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潛伏體 > 第199章 許萬年可什么都會的
  “店家是準備慢慢調查,還是……”魏征點了下桌子,開口詢問。

  中獎人的身份,著實太敏感了一些。

  國公的義子…

  嘖。

  當然,不僅如此,更主要是因為他是第一個中頭獎的人,于情于理,都要好好調查一下。

  “按常理來說,應當是要調查的。”許墨一點頭,開口說道,“比如說,調查一下這個叫公孫沖的,有沒有和彩票站里的人有經濟往來……”

  他的話沒說完。

  鄭玄果開口打斷:“掌柜,那人叫公孫節。”

  “或者,查一查這個公孫節,和彩票站里的人,有沒有親緣關系。”許墨繼續說下去,只是在“公孫節”這三個字上,又加重了一些語氣。

  其他幾個小老頭贊許地點了點頭。

  這的確是最好調查的插入點。

  許墨話鋒一轉:“不過…這樣太麻煩了。”

  幾個小老頭一愣。

  倒也不是很意外,這的確是許墨能說出來的話。

  “所以我打算晚上詐他們一詐。”許墨老神在在,擲出骰子,接著對盧月兒吩咐起來,“去和彩票站的人說一聲,我晚上要見見他們。”

  盧月兒乖巧,過去傳話。

  彩票站不大。

  這個為大唐帶來頗多收益的站點,實際上只有三個人操持,一個負責登記,一個負責印刷彩票,一個負責印章。

  他們對盧月兒很眼熟。

  這是隔壁大唐超市,那位許萬年的貼身侍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位侍女是可以代表那位縣侯的。

  “我家郎君說了,晚上讓你們去超市,他要見你們一面。”盧月兒微笑著,輕聲開口,吐出這么一句話,落地有聲。

  超市里買彩票的人,包括那三名官吏,都愣了一下。

  一名官吏試探著開口,詢問起來:“敢問小娘子,許萬年為何要見我等?”

  盧月兒輕輕咧嘴一笑:“你們心里有數。”

  她丟下這么一句話后就離開了。

  心里…有數?

  其他兩名官吏不明所以,他們眼里泛著迷糊,有數?他們有啥數啊,是這次開獎有問題?可…都按流程來的。

  負責登記的那名官員手一哆嗦,臉色有些發白。

  有數?

  他心里當然有數。

  可…那位許萬年是怎么知道的?自己和他見面、商談的時候,都是私下秘密相會,確定沒有第三只耳朵。

  這才剛開過獎!

  他心驚膽戰,一直熬到夜色來臨,他和其他兩人心驚膽戰地到了超市。

  超市里,熱火朝天。

  程咬金家的牛,被綠毛雞罵得有些想不開,一腦袋撞墻上自己了結了自己的性命,便宜了今天晚上的一頓火鍋。

  三個人被盧月兒領著,站在桌前,看著這一堆人吃飯。

  許墨連吃了三塊牛肚,才一點桌子,輕輕一笑:“說吧。”

  說,說什么?

  三個人依舊老老實實站著。

  “這頓飯吃完前,該說的說,不然……”許墨瞥了他們一眼,目光有些寒意,冷笑了一聲。

  三人心里咯噔一下。

  不然什么……

  還有究竟要說什么啊!

  他們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這位縣侯的臉色,企圖發現一些什么東西。

  可許墨和一桌子小老頭有說有笑,就好像這三個人不在桌邊,許墨剛才的那一句“說吧”也不是對他們三人說的一樣。

  “敢問許萬年,我等要說什么。”一名官吏深吸了口氣,趁著程咬金唱完歌,滿桌子都陷入寂靜的時候,開口發問。

  許墨拿著筷子,一敲酒壺:“是如何巧作賬目,讓那人中得特等獎的。”

  特等獎不是那人靠運氣做的?

  負責登記的官員臉色又慘白下去幾分,只不過屋子里燭光昏黃,沒讓他漏怯出來。

  他知道了。

  他真的知道了!

  他身子有些哆嗦,不知道該站出來,還是不該站出來。

  魏征抿了口酒水,吐了口酒氣:“你們應該知道許萬年是天底下最頂尖的算學大家,這算學學到盡頭,能算天下大大小小所有的事。”

  “你們以為…朝廷為何要讓許萬年來監管?”

  “你們以為…私底下那點小伎倆就能瞞過許萬年的雙目了?”

  房玄齡跟著補了一句:“現在認罪,可當從犯審議,不過削職、杖刑,若是不認罪,讓許萬年說出來,那可就是主犯,輕則流放,重則問斬。”

  “問斬”這兩字剛從房玄齡的嘴里吐出來。

  噗通一聲。

  負責登記的那位官員跪了下來,磕著頭,咚咚作響:“下官認罪、下官認罪!”

  “非下官之愿,實乃是那常者,不,是公孫節那小人,以其義父之名相逼,下官不得不如此。”

  李靖一挑眉。

  還真詐出來了。

  膽子夠小的。

  也不怪這人膽子小,主要也是因為坊間對許墨的傳聞,有些夸大,而偏偏這種夸大,還有許多人信——畢竟一個二十歲,就能成為縣侯的人,什么樣的傳聞聽起來都很有可信度。

  旁邊那兩名官吏,瞪圓了眼,不敢置信。

  一個人向后一仰腦袋,深吸口氣:“不可能!這賬目每日我都查看,開獎的時候,賬目對應的就是那一串數字,而且方才來的時候,我還特意重新翻了下。”

  “那公孫節是于昨日買的彩票,號碼就是頭獎的那一個。”

  賬目沒有修改的痕跡。

  賬本也沒替換的可能——上面蓋著戶部的印章,要是換了,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

  “說說手法吧。”許墨朝著他,彈出一些酒水。

  他聲音沙啞,心如死灰:“昨日公孫節來買彩票時,小人登記時,只錄入名字,并未登記號碼。”

  “事先下官準備好了寫好數字的紙,用清水糊在了賬目上。”

  “昨日他二人查賬目時,我特意挑撥油燈,引短燈線,火光昏沉,他們看不太清,也就沒察覺到異樣。”

  “等今日開獎時候,趁眾人目光在搖獎轉輪上時,替公孫節印了一張新的彩票出來。”

  “再把昨日糊上的紙撕開,重新寫上數字,等公孫節上去領獎,核對賬目的時候,就分毫不差。”

  很簡單的手法。

  兩個官吏握緊了拳頭,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雖沒跟著舞弊,可也跑不了一個失察之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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