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飯可以亂吃,話卻不能亂說。”

    “飯亂吃最多對胃不好,話亂說,說不定要丟命的。”

    薛曉峰瞇起了眼睛,重重搖了搖頭,他覺得寧天就是不自量力,還說要幫他們薛家解決麻煩,真是個天大的笑話。

    薛曉峰本來以為寧天是太過貪心了,想要更多的好處。

    結果寧天就是個純純的傻叉啊。

    “你知道章家是什么地位嗎?你又是什么地位?”

    薛曉峰反問,“他們章家要對付你,輕而易舉啊。”

    寧天卻是淡淡道,“我知道章家是帝都豪門,不過這個豪門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嗤。”

    薛曉峰都忍不住笑出聲來,最后搖了搖頭,不想和寧天再爭辯,顯然他是覺得寧天冥頑不化,腦子進水,自己再和他爭辯那就是白費功夫了。

    “行吧,我知道了,”

    薛曉峰帶著絲嘲笑,看向自己女兒,“小嵐你看見了吧,是他不要我們薛家去保,還說要反過來保我們。”

    “既然人家不接受我們的好意,那也不必強行塞過去。”

    薛曉峰說著,直接要趕人走,“今天這頓飯大家都吃飽了,時間也不早了,小寧,我們這里沒房間就不留你了,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薛芷嵐有些焦急,“爸,你不能這樣……”

    “好了,別說了,這件事就這樣。”薛曉峰沉沉聲,很是嚴肅。

    從小就在薛曉峰的威嚴之下,知道這是父親發怒的前兆,薛芷嵐頓時不敢再說什么。

    寧天也不拒絕,直接站起來,“好,給我送到喜來酒店吧。”

    頓飯就這么結束,薛家和寧天都很滿意,薛家覺得還清了恩情、寧天覺得得到了劍石,唯不滿意的,只有薛芷嵐了。

    她對寧天的處境十分擔心,可奈何寧天毫不在乎。

    很快,寧天就被司機送走,等到此時,薛芷嵐發紅的眼眶終于泛出了點水光,她摔掉自己的筷子,言不發。

    李玉梅見狀,趕緊去勸,“小嵐啊,你別這樣,你爸都是為了你好。”

    “那個寧天,我看除了樣貌長得不錯,其他的地方毫不出彩,還得罪了章家……”

    薛芷嵐紅著眼辯駁道,“他得罪章家都是因為救我!可是你們卻這么對他。”

    啪!

    薛曉峰也是摔掉了筷子,“我們怎么對他了?”

    “我剛才難道不是說保他了嗎?說讓他家人移民琺國!是他自己不愿意,還大言不慚說要幫我們對付章家。”

    “薛芷嵐,你別給我胳膊肘往外拐。”

    “你那點小心思,我都看透了,我老實和你說,你和那個寧天沒可能的,以后離他遠點。”

    “你有這個閑心關心他,還不如給我好好想想,兩天后的河洛大會上怎么討好唐少!”

    “唐少還是俞至尊的愛徒,如果我們攀上唐少,或許還能求得俞至尊的庇佑;如果你攀不上人家,章家要對付我們,那我們薛家就只能顛沛流離、逃亡海外!”

    “這件事的嚴重性,比起你那個寧先生嚴重了百倍!”

    薛曉峰冷著臉說完,而聽完薛曉峰的話,薛芷嵐的淚水終于落了下來。

    她頭歪,直接站起來,跑回了自己在二樓的房間。

    李玉梅有些急了,責怪薛曉峰,“哎呀你這么兇做什么!”

    薛曉峰哼了聲,“我不兇她,她能知道事情的輕重?”

    “滿腦子就是那個寧天,根本不知道我們薛家要面對什么險惡的情況……真是女大不中留……”

    薛芷嵐已經跑回了房間,把自己關在里面低聲哭泣。

    她心中的情緒太復雜了,委屈、不滿、生氣、無奈,各種情緒交雜,讓她喘不過氣來。

    薛曉峰其實說的不錯,他們薛家還有更嚴重的情況要面對,根本沒有余力去顧忌寧天。

    而那個唐少,是他們薛家的唯出路。

    ……

    與此同時,河洛第醫院。

    余老見醫生從手術室出來,趕緊上去問,“醫生,我家少爺情況怎么樣?”

    斷了舌頭的章文杰被余老緊急送到了醫院急救,現在已經半天時間過去,也不知章文杰情況如何。

    如果真沒了舌頭,只怕章家會勃然大怒,到時候余老也會有麻煩,所以余老還是很擔心章文杰的情況。

    那醫生拉下口罩,語氣比較欣慰,“幸好人送來得快,舌頭還沒失活,我們已經接上了,往后就是小心感染,應該沒什么大礙,再養個個多月就能恢復了。”

    呼,余老松了口氣,好在沒事。

    “謝謝醫生。”余老道謝。

    醫生擺了擺手。

    做完手術的章文杰被推出了手術室,送到了單人病房。

    到了第二天,章文杰終于蘇醒過來。

    他醒來,便感覺到了口中的劇痛,腫脹的舌頭填滿了整個口腔,他下意識張大了嘴,想要喊出聲痛,可越是張大嘴便越是疼痛。

    余老趕緊按住他,“少爺,不要亂動,你舌頭的傷還沒好,醫生說要靜養。”

    章文杰趕緊閉了嘴,只是敢剛才這動彈,立馬讓縫合的傷口崩出絲絲血,順著章文杰的嘴角滑落下來。

    余老趕緊叫來了醫生,匆忙陣止血,才穩定下來。

    醫生又囑咐了很多注意事項才離去,余老自然聽從,而此刻的章文杰雙眼通紅,他不能說話,就只能拿過手機,迅速在手機上打下字句。

    “那個傷我的人是誰?你查出那人的身份信息了嗎?”

    章文杰第行打下的話就是這句,顯然非常憎恨寧天。

    余老看了眼,寧天的信息他自然去查了,要是章文杰真出事,罪魁禍首自然要出來頂罪,“我已經查了,那人叫做寧天,二十歲、杭城人,是天極集團的總裁。”

    說到這里,余老停頓了片刻,才道,“那個天極集團是今年最強勢的企業,短短半年時間,身家已經步入了華國前十,寧天能在這么年輕的年紀成為這種集團的總裁,我感覺他不簡單。”

    章文杰卻是滿眼仇恨,再不簡單又能怎么樣?

    不就是個集團的老總嗎?

    華國前十的老總也沒用!

    有錢無勢那就是紙老虎。

    他章文杰還怕個紙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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