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然看著房寧寧：“沒有兩位領導的同意，我們商量半天，什么事情也干不成。”
房寧寧：“旅游是我們要干的事業，利在當前，功在千秋，領導若是不干，我們說服領導干。
沒法說服領導干，我們可以找姜書·記、郭部長反映。
林縣長想過沒有，每年提拔那么多領導干部，姜書·記親自談話的有幾個?
你沒有提拔，僅是調崗，喊來給永加提拔的呂委員、李縣長一起談話。
姜書·記談話目的是什么，說白了，就是要你和永加合作啟動旅游。
永加、松林合作搞旅游市領導已決定，你把市領導的決定扔給薛書·記、季縣長決定。
兩位領導若是決定合作到也無事，兩位領導若是不給永加合作，九龍溝風景區開發不成，誰該負這個責任?”
林然心神一震，他明白了，這事上沒有退縮的余地。
做組織·部長以來，他力求平衡方方面面關系，達到你好、我好、他也好的目的，現在不行了，必須旗幟鮮明，只有旅游才是他的出路。
林然看向呂軍：“接下來我該做什么?”
呂軍：“向書·記、縣長匯報工作，爭取他們的支持。”
林然：“他們若是不支持呢?”
呂軍：“告訴他們，你要向姜書·記報告。”
林然：“他們要是不同意你提出的合作方式呢?”
呂軍：“向薛書·記要人、向季縣長要錢，沒有人、沒有錢，還得按照我的合作方式。”
林然：“沒有人、沒有錢的人軟啊！”
呂軍：“所以說，貧窮只能被人盤剝。”
林然看向房寧寧：“房書·記，你還有什么意見?”
“我跟著林縣長干。”房寧寧毫不猶豫，“我下來做書·記，已經破釜沉舟，現在只有一條路可走。”
林然心怨房寧寧，要不是你慫恿我帶著鄉鎮領導參觀學習永加旅游，哪能把我推到風口浪尖，這下可好，把我和你一起綁架在永加身上。
林然分別敬呂軍、李德才的酒，對兩人高升表示祝賀。
呂軍、李德才則祝林然提前正位表示祝賀，林然喝敬酒時便有些哭笑不得，提前正位，不困死在常務副縣長位子上算是運氣。
李德才喝得高興，升官了，這是想也沒有想到的事情。
林然卻喝得苦澀，明天他怎么向書·記、縣長匯報。
呂軍要急著回去見林凡。
林然做了總結，大家喝了團圓酒，就此分手，決定明天下午互通情報，再安排下一次見面的事情。
房寧寧坐東，按照規矩，得把呂軍他們送走兩人才能走。
呂軍兩人小車在夜幕中消失，林然嘆聲氣：“縣上的情況你不是不知道，守攤子，保穩定，沒有人想到過要創造奇跡，旅游干開，縣上改天換地，矛盾怕是要集中在我倆身上。”
房寧寧：“上次你向薛書·記匯帶領鄉鎮領導去永加參觀學習旅游，薛書·記當即同意，學習回來我要申請下去，他也爽快答應，現在水到渠成的事情，你反到憂心忡忡，擔心薛書·記不同意?”
林然：“之前搞旅游，省、市強調，作為書·記，他當然要有明確的態度。
現在兩種發展縣域經濟的指導思想出臺，按照哪個指導思干，這就成了很大問題。
只有態度，沒有行動，可以保全自己，兩種發展縣域經濟指導思想若是認著一種干，立場鮮明，就沒有退路了。
沒有退路的結果，那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大起大落啊！”房寧寧笑道，“我喜歡。”
林然看向房寧寧：“到了我這個年歲，你就不會再講這樣的話了。”
房寧寧：“我到覺得林縣長正當年，可以施展拳腳，干出政績，明年正位也說不定。”
“唉！”林然上車，回頭對房寧寧說，“旅游勢力太弱，勝算的概率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房寧寧給林然關上車門，對著車窗擺擺手：“林縣長，明天上午見。”
林然小車離去，房寧寧上了自己的車，想了想摳呂軍手機。
李德才小車。
呂軍、李德才同坐后排。
手機震鈴。
李德才突然笑了：“我知道誰摳機。”
呂軍當然知道李德才話的意思，惱火道：“你是什么意思?”
李德才：“要不你別先看機，我們猜個樂子，我猜對了，你給我一千塊，我猜錯了，給你一千塊！”
呂軍了：“說話算話。”
李德才：“絕不反悔！”
呂軍：“你說，誰！”
李德才：“房寧寧！”
呂軍打開手機看，還真是房寧寧。
李德才一臉傲然：“怎么樣，沒猜吧！你剛才把林然教訓得一怔一怔的，房寧寧看著你的眼睛都快融化在你身上了。現在分離，不摳機，她就不是多情女子。”
說起多情女子，呂軍想起房寧寧曾是明文章的女人。
已經被豬拱了的小白菜，呂軍也只能痛心，其他毫無辦法。
呂軍白眼李德才：“你都快成糟老頭了，還管年輕人的事情。”
“不管，堅決不管，睜只眼閉只眼……”
“這話可是你講的，”呂軍道，“我現在就向林縣長匯報，說你慫恿年輕人亂處·女朋友，對戀愛視同兒戲，幫著年輕人打掩護，還言傳身教，你做鄉鎮團的書·記時，與多個不識字的村姑關系搞不清楚……”
“呂軍，你給房寧寧搞不清楚，反到說我這不是、那也不是，你究竟要我怎么樣?”李德才也是被逼急了，一嗓子給呂軍吼回去。
小車跟著搖了下，隨后恢復平穩勻速前進。
“我要通電話，懶得跟你扯。”呂軍對李德才做了個噤聲手式。
李德才趕緊噤聲，聽呂軍指揮，他還是不含糊的。
手機接起，呂軍想著稱呼房書·記，改變主意：“寧寧，還有什么事嗎?”
李德才扁嘴，你喊寧寧，當著大家面你叫喊房書·記，通電話喊寧寧，獨處怕是要喊親親了。
呂軍比起當年老子處村姑……唉，村姑比起林凡、房寧寧……李德才感覺特沒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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