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學英問自己內心，她對李書·記無限忠誠，從來沒有想到過李書·記對她有什么壞心思，更別說有什么懷疑，李書·記喊他別動，她當然不會動。
她僵著身體，一動不動。
突然感到了疼痛，也就在疼痛的那一刻，田學英感覺到自己突然長大成人。
田學英一下子明白，她被李書·記變成了女人。
她長到十七歲，除了看到貓啊、狗啊、雞啊、牛啊做那邊事，人要不要做那事還十分的懵懂，現在她明白了，男人、女人要做那事。
她知道人要做那事，已經被李書·記做了。
去年她十六歲，有人提婆家，那家只有三間草房，媽媽說要找一個是青瓦房的婆家，不然，她已經去到婆家，早懂得男人、女人要做那事了。
現在被李書·記不明不明的變成女人，田學英哭了，嚶嚶嗚嗚的哭泣。
不是因為痛，是因為懵懵懂懂，“天當被子，地當床”做了女人，十分的委屈。
田家英當然清楚這是丑事，哭著說：“我現在哪有臉回家見爸媽、還有臉出門見人。”
李德才不耐煩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說還有誰見著我們做那事了，沒有人見到，我們就沒做過那事。”
田學英心忖，的確沒人見到我們做那事，可是，我們的確做了那事啊！
田學英沒有停止哭泣。
“別哭了，我娶你不就成了嗎?”
“你娶我?”田學英泣哭聲給急剎車一樣停止，能嫁給李德才這樣的領導，那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情，她還哭什么哭，笑還來不及呢！
田學英看著李德才，你說的話當真?
“怎么，不相信?”看著田學英疑問眼神，李德才問。
“相信。”田學英趕緊點頭。
李德才達到目的，再給田學英閑扯沒多少意思，該分手了：“我已經向你傳達上級重要指示精神，你趕快把上級重要指示精神向三八姑娘突擊隊傳達吧！”
田學英看著李德才重重點頭，身負重任，她傳身就要走。
現在不僅是領導讓她向三八姑娘突擊隊傳達上級重要指示精神，更重要的是她男人要她向三八姑娘突擊隊傳達上級重要精神。
快走了幾步田學英站住身體，轉身走回到李德才身邊。
李德才嚇得不輕，田學英是不是被他做了，不離開他、扭住他不放，現在要嫁給他，跟著他回公社成雙成對。
他是鄉上青年組織書·記，婚姻政策一清二楚，計劃生育政策男二十五周歲、女二十三周歲才達到結婚年齡，才能拿得到那張結婚證。
田學英剛滿十七歲，要拿到結婚證還得六年時間。
他太清楚現在的政策了。
這事若是鬧出去，即便當時還沒有未成年人一說，與女青年非法發生不正當關系，也是思想品質、道德問題定性壞分子，弄不好要被撤職、寫檢討、挨批判、游街示眾、給他戴上流氓、壞分子帽子，他這輩子就完了。
他剛想轉身跑人，她要扭住他，他抵死不認，憑著張書·記對他信任，說田學英想嫁他想瘋了，才出現這樣的情形。
未婚女孩子神經失常不是個例，永加把這樣的情況叫做心瘋，只要這樣的心瘋女子嫁了男人，心瘋病就會好起來。
“李書·記，我在突擊隊什么也不是，喊我開會，回去傳達上級重要指示精神，他們不相信怎么辦?”田學英看著李德才，神情非常認真。
她是擔心這個呀，李德才虛驚一場，放心了。
田學英講的還真這樣，名不順言不正，一兩次還可以混過去，多有幾次，突擊隊長向前方犯猜疑，問起這事有麻煩。
李德才的頭腦不是一般般的簡單，下一刻他有辦法了，很正式表情道：“從現在起，我任命你做公社青年組織委員會與三八姑娘突擊隊聯絡員，公社青年組織通知你開會，你向三八姑娘突擊隊傳達上級重要指示精神誰還不相信。”
“青年組織委員會任命我做聯絡員啊！”田學英激動無比，說話聲音都在顫抖。
李德才壓根沒想到田學英激動成這樣，他也是想到《智取威虎山》那個聯絡副官官銜，才想到給田學英個聯絡員的官銜。
既然田學英看重，他還真的要把這事給做完善，回去以公社青年組織給三八姑娘突擊他發個文件，任命田學英同志擔任青年組織聯絡員。
他是青年組織書·記，有這個權力，舉手之勞的事情，既安撫田學英、給田學英見面言正名順，這事他必須干。
“你已經是公社青年組織委員會聯絡員了，”李德才一本正經，“我明天把你的任命通知送到三八青年突擊隊，以后通知你開會，堂堂正正，沒什么可擔心的。”
田學英瞪眼李德才，意思你壞；緊接向李德才拋個媚眼，轉身走人。
李德才也看著田學英背影，小丫頭變成女人，就這么快啊！
“等等！”李德才叫喊。
田學英停住腳步回轉身。
李德才已經跑到田學英身邊，把手電筒遞到田學英手里：“給。”
“你。”田學英愣住了。
“拿著，有它黑夜走路不摔跤。”李德才還補充一句，“過幾天我給你送兩只電池過來。”
要知道，那個時候買電池要商品票，田學英要湊齊兩只電池錢也不是那么容易。
“你真好。”田學英身子往李德才身子蹭了蹭。
李德才心動，田學英比做女孩子更有滋味。
那時他年輕氣盛，身體被田學英身子蹭，心跳加速血液沸騰，想著還要做一次。
田學英走了，亮著他的手電筒走了。
盡管是黑夜，李德才看得出來田學英走得歡喜，還有點驕傲。
不管是男人、女人，只要偷吃了禁·果就記不住嘴。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有多次，這就是男人、女人。
李德才清晰記得，最后一次也是通知開會。
兩人見面，也沒說什么話就干開，正在興致上，迎著兩人突然走來好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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