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事，你都知道了？”明皇看著司馬鳳舞問。
“剛剛龐統領派人到了太子府，給兒臣說了……”
司馬鳳舞將剛剛何常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沒有絲毫隱瞞，甚至將自己回信的事都明說了。
“你是要為司馬家求情？”明皇問。
“兒臣是來請罪的，炳兒年少無知，是兒臣教導無方，請陛下降罪！”
司馬鳳舞很聰明，告訴明皇炳兒年少被蠱惑，自己又攬了些責任，自然是想保住司馬家。
“太子，先扶舞兒起來。”
季懷安立刻將司馬鳳舞攙扶起來。
“出了這樣的事，兒臣愧對陛下，也愧對太子……”
“此事與你無關，不過這次的事造成了十分惡劣的影響，朕只能嚴肅處理，希望你能理解。”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兒臣明白。”
明皇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你們司馬家對大明有功，朕都記得，而且此事尚不明朗，你也莫要太過憂心。”
“多謝陛下……”
“朕還有事，小安，陪太子妃回去吧！”
“兒臣告退……”
兩人行禮后離開了皇宮。
馬車中，司馬鳳舞依靠在季懷安的肩上，幾次欲言又止。
季懷安開口道：“三天后，我親自去北境。”
司馬鳳舞緊張地揪了下衣襟，“殿下，我跟你一起去。”
“好！”季懷安點了點頭。
司馬鳳舞沒想到他答應得這么痛快，不禁有些意外。
“舞兒，你的心情我明白，我會盡量對司馬家網開一面。”
“小安，對不起！”
司馬鳳舞撲到他的懷里，心生愧疚。
季懷安輕撫著司馬鳳舞的秀發，心思人生在世，即便走到再高的位置，也有為難之事啊。
…………
皇城司大門外。
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兒走來，老頭兒腰間還掛著一個酒葫蘆，身上散發著一絲酒氣。
“站住！皇城司禁地，閑人免進。”
老頭兒剛到門口便被守門的兩名衙役給攔了下來。
“小兄弟，我是來上任的！”
老頭兒笑瞇瞇地說道。
上任？衙役疑惑地打量了一下老頭兒問：“文書呢？”
“文書？什么文書？”
老頭兒不是別人，正是葛荀。
昨天季懷安讓他過來接手皇城司，也沒給他文書什么的。
衙役又打量了一下葛荀，皇城司要求十分嚴苛，他怎么看這小老頭兒也不像是來上任的。
“老頭兒，這里是官府重地，沒事一邊玩兒去。”
“你趕我走？”葛荀翹了翹嘴。
“再不走給你抓起來。”衙役恐嚇道。
“行，我走……”
葛荀喝了口酒，轉身搖搖晃晃地走了。
“老三，那老頭兒不會真是來上任的吧？”
“上任個屁，皇城司是什么地方？招個老頭兒來干什么？”
“也對！”
兩人正說著，看見唐易快步走了過來，立刻躬身行禮。
“司首大人……”
如今的皇城司乃是正規的官府衙門，擁有國安和反腐的雙重屬性。
唐易剛下朝回來，因為北境之事，今日上朝時間比往日要長些。
“葛前輩來了嗎？”唐易問。
“司首，哪位葛前輩？”衙役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唐易：“一位看上去五旬左右的老者。”
衙役緊張地問：“那位前輩是來任職的？”
“任職？”唐易點了點頭：“算是吧！是新來的司首，來了記得馬上通知我。”
“新來的……司首？”衙役嚇得一哆嗦。
“怎么了？”唐易看出問題。
“那位…前輩…剛來過！”
“人呢？”
“被我……趕走了！”衙役哆哆嗦嗦地說道。
唐易愣了下，有些哭笑不得。
葛老是太子殿下好不容易請來的，竟然給趕走了？
“往哪走了？”他急忙問。
“那邊……”
唐易立刻追了出去。
衙役雙腿一軟，一屁股跌坐在地。
一刻鐘后，唐易費盡口舌才將葛荀追了回來。
守門的那名衙役嚇得夠嗆，不過葛荀自然不會跟一個小嘍啰計較。
兩人辦完交接后，葛荀正式入主皇城司，因為剛正不阿，鐵血無私，后來被稱為大明第一判官。
…………
次日，季懷安帶著唐易、徐良前往棲霞山兵工廠視察了一遍。
現在的大明火炮已經十分成熟，不過火炮太重，加上沒有現代化的車輛運送，依舊顯得十分笨重。
季懷安這次打算輕裝上陣，所以只帶了一批手雷和地雷，并未帶火炮。
氐夷是遼闊的大草原，看似火炮很容易發揮出威力，但實則不然。
首先，氐夷幾乎沒有城池，除了氐夷王城外，所有地方都是以部落的形式存在，人口分布又十分稀疏，運用火炮就像是大炮打蚊子，使不上勁。
其次，氐夷戰馬速度快，在空曠的大草原上可以縱橫穿梭，火炮太過笨重，很難瞄準。
再加上路途遙遠，將火炮運去氐夷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
等到他規劃的縱橫南北的官道修好，到時候運輸會方便很多。
不帶火炮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有了更好的選擇，那就是火槍。
上次在南詔，火槍的威力第一次亮相便展現出驚人的威力。
這次他帶了三千把長槍，三千把短槍，組成了兩組六千人的火槍隊。
為了加快行軍速度，除了不帶重型火炮之外，他也不打算帶太多人馬，最后跟徐良、唐易一商量，決定只帶五萬騎兵。
加上火槍隊，總數還不到六萬人。
雖然人不多，但武器裝備足以碾壓氐夷騎兵。
因為要先解決北境的問題，加上為了迷惑氐夷探子的視線，六萬人馬分開行動。
經過了兩天的準備后，季懷安帶著三千騎兵直奔北境而去。
當然，隨行的還有司馬鳳舞和紅蓮。
…………
“駕——”
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剛到嵐星城的城門口，便被一隊城衛圍了起來。
“你們瞎了嗎？我是司馬王府的人。”
來人正是從京都趕回來的何常，也是司馬王府的護衛隊長。
為首的城衛嬉皮笑臉道：“何隊長我們自然認識，不過小人也是奉命行事，還請何隊長多多擔待。”
“奉誰的命？”何常冷聲問。
“這個你就不必知道了！”城衛隊長一揮手，喝道：“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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