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八戒小說網 > 逍遙仙醫闖都市陳飛宇 > 第345章 一條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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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夫人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可是望著他冷靜的神色,從他口中說出來的每個字都不像是假的。

    她被氣得說話都有點抖,“我…我都是為了你好!”

    盛西周聽著她的話無動于衷,“盛夫人,我那個時候都跪下來求你了。”

    盛夫人咽了咽喉,沒想到他會記得那么清楚。

    少年傲骨難折,卻為了那么個沒有用處的女孩在她面前跪了下來。

    “那又怎么樣?你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清除了所有障礙送到你面前的。”

    “所以我會一樣一樣還回去的。”

    盛西周知道他母親最在乎的是什么,金錢、地位、權勢。

    丈夫和兒子,在她心里一點兒都不重要。

    當年他沒有熬過來,就是死了她也不會為他掉一滴淚。

    盛西周實在厭倦了他母親,甚至連吵也懶得和她吵了,已經毫無意義。

    他站起來,“您怎么送到我手上的,我就怎么送出去。”

    盛西周這些年也不是吃素的,盛家這點對他已經可有可無起來,也只有他母親還想要緊緊抓著不放。

    盛夫人被他的話氣的頭暈目眩,“你敢!”

    盛西周嗤笑了聲:“您拭目以待就好。”

    “為了她,你就非要和我作對嗎?”

    “您當年就非容不下她嗎?”

    盛夫人答不上來,起起伏伏的胸口逐漸平靜,她說:“你現在做什么都沒有用,拿誰來泄恨都沒用,她這輩子、永遠都不可能原諒你,不可能回頭再看你一眼,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對你。”

    母子倆的性格太相似了。

    如出一轍的偏執。

    便是扎心的話,都說的差不多。

    知道往哪兒戳最痛。

    “你知不知道,你為了她曾經給你的那點溫暖,眼巴巴湊在她面前的樣子就像一條狗。”

    這也是盛夫人當年就很不喜歡江稚的原因。

    盛西周幾乎對她百依百順,他因為心理問題,不需要去上學。

    每天就坐在院門口的臺階上,眼巴巴等著她放學回來。

    后來,變成了在巷口那棵樹下。

    他天天圍著他轉,就像她的一條尾巴。

    沒有哪個母親會喜歡自己的兒子為別的女孩這么的卑微。

    盛西周面無表情:“我這幾年不也是您的走狗嗎?”

    盛夫人一愣,片刻竟有些無話可說。

    盛西周說完就離開了盛家,順便讓人接走了被他母親扣在主宅的私生子。

    上了車,他的頭又疼了起來。

    大概還是有點后遺癥的。

    盛西周的忍耐力已經遠遠超過了普通人,尋常人覺得痛得要死的程度,他倒還能表現的若無其事。

    他有些失神,望向車窗外。

    轉眼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年了啊。

    怎么就變成了這樣呢。

    盛西周打開了錢包,那張在南城找到的照片一直很安靜躺在他的錢包里,照片里的少女笑得一如當年。他的心驟然揪成一團,他的手指輕輕撫上照片,無聲的對不起在心里不知說了多少遍。

    他這雙手,不知道沾了多少惡事。

    盛西周閉上眼睛,對他后來在北城第一次見到江稚的畫面還記得清清楚楚。

    當時的厭惡,幾乎到了讓他反胃的程度。

    他控制不住自己對她惡念,放任自己一次又一次傷害她。

    其實她在夜色被客人為難的那次,是他指使的。

    他曾經也是差一點就讓別人侮辱了她。

    盛西周又瘋狂咳嗽了起來,嗓子就像被刀子剮下了肉來。

    他打開車窗,透了會兒氣。

    那種幾乎快要把他逼死的窒息才逐漸緩解。

    助理通過后視鏡看見盛先生臉色不好看,開口之前再三斟酌,“先生,江小姐現在在派出所。”

    盛西周聞言嗯了聲。

    助理摸不透他的心思,過了幾秒,小心翼翼地問:“現在要過去接江小姐嗎?”

    盛西周淡道:“她什么時候出來?”

    “正常的話,還要十幾天。”

    “她出來后,你記得提醒我。”

    “好的。”

    這就是不去接人的意思了。

    助理都覺得納悶,不過盛先生對江歲寧的態度一向都很模糊,說好也很好,但又不像是要追求她的樣子。

    更像是兄長對妹妹的愛護。

    盛西周的傷口開始痛了起來,縫合不久的刀口不僅疼還發癢,他原本先現在就去沈家。

    襯衫上已經溢出了血,像是傷口撕裂的后果。

    盛西周的額頭冒著冷汗,“去醫院。”

    助理看見盛先生胸前這片血紅,不敢耽擱,催促司機開的快些。

    月初的第一天。

    江稚就飛去了南城。

    同行的還有沈律言和李鶴。

    三個人在機場碰頭,沈律言個高腿長的,站在機場的人堆里都鶴立雞群。

    兩人的行李已經送去托運,他從到機場就牢牢握著她的手,走哪兒都沒松開。

    沈律言等的有點不耐煩,抬了抬下巴,“李鶴什么時候來?”

    江稚看了眼時間,“他路上堵車了。”

    沈律言挑眉,有些不快地問:“你問他了?”

    江稚又不是聽不出來他對李鶴的惡意,既然不喜歡李鶴,那就不要非跟著她過來,“嗯。”

    沈律言說:“既然趕不上,那他干脆就別去了,我再給你找個律師。”

    江稚又想到了他公司那整個律師團,尤其是那位殺人不見血的陳律師。

    說話還真是滴水不漏。

    事情都能辦的漂漂亮亮。

    江稚想到以前的事,心里還是會膈應,她現在脾氣沒有從前那么好,不再是砧板上的肉,隨便別人怎么欺負,“我不喜歡你的律師,別讓再和他們見面了。而且李律師一直負責著我小舅舅的案子,沒他不行。”

    沈律言聽她維護李鶴,心里不是滋味。

    又等了十幾分鐘,終于等來了匆匆趕來的李鶴。

    他連行李都沒有,南城那邊有他能落腳的地方,不需要行李。

    沈律言在李鶴出現子啊機場的瞬間,無聲無息摟住了江稚的腰,這是一種充滿了占有姿態的宣示,他親昵圈著她的腰肢,客客氣氣同李鶴打了招呼:“李律師,好久不見。”

    李鶴對沈律言絕無好印象。

    點了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三人上了飛機,沈律言先前擅自做主把江稚的機票升到了頭等艙。

    空姐請她換個位置,她萬分惱火,抿了抿唇,“你們弄錯了,我沒有花錢升艙。”

    江稚不肯去頭等艙,沈律言委曲求全和她旁邊的顧客對換了座位。

    兩人中間隔著個過道。

    論起來,還是李鶴和她隔得更近。

    江稚平時坐飛機都要睡覺,可能今天情緒有些太激動,閉上眼睛也睡不著。

    試了幾次索性就不睡了。

    兩個多小時后,到了南城。

    上次回來,她在這里遇到了失魂落魄的盛西周。

    這次,身邊又多了個難纏的沈律言。

    沈律言下飛機的時候依然保持著和江稚緊靠在一起的姿勢,自然而然圈著她的肩,自動把李鶴隔絕成了外人,“李律師定酒店了嗎?”

    李鶴說:“我住朋友家。”

    頓了頓,他看向江稚,對她說:“明天早上,我們去接人。”

    江稚萬分感激的看著他,“真是麻煩你了,回頭我請你吃飯。”

    被當成空氣忽略了的沈律言當然不可能坐視不理,圈在她腰上的手臂收攏了力道,他面無表情道:“我請。”