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可不一樣，下來培養鍛煉的同志做正職。”林凡看向呂軍。
呂軍見林凡光著身子，談話時竟然沒意識到自己絲縷不掛，可見她說話時之投入何等的專注。
呂軍轉身回到休息室，翻出套睡衣送到林凡面前。
“謝謝。”林凡接過睡衣穿上，表情自然而然，臉上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好表情，“姜叔叔講我們縣下派一個叫陶啟德的同志，做委員會委員、紀委書記……”
“說好的姐做紀委書記，姜書記同意。”呂軍見林凡不說話，“姓陶的要鍛煉，去其他縣鍛煉。”
林凡：“姜叔叔講他不同意上面派人去永加鍛煉，但是，上面非得要派人去。
姜叔叔講了永加已有紀委書記人選，上面講培養鍛煉紀委后備干部，是組織堅持長期反腐的重大戰略抉擇，各級委員會要把培養鍛煉紀委后備領導干部當著反腐工作重中之重抓，一旦決定在哪個縣培養紀委鍛煉后備領導干部，市、縣無條件執行。”
“上面看好永加啊！”徐樹生去方圓紀委，這事會不會給他有關系，呂軍想到了這一點。
林凡：“姜叔叔講，這些年形成了一個規律，經濟越是發達地區越是腐·敗重災區。
永加的經濟呈超常規跳躍式發展，按照一般規律，應該是腐·敗重災區。
姜叔叔要我們打破規律，做到常在河邊走就是不濕鞋，做到經濟建設、反腐倡廉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用事實向上面證明開發旅游給腐·敗沒有必然聯系。
姜叔叔說一定要告誡我們的領導干部，打鐵還需自身硬，只有大家硬起來……”
“這是場面話，”呂軍打斷林凡的話，“如果派下來的人秉承某些人旨意，借口反腐打壓旅游，搞什么不切合實際的招商引資工業富縣，司馬昭之心招然若揭。”
林凡：“紀委是在委員會領導下工作，工作出現偏差，委員會出面糾正。”
呂軍：“如果派來的人處處針對旅游呢?”
林凡：“我講了，委員會要確保經濟發展大局，不會允許個別人胡來。”
呂軍：“要是明文章、周聯瑟、陶啟德抱團，其他人礙于反腐不便講話，他們的任何一個行動都有可能導致旅游開發受阻。
旅游投入這么大，一旦受阻，產生的連鎖反應不可預計。”
林凡沉默，她當然能看到這一點。
呂軍：“我的意見先觀察陶啟德，他若是正派人，大家沒啥說的，若他是上面某些人擺放在永加的棋子，真還得想辦法把他搬開。”
“……”林凡如何不知，呂軍不會容忍影響旅游大局的人和事存在。
呂軍想了想：“這事我多留意下，該怎么辦我知道，你按過去方針辦就成。”
林凡點點頭，她現在都有點后怕，濱江這次領導微調呂軍若是離開永加，空降個不聽委員會指揮的紀委書記，她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呂軍看向林凡：“我走了，你早點休息。”
“呂軍……”林凡身披睡衣繞過辦公桌走向呂軍。
“你也早點休息，記住我的話，熬夜老得快。”呂軍擁了下林凡，轉身走出林凡辦公室。
林凡僵著身子，淚水奪眶而出。
她真的沒想到今晚會這樣。
呂軍扒光她看遍她的身子，她也看遍了呂軍的身子，姜忠良電話攪亂兩人好事。
林凡不由唯心起來，難道冥冥之中還真有緣，她給呂軍沒有緣?
夏荷花難道給呂軍有緣，呂軍僅在夜晚廚房門內燈光映照下見過她的身姿，第二次見面就成了呂軍女人，這不是緣是什么。
今晚兩人釘釘板板的事情，一個電話兩人仍然你是你、我是我，無法融為一體，難道真的有上天，沒有人能擺脫上天安排。
林凡心情沮喪，做女人她真的好失敗。
呂軍走出林凡辦公室、走出大院大門來到大街。
他沒有想到今晚是這樣一個結局。
工作、工作、工作，林凡頭腦里全是工作，以至他懷疑，林凡是不是高科技產物機器人，專為工作制定。
他發現林凡對工作特別敏感，只要見到工作一下子就忘掉人的本性，哪怕是人的原始生理需求也消散得一干二凈。
以至他想到個現實問題，兩人結婚后做好事，突然有件工作需要她去做，她掀翻他的身體徑直去做她工作，他該怎么辦?
這樣的事件若是發生一次、二次、三次……甚至若干次他都能忍耐，但是，忍耐有極限。
某一次忍耐突破極限他該怎么辦，答案呼之欲出，離婚。
呂軍腦袋隆隆作響，兩人連實質關系還沒有，他頭腦中竟然出現離婚的想法，這是讓人何等震驚的事情。
兩人還沒有結婚已經有了離婚的結果，現在還需要這段戀情?
呂軍心中有想法了。
下一刻他搖搖頭，他這樣想合情合理，然而，林凡可不是這樣想，或者她壓根就想不到這上面去，她還認定兩人是戀人，她還認定他是大有作為的男人，不會因為兒女私情耽誤工作。
他若是對她講結束戀人關系，她肯定不會理解，甚至她對自己的理想、抱負、能力、眼界都要大打折扣。
呂軍如何不知，林凡之所以愛他、容忍其他女人在他身邊，那是因為她對他有美女愛英雄情結。
美女愛英雄情結是不是愛情，呂軍也說不清楚。
林凡是極品女人，有強大背景，他僅是離離原上一株小草而已，她能看上他，要不是他不到一年時間混成現在地位，所有人都不會相信。
他要終止他與她的戀情，怕是要被世上人罵死。
呂軍從來都認為世上沒有翻不過的山、淌不過的河，然而面對與林凡的關系也是束手無策。
夜深兩點回到家，呂軍心身疲憊，倒下床鋪一覺睡到天亮。
吃過早餐，呂軍破例沒出門，坐在客廳沙發看電視。
手機振鈴，松林的林然摳機：“你好你好呂委員，我問下，去方圓、京都何時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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