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作為代表,陳山站出來回話。

  “你叫什么名字?”

  “陳山,耳東陳,一座山的山。”

  “既然說了,我再簡單重復一下。”葉瑜然笑著說道,“我呢,夫家姓朱,你們可以喊我一聲朱老夫人。我這個人沒什么大志向,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比如說給穩婆做個培訓,培養更多的穩婆,讓更多的女人可以平平安安把孩子生下來……”

  她對穩婆的要求,要比現有的穩婆更厲害,不僅要會接生,還要會些簡單的醫療手段,處理女人生產過程中發生的任何問題。

  也就是說,穩婆不僅是穩婆,也要是大夫。

  可是大家都知道,穩婆接生的時候總會遇到這樣或那樣的問題,特別是遇到一些不講理的情況,還有可能會被對方威脅。

  “既然我培養了她們,我也要保證她們的安全,那么如何確保她們的安全呢?我需要一只醫療護衛隊,你們有的人負責藥堂的安全,有的需要跟著穩婆前往產婦家里……”

  “不管是哪一種,你們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她們,保護好你們自己,剩下的交給我。”

  ……

  隨著葉瑜然的話,陶飛白的心也跟著沉了下來。

  因為不管是坐不坐堂,那都得跟人打交道,他這張臉都沒辦法見人。

  一直到葉瑜然提到“武學先生”,陶飛白才微微松了口氣。

  他不能見外面的“病人”和家屬,免得把人嚇跑了,但是嚇一嚇未來的武學學生,應該沒什么問題吧?

  實在不行,他蒙著面。

  “薛長貴。”

  “到。”

  葉瑜然之前就與薛長貴見過面了,聊了沒幾句,就給他安排了坐堂的活。

  他沒了腿,不代表不能動,負責未來的藥堂安全完全沒問題。

  除了他,還會給他安排幾個能夠跑動的隊友。

  “陶飛白。”

  “……到。”

  陶飛白站出來,有些猶豫地扯掉了臉上的布。

  葉瑜然愣了一下:“臉上的傷滿嚴重的,燒傷?”

  “……是。”陶飛白回答得干巴巴的,他想要解釋幾句,卻又不知道從何解釋。

  葉瑜然明白他的不自在,沒放在心上,轉過頭詢問甘逸仙:“逸仙,我記得你手里有除疤痕的藥,他臉上這么嚴重,能去嗎?”

  仙藥當然能,不過看著陶飛白傷了的半張臉,甘逸仙輕輕搖頭:“陳年舊傷,而且面積有些大,我不能打包票。我覺得,相較于治好它,可能面具更合適。”

  葉瑜然的腦海里,頓時出現了上輩子看過的仙俠偶像劇里的那些面具男神。

  她挑了挑眉:“確實是個不錯的主意,那晚點你和容七商量一下,根據大家的情況設計一個面具出來。順便把醫療護衛隊的隊服一起設計了,如何?”

  “……不如何。”她都這么說了,他還能如何?

  葉瑜然直接定了陶飛白跟著薛長貴的名單。

  陶飛白:“……”

  等等,你不是看到我的臉了嗎,竟然還讓我坐堂?!

  你確定,不怕我嚇跑所有人?

  “我確定。”葉瑜然微笑。

  陶飛白恍恍惚惚,惚惚恍恍。

  當他離開春化山莊的時候,看著手里的那張聘用書,還有種在做夢的感覺。

  陳山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還在想啊?”

  “老陳。”陶飛白回過神來,表示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通過的。

  “管他怎么通過的,反正朱老夫人親自開的口,那肯定是真的。再說了,你契約都簽了,還能反悔不成?”陳山想得開,陶飛白沒有別的去處,這里到是一個不錯的地方。

  現在有月錢拿,以后老了還能養老。

  顯然,不管是穩婆,還是這些退伍老兵,他們的訴求都是一樣的——能工作的時候,有一份不錯的工作;老了的時候,有人幫忙養老。

  陶家人不知道陶飛白什么時候離開的,只知道在他們忽然想起來,要去找陶飛白的時候,發現那座牛棚早就空了。

  問村里人,沒有人知道他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他什么時候走的?!”

  “這誰知道啊?這人也真是的,離開都不說一聲,他還把不把我們當成家人了?”

  “他什么時候把我們當成家人了?他要把我們當成家人,當初他回來的時候,就不會藏著撫恤金不給我們了,你看到他的撫恤金了?”

  “我早就說過,他就是一個白眼狼,你們不信。”

  ……

  當榮峻熙跟葉瑜然匯報,說章老爺的事情已經處理了時,她完全不知道章老爺是誰。

  “誰?”

  “就是那個想要挖春花山莊墻角的章老爺。”

  一說挖墻腳,葉瑜然就想起來了:“是他啊,不是說要放長線釣大魚嗎?”

  “他的底細已經摸清楚了,正好底下有人收集到了章家的犯罪證據,就做了回好人把人給舉報了。官府那邊已經把人拿下,相信不久就會有消息出來。”

  葉瑜然轉過頭來,盯著榮峻熙打量了一下:“你的動作蠻快的!挺好,我們朱家喜歡講道理按法律辦事,希望以后你能夠繼續保持。”

  “謝老夫人夸獎,奴才必然聽從老夫人吩咐,做個遵紀守法的大燕良民。”

  葉瑜然:“……”

  雖然他話是這么說的,但她總感覺這家伙有點“陰間”。

  難道,是她戴著有色眼鏡看人了?

  弘老頭那邊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之前章老爺還讓人找他,結果這才沒過多久,那邊就沒信了。

  他勸不動兒子,想要讓章老爺再許諾些好處,結果那個負責傳話的二流子直接告訴他:“什么章老爺,早下大獄。”

  “啥?!下大獄了?!他……他干什么了?”

  “還不就是那些事,那些大戶人家的老爺能干什么好事?欺男霸女,隱秘良田,還偷偷犯鹽……”

  “犯鹽可是殺頭的大罪,他也干?!”好不容易有了一個來錢的門路,可以跟他兒子好好證明一下自己,結果這個土財主這么快就無了。

  弘老頭一口氣堵在胸口,差點沒郁悶死。

  要不是打著春化山莊的旗幟,他差點被這個二流子給訛了。

  弘才俊不知道這些,他只知道,他爹念了好幾天,忽然不念了。

  他松了口氣,安心地種著自己的田,兩耳不聞窗外事。

  哦,對了,他最近還要配合胥敏才把《沙地薯種植手冊》給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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