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三國神話世界 > 第254章 多爾袞要親征
  吳三旺被帶到了崇禎面前。

  見到崇禎之后,吳三旺第一句就是:“圣上,山陽大捷!”

  “山陽大捷?”崇禎只是輕輕頷首,但是站在崇禎身邊的鄭森、金聲桓、李香君、阮大鋮等人卻一下就從擔心變振奮。

  他們原以為,閻應元和冒襄能夠守住山陽就不錯了。

  卻沒有想到,兩人不僅守住了山陽,還打了大勝仗。

  就是不知道,合共斬殺多少個建奴?幾百個應該還是會有的吧?

  斬首數百級,雖然不足以與夏鎮大捷相媲美,但也算得上一次難得的大捷了。

  吳三旺稍稍一頓,又說道:“山陽一戰歷時六十八日,合共斬首九千六百余級,其中真奴三千九百余級!”

  “啊?什么?!”

  “斬首九千六百余級?!”

  “光是真奴就斬殺三千九百余級?!”

  “皕亨兄和辟疆兄竟然斬殺了如此多的建奴?”

  聽到這,周圍的勤王士子和武將頓時驚呼起來。

  李香君的一對美目也是瞪得老大,顯然也有被震驚到。

  金聲桓、馬化豹和王遵坦等武將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斬首九千六百余級,真奴就有三千九百余級?怎么可能呢?這肯定是虛報戰功無疑。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這些士子看著正氣凜然,竟也虛報戰功。

  說實話,崇禎聽了也是有些吃驚,他已經預料到了閻應元一定能守住山陽,閻應元的守城牛逼到了什么樣的程度?

  帶著一群臨時糾集的民壯和鄉勇,愣是扛住了二十多萬清軍加兩百門紅夷大炮長達八十一日的勐攻,而且還干掉七萬多清軍。

  雖說被打死的七萬多清軍中絕大多數都是降軍,但仍然很夸張。

  都不敢這么寫啊,敢這么寫,肯定會被罵,對手集體降智,你閻應元隨便派幾個人就能燒掉敵軍的糧草輜重,這不扯么?

  敵軍指揮官除非是豬,否則絕無可能上當云云。

  但閻應元確實做到了,一仗斬殺清軍七萬多人!

  當然了,江陰軍民也付出了與城俱碎的慘烈代價。

  閻應元帶著幾萬從未接受過任何正規訓練的民壯,以及一群從未曾有過任何合作的官吏及低階武官,面對二十多萬清軍以及兩百門紅夷大炮,都能打成那個樣子,那么這次他的手里有了兩萬名算得上訓練有素的鄉勇,還有一群能夠與之密切合作的文官,最終守住山陽就一點不奇怪,守不住那才是真的稀奇。

  但是崇禎也沒有想到,閻應元居然在山陽干掉將近四千個真奴!

  這個就厲害了,自從有東事以來,明軍從來沒打過這么大勝仗。

  所謂寧錦大捷,也只是斬首七百余級,上次夏鎮大捷,也只斬殺了兩千多真奴,其余大部分都是降卒漢軍。

  但這還是得核實一下。

  “吳三旺,你所說的可屬實?”崇禎肅然問道。

  “屬實。”吳三旺斬釘截鐵的說道,“小人曾到過山陽,親眼看見過建奴的尸體,四千多具真奴尸骨和五千多具包衣的殘尸擺放得整整齊齊,每一排一百個,一邊三十九排,一邊則是五十多排,很容易清點。”

  “真有這么多具尸體?”金聲桓還是沒能忍住。

  馬化豹也是不相信道:“吹什么牛,建奴的尸體你們還能搶得到?”

  王遵坦也是不以為然:“我們又不是沒跟建奴打過仗,建奴就算是打輸了,死了人也會把尸體帶走,又怎么會把尸體扔在山陽?”

  吳三旺哂然道:“建奴倒是想帶走尸體,可他們也得有這個能耐。”

  “你什么意思?”王遵坦皺著眉頭問道,“建奴連尸體都帶不走?”

  “真就帶不走。”吳三旺點點頭,又說道,“因為這些尸體不是沉入了運河,就是被燒成了一具焦尸,甚至就只剩下幾塊骨殖。”

  崇禎道:“這么說你知道整個交戰的過程?”

  “是的。”吳三旺應道,“臨行前,盧大人特意交待過。”

  “很好。”崇禎欣然道,“那你就把山陽之戰的整個過程從頭道來。”

  說到這里一頓,崇禎又回頭對阮大鋮說道:“阮大鋮。”

  阮大鋮趕緊上前一步道:“微臣在。”

  崇禎道:“你給朕聽好了,然后就以山陽大戰為背景寫一部新戲,寫好了之后盡快排練成型,然后到各營去巡回演出。”

  “遵旨。”阮大鋮欣然領命。

  ……

  在北京,多爾袞已經動起來。

  主要就是爭取大多數八旗貴族的支持。

  八旗貴族間很難有什么秘密,基本上就是陽謀。

  當年黃臺吉聯手三大貝勒逼死阿巴亥奪得汗位,還有多爾袞聯手布木布泰將豪格的皇位送給了福臨,用的全部都是陽謀。

  多爾袞這次傾舉國之力伐明,使用的也是陽謀。

  兩黃旗的貴族聽到風聲之后,趕緊跑到紫禁城來找布木布泰商議。

  這會聚集在乾清宮東暖閣的兩黃旗貴族有索尼、遏必隆、鰲拜等,這都是黃臺吉留下的鐵桿保皇黨,忠于福臨的老底子。

  “太后,九王這是要孤注一擲哪!”索尼沉聲道,“除了駐守在太原以及大同的鑲黃旗十個牛錄之外,他要把駐守北京的鑲黃旗三十個牛錄也一并調走,除了調兵之外,他還要給各旗各個牛錄派糧,每個牛錄必須得捐輸四個月的口糧!”

  【注:多爾袞是奴爾哈赤十四子,但是在后金時期的貝勒排序之中排第九,所以八旗貴族通常稱為九王,多鐸排名第十貝勒,所以稱之為十王】

  “看來徐州前線的形勢不太好啊?”布木布泰蹙緊了秀眉。

  這里插一句,多鐸的敗報只給了多爾袞,還沒有發給清廷。

  多鐸之所以讓范承謨不要命的趕回北京,就是為了打一個時間差。

  有了時間差,多爾袞就有了運作的空間,要不然如果先讓敗報傳回到北京,多爾袞很有可能就指使不動北京的八旗貴族。

  布木布泰就很有可能聯合濟爾哈朗搞事。

  不過多鐸這里顯然是想多了,布木布泰這女人還是很有大局觀的。

  總之此時包括布木布泰在內,北京的八旗貴族們還不知道多鐸在山陽戰敗,但是通過多爾袞的舉動,仍可以看出徐州的形勢不樂觀。

  福臨看了一眼額娘,問道:“遏必隆,攝政王給兩白旗派糧了嗎?”

  遏必隆輕呃了一聲,答道:“回主子,派了,而且定額是一樣的,兩白旗的每個牛錄也要按照丁數往徐州前線捐輸四個月的口糧。”

  鰲拜沉聲道:“太后,十王在徐州究竟打得如何?九王為何又是增兵派糧,又是悍然決定親征徐州?其中必定有內幕!奴才以為九王應該將徐州之戰的詳情公諸于眾,然后再由各旗的旗主貝勒們進行合議,議定之后才能夠派糧增兵。”

  “不行!”福臨斷然道,“兩黃旗不派糧,更不能向徐州戰場調兵,這一來,十王多半會在徐州戰場落敗,攝政王也會受到十王牽連威信掃地。”

  相比另一時空的福臨,這個界面的福臨覺醒得更早。

  這里的福臨不僅感受到了多爾袞對他的皇位的威脅,也清晰的感受到了多爾袞對他皇額娘的覬覦,所以在他幼小的心靈里已經埋下仇恨的種子。

  鰲拜、索尼、遏必隆等兩黃旗貴族都吃驚的看向福臨。

  說實話福臨的這番話讓他們感到有些吃驚,這可是妥妥的白眼狼。

  布木布泰勃然大怒道:“住口,就憑你剛才說的那番話,你就不配當兩黃旗的旗主,更不配當我們大清國的皇帝!”

  “額娘!”福臨一臉委屈的看著布木布泰,“這又沒外人。”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覺得兩黃旗的貴族全都是自家人,在自家人的面前說話就不用有任何的顧忌,想說啥說啥。

  布木布泰冷著臉說道:“你是兩黃旗旗主,更加是大清國的皇帝,所以你考慮問題時應該以整個大清的利益為先,無論你對九王十王的意見有多大,可是面對大清國的敵人時,都應該團結一致、共抗外敵。”

  “因為十王若是在徐州戰敗了,受害的就是整個大清國。”

  說此一頓,又道:“南明與大清乃是死仇,我大清若是遭受重創,明朝人對我們可不會有絲毫的手軟,必定是要趕盡殺絕。”

  “你是想害死所有的大清子民嗎?”

  “知道了,額娘。”福臨的小臉擠成苦瓜。

  布木布泰又說道:“你們按九王說的去辦吧。”

  “嗻!”索尼三人跪地打了個千,起身告辭離開。

  送走了索尼等人,布木布泰又語重心長的對著福臨說道:“皇兒,你忘了額娘上次跟你說過的話了嗎?在你羽翼未豐之前永遠都不要急著亮出爪牙。”

  “皇額娘,兒臣就是覺著兩黃旗都是自己人。”福臨說道。

  “有時候自己人也不一定靠得住。”布木布泰輕嘆一聲說,“作為皇帝,生來就只能當個孤家寡人,你不能輕信身邊的任何人,也包括額娘,記住了嗎?”

  “記住了。”福臨一臉認真的說道,“兒臣一定會隱藏好心思。”

  “好孩子。”布木布泰有些心疼的說,“當這個皇帝真委屈你了。”

  ……

  在云龍山,吳三旺終于講完山陽之戰的全過程。

  銃臺大廳里有著剎那的寂靜,所有人都沉浸在吳三旺的講述中,仿佛被帶回到了血火紛飛的山陽戰場。

  “干得漂亮!”

  還是朱慈炯率先打破了沉寂。

  用力揮舞了一下拳頭,朱慈炯又道:“可惜呀。”

  崇禎長長的舒了口氣,笑著問道:“可惜什么?”

  “可惜兒臣沒能參加山陽之戰。”朱慈炯嘆道,“錯過了一次痛飲建奴血的好機會,可惜可惜,真是可惜了啦,唉。”

  在場的勤王士子和邊軍武將有著一樣的哀嘆。

  不過心境又各不相同,勤王士子們可惜的是沒能參加這樣一場大戰,而邊軍武將可惜的則是錯失一分天大的戰功。

  斬首九千余級啊,光真奴就有三千九百余級。

  一個真奴五十兩,一個包衣十兩,加起來就是整整二十五萬兩銀子!就算是五萬大軍平分,每個人也有五十兩!

  能買下足足二十畝地!

  “吳三旺,你辛苦了。”崇禎說完又對高起潛說道,“高伴伴,帶吳三旺下去歇著,別忘了給他燒熱水,讓他好好泡個熱水澡。”

  “老奴領旨。”高起潛樂顛顛的對吳三旺說,“三旺兄弟是吧,請隨咱家來。”

  “不敢。”看著高起潛堆起的笑臉,吳三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也只能跟著高起潛離開了地堡。

  “都過來吧。”

  崇禎招手示意邊軍將領和士子長們圍到沙盤旁邊。

  “今天之前,我們最擔心的就是山陽的戰局,一旦山陽失守,建奴大軍不僅可以獲得大量的糧草及餉銀,更可以沿運河南下直取揚州府。”

  “揚州若是失守,一江之隔的南京也就危險了。”

  “若是南京失守,那我們在徐州的堅守就將會變得毫無意義。”

  說到這稍稍一頓,崇禎又道:“但好在,這樣的極端惡劣的局面并未發生,閻應元和冒襄不僅守住了山陽城,而且重創了建奴大軍!唯一令人遺憾的是,冒襄殉國了,這不光是士子營的損失,更是大明朝的損失!”

  在場的士子的臉上全都流露出沉痛之色。

  馬化豹、王遵坦等邊軍將領卻不以為然,心說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誰死都不奇怪,再說士子營六千多個士子,死個把士子有什么呀。

  崇禎又接著說道:“好,現在你們再說說,接下來建奴會如何取舍?是增兵調糧繼續長期圍困徐州,還是就此退兵?”

  鄭森道:“圣上,學生以為建奴一定會增兵調糧,繼續圍困徐州。”

  崇禎道:“你的依據是什么?建奴為何一定會增兵調糧圍困徐州?”

  “直覺。”鄭森說道,“我覺得多爾袞不會這么輕易認輸,他一定會跟我們拼命的,所以我們必須做好心理準備,必要時動用玉石俱焚的最終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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