍的。
而自己則是神威軍全力培養的人物，這才能勉強解釋楚千秋能拿出這么多的寶物。
“海外沒有那么多的神獸，但海外有些門派，有神獸的血脈傳承。”楚千秋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讓徐紫霜去盡情地誤會。
“如果你想要得到藍血的話，就替我辦事吧。”
“至善學院有不少的人才，愿意為我所用的人，你可以幫忙聯系。”
“還有幫我調查一番，昔日光明寺的上慧禪師，死在凈禪寺的情報，要完整詳細的。”
楚千秋的勢力在迅速擴張，但他不希望自己的手下全部都是黎人。
這樣未來的勢力高層，就會呈現嚴重的不平衡，所以從至善學院里面招攬一些人物，一同去風州的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我可以幫你招攬人才，但我只有一個要求。”徐紫霜早就沒有對抗的想法，她只想著盡快化解楚千秋與弟弟的矛盾。
哪怕徐世安是天人轉世，她也不再相信弟弟能夠戰勝他了。
“不行。”楚千秋一口回絕道。
“為什么？弟弟跟太后娘娘，宰相大人他們的作惡比起來，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徐紫霜在楚家大院呆了幾天，自然也明白了楚千秋的做事風格，他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只要不是生死仇敵，見了面也能喝兩杯茶。
“我這不也沒有去殺他嗎？”
楚千秋輕笑了一聲，不打算正面回答。
“但楚忠武并不打算放過吾弟，不是嗎？”徐紫霜沒有放棄，而是繼續發問。
“的確如此。”
“為什么？”
楚千秋見徐紫霜想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便開口說道。
“我也不是什么正義使者。”
“就像你說的那樣，比起太后娘娘操控政權，幫助陛下煉制血丹，朝廷上的高官，談不上幾個是干凈的。”
“宰相大人有王家在背后支撐，乃是江州的主宰，所以我也讓他歸隱山林。”
“所以真正會死的人，就是藥王宗的宗主。”
“但他現在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所以他還活著。”
“當然更大的原因則是，我不是當事人。”
我不是當事人。
徐紫霜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楚千秋會懲罰惡人，有一個很簡單的原則，要么是順手為之，要么是利害相關。
如果他是風州出身的武者，那么現在太后娘娘和宰相大人，已經一起涼了。
跟神威軍有仇的人，主要是老皇帝們，所以是皇帝們涼了，他們還活著。
僅此而已。
“蓋英是我的手下，他如果要復仇的話，我也不會攔著。”
現在的徐世安，有神武軍保護著，雙方也沒有爆發致命的矛盾，楚千秋自然沒對他動手，只是把他的兄弟先送走。
要是將來互相敵對，那就不需要客氣了。
而不會像李明德那樣，即使雙方互相為敵，見面了還可以喝杯茶，敘敘舊。
“那如果我做你的手下呢？”
徐紫霜提出了交換的條件。
“我不能阻止蓋英復仇，我也會幫助他提升實力。”
“將來敵對的時候，照樣不會手下留情。”
“這是原則問題。”
“你可以為了弟弟跟著我干活，但我也不會為了你違背原則。”
楚千秋喜歡把事情說清楚，能遵守的話，咱們就來相處，不能遵守的話，那可以一拍兩散。
就像上一次在皇宮里面，楚千秋會選擇救下蕭弈，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不是一個壞人，手上沒有沾染無辜的鮮血。
但凡他真的跟徐世安混成一伙，哪怕他是長公主的弟弟，現在也該涼透了。
“我明白了。”徐紫霜沒有稟報徐國公，直接下定了決心。
“我愿意為你效勞，然后盡快化解弟弟與蓋英的矛盾。”
“如果他放棄復仇，你也不會多管閑事了吧。”
“那你可好好努力了。”
楚千秋沒有正面回答，如果至善學院和徐國公聯合起來，都不是自己的對手，那自己順手拍死他，也不會介意的。
“楚大人，我愿意向您宣誓效忠。”徐紫霜穿著女仆裝，卻半跪下來，用了君臣禮儀行禮。
她本來是要等待弟弟長大后，成為宣誓效忠弟弟的臣子，可現在她已經不敢相信，自家的弟弟能夠對抗這樣的怪物。
哪怕他是天人轉世。
因為楚千秋手中的牌太多了。
神威軍是他的人，長公主是他的人，云州的黎人也在對他宣誓效忠。
他已經是天底下有數的大人物了，足夠決定天下命運的強者，而自家的弟弟，不過只是徒有虛名而已。
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弟弟，姐姐這也是為了保護你啊。】
【你以后會有新的臣子。】
徐紫霜心中嘆息道。
“你可要想清楚了。”楚千秋不置可否，進一步詢問道。
“我們可以換一種合作的方式，你為服務，我提供報酬，而不是現在的效忠。”
“不，立場不論的話，楚大人您的確天下最杰出的豪杰。”
“為您這樣的英雄效忠，并不吃虧。”徐紫霜不會被情緒蒙蔽眼睛，她自問做不到楚千秋的程度，那么效忠于他，在他身邊學習，也不失為一條妙計。
更關鍵的是，打入楚千秋集團的內部。
以他為中心的集團勢力正在迅速崛起，加入其中總比作對好。
“那么就獻出你的忠誠。”
“是，大人。”徐紫霜立下了君臣之禮的武道誓言，對于《春秋大義》這種極其注重精神力的武功來說，如果不遵守禮數的話，后果堪憂。
兩人在馬車上完成契約的締結，在返回楚家大院后，楚千秋給了她第一個任務。
“幫莪弄到一件寶物。”
“請大人吩咐。”
“朱行修的身上有真武門的【生生造化丹】。”
“你幫我問他，需要多大的價碼。”
徐紫霜臉色微微一變，立刻明白了一個恐怖的事實，楚千秋能夠破譯【秘術傳音】，怪不得他會知道這么多的秘密。
但楚千秋并不在意讓她知曉這個秘密，等到東西到手后，再進入循環就行。
“怎么，不行嗎？”
“是，大人，我馬上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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